是他太骄纵温诗瑶了,如果他能早点带她去看心理医生,让她早点放下心里的执念,是不是这一切都不会发生了? 温鹤卿冷冷地看向褚辞远:“如果软软有事,我不会放过你。 医院的走廊中静的只能听见几人的呼吸声。 温鹤卿站在一边,眼神晦暗,像是淬了毒。 褚辞远靠在墙边,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只是失神地盯着那扇紧闭的门。 半晌,他突然问:“你也知道林羡白,是吗?” 可刚问完,褚辞
但事实上,谁也不知道能不能从死神手中抢回这条人命。
终于到了医院,褚辞远被拦在手术室外面。
“叮”的一声,急救红灯亮起。
褚辞远站在充满着消毒水味的医院走廊中,突然就瘫坐在地。
他痛苦地将自己缩成一团,浑身都写满了悔恨。
为什么温诗瑶要自杀,要放弃自己的生命?!
褚辞远得不到答案,他的眼前不断地浮现出温诗瑶浑身是血的样子。
她像是一朵凋零的花,从干净的枝头上摔落,被践踏在泥土里。
怎么就会变成这样呢?
褚辞远十指插进头发,紧紧攥着,可怎么样也不能减轻心口的抽痛。
手术进行了很久,久到褚辞远觉得那扇门再也不会打开。
不知过去多长时间,走廊尽头突然出现个几个男人。
为首走在最前面的男人一身黑色高定西装,看一眼就知道价格不菲,而他的气质更是凌然威慑。
可就是这样一个男人,走过来的眉心却是紧蹙着的,眼底也不甚慌乱。
他走到褚辞远的面前刚要开口时,却是怔了一瞬。
压下心底的疑问,温鹤卿居高临下地看着褚辞远:“软软怎么样了?”
还晃着神的褚辞远顿了顿:“软软是谁?你又是谁?”
温鹤卿眉心更紧:“温诗瑶,你不知道她的小名?我是她哥哥。”
闻言,褚辞远大脑一片空白。
温诗瑶的小名叫软软?她还有个哥哥?
和她在一起六年,他怎么竟然完全不知道。
见他不说话,温鹤卿没了耐心,伸手便攥住他的衣领,声音好似结了冰一样:“我在问你,软软怎么样了?!”
褚辞远像是感觉不到自己的处境,偏头看向手术室的门:“她……她已经进去很久了。”
温鹤卿一怔,而后直接抡起胳膊,狠狠地给了他一拳。
“咚!”
褚辞远摔在地上,下颌火辣辣地疼。
然而脸上的疼,却不及心里的疼万分之一。
他倒是宁愿挨打,他本就该挨打,如果不是他,温诗瑶又怎么会现在躺在手术台上生死未卜?!
温鹤卿很少生气,这是他成年以来第一次自己动手打人。
他将褚辞远又拽起来,又是一拳。
“我当初就不该同意软软留在上海,让她留在你身边!要不是她执念太深,怎么会被你害成这样!”
“是我的错……”褚辞远像死了一样躺在冰冷的地上,眼眶通红,泪水顺着眼角缓缓流下,“都是我的错。”
第十四章 放任
温鹤卿从帝都赶来上海,是因为很久没有联系上温诗瑶,觉得担心,便找来想见见她。
谁料到,他刚到上海,就有下属告诉他,他唯一的亲妹妹跳了楼。
这么多年,温鹤卿最担心的事情就是温诗瑶会因为对林羡白的执念做出傻事。
他突然就想起六年前,温诗瑶在刚开学没多久,就兴冲冲地给自己打电话,说:“哥,我找到羡白了!我就说他一定不会离开我,他在航空大学等我呢。”
温鹤卿当然知道那个人不可能是林羡白,可他也好奇,怎么就能出现一个会被温诗瑶认成林羡白的人。
他找人调查了一下,很快便知道了褚辞远这个人,也很快就知道了褚辞远和林羡白是双生兄弟这件事。
温鹤卿第一个反应就是不能让温诗瑶继续呆在那里,和褚辞远继续深一步的交往。
可他也知道,自己的妹妹自从林羡白死之后就有些抑郁,找到一个替身未必不是件好事。
现在,似乎是他错了。
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放任,却最终害了温诗瑶。
是他太骄纵温诗瑶了,如果他能早点带她去看心理医生,让她早点放下心里的执念,是不是这一切都不会发生了?
温鹤卿冷冷地看向褚辞远:“如果软软有事,我不会放过你。”
医院的走廊中静的只能听见几人的呼吸声。
温鹤卿站在一边,眼神晦暗,像是淬了毒。
褚辞远靠在墙边,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只是失神地盯着那扇紧闭的门。
半晌,他突然问:“你也知道林羡白,是吗?”
可刚问完,褚辞远就觉得自己问了个废话问题。
温鹤卿是温诗瑶的哥哥,两人看起来差不了几岁,温诗瑶和林羡白从小就认识,温鹤卿自然也认识。
然而温鹤卿沉默了片刻,却是说:“认识,但不熟。”
褚辞远顿了顿,侧眸看向他,眼底带着疑惑。
但温鹤卿冷淡地收回目光,什么都没说。
又过了好一阵,手术室的灯终于灭了。
褚辞远猛地站起身,比温鹤卿动作还快一步走到了手术室的门。
手术室的单门缓缓打开,医生从里面走出来,摘下口罩。
褚辞远急不可耐:“医生,她怎么样了,是不是没事?”
他的紧张惹得温鹤卿多看了他一眼。
医生的神色有些凝重:“病人头部受伤严重,虽然暂时稳定下来,但如果……”
“如果什么?”温鹤卿皱起眉。
“如果病人四十八小时没有苏醒的迹象,家属就要做好心理准备。”
话音落下,褚辞远如遭雷击,浑身瞬间僵硬。
心理准备?什么心理准备?
褚辞远一把攥住医生的手腕,双目赤红得可怕:“你想想办法,医生,请你救救她!”
医生摇了摇头:“我们真的已经尽力了。”
话已经说尽,可褚辞远还是不松手。
温鹤卿让人把他拉开,转身跟医生道了句谢,而后才开始联系人,要把温诗瑶转到更好的医院去。
褚辞远就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稻草一眼,他紧紧地盯着温鹤卿:“你有办法救她是不是?”
温鹤卿挂断电话,眸色渐沉:“我只有她一个妹妹,我当然会竭力救她……”
话还没说完,被褚辞远打断:“我也可以,我在上海认识很多人,我现在就找人救她!”
温鹤卿厉声喝住他:“你觉得你的找的人,会被帝都温家找的人更厉害吗?”
褚辞远怔住了。
帝都温家,他不是不知道。
温诗瑶竟然是帝都温家的女儿?
褚辞远突然发现,自己竟对温诗瑶一无所知。
这时,护士将病床推出来。
两人同时看去,只见脸色苍白的温诗瑶躺在上面,呼吸的起伏都是缓慢的。
仿佛真的,会随时凋零离去一般。
温鹤卿将温诗瑶转到了帝都最好的医院。
然而就连脑科最好的医生都对温诗瑶的情况束手无策。
“病人这种情况外部已经没办法干扰,如果再次进行开颅手术,恐怕危险更大,你们还是好好陪在病人身边,说不定可以唤醒她的意识。”
第十五章 深情
但褚辞远被温鹤卿拦在了病房门外。
“你已经把软软害成这样,还不打算放过她吗?”
褚辞远从上海到帝都连着两天没睡,眼底布满血丝,整个人憔悴的不行。
他紧攥着病房门的把手,声音嘶哑:“我只是想等她醒,只要她醒,我会走。”
温鹤卿皱起眉:“你不是已经知道软软真正爱的人不是你了吗,为什么还要这样,你喜欢当替身?”
褚辞远的心脏狠狠一疼,像是被一把刀子深深刺进。
他握紧手指,手背上青筋凸起:“她……她是因为我变成这样的,我不能不管。”
温鹤卿冷哼:“但你管不了。”
他看了眼躺在病床上的温诗瑶,深吸了口气,垂在身侧的手缓缓攥紧,声音低沉:“从前的软软,不是这样的。”
褚辞远浑身一震,双唇抿成一条直线。
从前的温诗瑶是什么样,他不知道,但是他最开始认识的温诗瑶,的确也不是现在这样的。
……
褚家和薛家是世交,褚辞远和薛苓也算是从小便在一起长大,青梅竹马的存在。
薛苓和褚辞远不一样,她学习成绩一般,好的大学她肯定是考不上的,所以便转去学了舞蹈,做了艺术生。
两个人天天在一起,朋友们都调侃他们,说不如就在一起算了。
薛苓是喜欢褚辞远的,但褚辞远一直没有表态,她身为个女生得矜持,所以也就打个哈哈过去了。
直到十八岁成年礼那天,朋友们聚在一起喝酒玩游戏,有人就提议说要玩真心话大冒险。
酒瓶转到褚辞远,大家吵着嚷着让他选大冒险。
褚辞远慵懒地靠在沙发上,掀了掀眼皮:“随意。”
得到回答,立刻有个女生说:“那就选在场的一个人表白,要深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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