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芷,你又胡闹什么?” 萧亦芷看着他们,眼神坚定:“爹,我没有胡闹,我就是要嫁给他。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冲动。 可一想到自己一回苏州嫁了人,此生便难见萧谨权一面,她的心就很痛。 直到此时,萧亦芷才明白,她并没有想象中那么洒脱…… 萧父被气的脸色通红,萧母也不知道该如何劝。 最终,萧谨权冷静开口:“二位从苏州赶来一定辛苦,不如先下去歇息吧。 说完,便让人将萧父萧母请下去休息。 等人都走了,萧谨权才将目光
小厮应声而退。
萧亦芷又喜又愧,月余不见爹娘,她自然想念,可想到自己留书出走让他们担忧,心中更觉惭愧。
萧谨权起身,拂去她发间的桃花瓣:“走吧。”
前厅。
丫鬟端来热茶,可见女心切的萧父萧母无心品尝。
“爹!娘!”
清脆的声音让两人一愣,转头看去,见萧亦芷提裙跑来。
萧母起身上前将人搂进怀内,喜极而泣:“心肝儿啊,你真是要把为娘吓死……”
萧亦芷也不由红了眼:“娘,对不起……”
萧父因女儿任性出走的气也在见到她那一刻消散,只有一声无奈的沉叹。
但看见萧亦芷身后的萧谨权时,连忙跪下行礼:“小女顽劣,给将军添了不少麻烦,还望将军恕罪。”
萧母也抹了抹泪,拉着萧亦芷下跪:“亦芷,还不快给将军跪下。”
萧谨权反倒将他们搀起:“不必。”
他看了眼萧亦芷,欲言又止。
萧父并未察觉两人之间的微妙,而是提醒萧亦芷:“婚期将近,你不许再乱跑了。”
萧谨权面色一凝。
没想到萧亦芷突然松开萧母的手,站到萧谨权身旁。
在所有人惊愕的目光下,一字一句:“爹,娘,我要嫁给萧将军。”
第26章
此言一出,萧父和萧母整个人都怔住了。
而萧谨权也看着萧亦芷,俨然没想到她会这么直接了当。
萧父率先回过神,碍于萧谨权,他也不敢动火,只能用言语警示萧亦芷。
“亦芷,你又胡闹什么?”
萧亦芷看着他们,眼神坚定:“爹,我没有胡闹,我就是要嫁给他。”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冲动。
可一想到自己一回苏州嫁了人,此生便难见萧谨权一面,她的心就很痛。
直到此时,萧亦芷才明白,她并没有想象中那么洒脱……
萧父被气的脸色通红,萧母也不知道该如何劝。
最终,萧谨权冷静开口:“二位从苏州赶来一定辛苦,不如先下去歇息吧。”
说完,便让人将萧父萧母请下去休息。
等人都走了,萧谨权才将目光放在萧亦芷身上:“亦芷……”
话未说完,身边的人突然扑进怀内,死死抱住他。
只一瞬,萧谨权的心就像被烈日灼热的冰,化成了水。
萧亦芷将脸埋在他的胸膛,闷声说:“我不再是你的妹妹,不再是被你捡来的遗孤,更不再是身负重责的镇南将军,我……我能不能自私一点?”
说着说着,声音多了分哭腔。
萧谨权感受到胸口的湿润,心骤然一紧。
他扶住萧亦芷的脸,后退一步。
果不其然,她哭了。
“你何时这么爱哭了?”萧谨权轻轻拭去萧亦芷脸上的泪,言语间满是爱怜。
萧亦芷也分外窘迫地擦了擦眼角,她也不知道自己何时成了爱哭鬼。
仿佛这一世要把上辈子忍住的眼泪全部哭完才行。
“我不想嫁给沈家公子。”萧亦芷哑声道。
无关沈少翎是不是痴呆儿,哪怕他是天下第一美男子,她都不愿嫁。
她爱的人,从来都是萧谨权。
萧亦芷攥着萧谨权的衣袖,微红的双眼静盯着他:“谨权,你可愿娶我?”
一声“谨权”,像是烟火在萧谨权脑子里绽放。
他从不觉得自己的名字这般好听,连那颗狂跳的心好像都要破胸而出。
“我……”
萧谨权刚吐出一字,脸色忽的一白。
他忙转过身,竭力咽下喉间那股腥甜。
萧亦芷脸上闪过抹慌乱:“你怎么了?”
萧谨权不敢回头:“没什么,你先回房休息吧。”
说完,他匆匆离去。
萧亦芷僵在原地,顿觉胸口压了块重石。
萧谨权是在逃避,还是在委婉的拒绝?
她垂在身侧的手慢慢握紧,心尖漫起股说不出的悲凉。
书房。
萧谨权跌跌撞撞跨进门,径直走向架几案。
谁知刚拿起案上的药瓶,便吐出一口血。
殷红的血溅在写着“夜来幽梦忽还乡,小轩窗,正梳妆”的宣纸上。
萧谨权紧缩的眸子颤了颤,缓缓拭去嘴边的血迹。
蓦然间,他想起十八年前患伤寒一事。
那年他险些丧命,全靠一位相士的药才得以活命,但身子已大不如前。
相士还说重病为一劫,这一劫让他丢了一魂,此生命难长。
萧谨权向来不信鬼神之说,但此刻,他又极为恐惧。
凝着案上的血迹和药丸,他眼眶渐涩。
大夫说过,从服用这药开始,他的命也不过就半年了。
一个正青春年少,一个行将就木,如何长久?
第27章
夜阑,沁春院
萧亦芷坐在塌上,面对着烛火发呆。
门忽然被推开,萧母轻轻走了进来:“亦芷。”
萧亦芷回过神,起身将萧母扶到榻前坐下:“娘,这么晚了怎么还没歇息?”
“来时没机会跟你说上话,见你院里还亮着,便想进来看看。”萧母目光慈爱。
萧亦芷脸上浮起丝愧意:“爹还在生我气?”
闻言,萧母叹了口气:“莫说你爹,连娘也气,亦芷,你为何千里迢迢来京,还要嫁给一个素不相识的将军?”
萧亦芷想解释,可话到嘴边又说不出口。
她抿抿唇,只能靠在萧母肩上撒娇:“娘,女儿心里只有将军一人,不愿再嫁他人。”
萧母蹙起眉,摸着萧亦芷的头:“莫非你对将军一见钟情?”
萧亦芷沉默了瞬后点点头。
得到她的回应,萧母更觉忧虑,思来想去还是道:“亦芷听话,这种门第不是咱们高攀的起的,明日还是同爹娘一块回苏州吧。”
萧亦芷直起身,语气满是倔强:“娘,我……”
“你看重情意,难道从未想过以后?”萧母正色问。
萧亦芷不解。
萧母摇头叹息:“且不说以你的出身只能做将军妾室,就年岁而言,他比你爹可是还要大上两三岁。”
说着,她拍了拍萧亦芷手背:“将军虽生的英武俊朗,但到底是个要征战四方的武将,哪日他战死或病故,你可就成寡妇了,爹娘怎么舍得。”
看着萧母眼中泪光,萧亦芷也心生不忍:“娘……”
门外,一个站立了许久的玄色身影晃了晃,而后怅然离去。
面对萧母苦口婆心的劝解,萧亦芷并没有动摇留在萧谨权身边的心。
她站起身,眉眼间只有坚定:“娘,您说的我都明白,但我觉得,若两情相悦,哪怕相守一日也抵过终生,若寡情薄意,那便只有度日如年。”
萧母怔看着萧亦芷,恍觉这个被自己从小宠着的女儿,有种被岁月洗礼过的稳重。
片刻后,她终究是妥协了:“我去同你爹说说吧。”
次日,萧父和萧亦芷说了好一会儿的话,加上萧母的劝说,他终于同意萧亦芷留下。
在将军府又住了几日,萧父和萧母才离去。
分别时,萧父不舍地握住萧亦芷的手:“若有委屈就回家,爹娘都在。”
短短几字,让萧亦芷险些落泪。
目送萧父萧母的马车远去,她才转身望向站在府门口的萧谨权。
四目相对不过一瞬,萧谨权便挪开了眼,转身进了府。
萧亦芷怔了怔,抑着心头的沉闷跟了过去。
长廊,昨夜残留的雨水从瓦沿低落。
察觉到身后的“小尾巴”,萧谨权越走越快。
“等等!”萧亦芷直接跑到萧谨权面前,拦住他的去路,“这几日为何都不理我?”
萧谨权头一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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