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又看向姚元淑:“正好,营长夫人,等下缝完针后您帮着看下营长的点滴吧。 缝针? 姚元淑没想到贺钧言伤的这么重,也不好就这么离开。 最后还是坐下等着。 护士让人帮贺钧言脱了衣服,姚元淑抬头看了一眼,当即愣住。 贺钧言身上全是大大小小的伤,有新有旧。 最显眼的,就是胸口那道撕裂的伤口。 当护士拿出针给贺钧言缝合时,姚元淑怕得转头不敢看。 安静间,她的手被温热大掌握住。 她怔了怔,
终于回到地面,姚元淑后怕地打了个颤。
四楼的高度,她摔下去不死也得残废。
三人坐在地上喘了会儿气,姚元淑闻着那股血腥味正想开口。
左母“哎哟”一声扑到贺钧言身上:“儿啊!你怎么样?”
而后又转头指着姚元淑骂:“你个扫把星,你是不是故意想害死我儿啊!你一出现就没好事,马上给我滚!”
贺钧言皱起眉:“妈……”
生死一线,姚元淑也不想再惯着她:“我是扫把星?你要是不推我,我会摔下去吗?”
“如果今天贺钧言没拉住我,我摔死了,你就得去坐牢!吃牢饭!”
“有你这么个妈,贺钧言的前途早就走到头了!”
左母面红耳赤:“你,你敢跟我顶嘴!”
贺钧言撑臂起身挡在两人中间:“行了妈,别再说了。”
说完,他看向彭淑珍:“彭同志,今天谢谢你,你先回去吧。”
彭淑珍愣住:“可是左大哥你的手……”
贺钧言打断她:“我妻子会送我去医护站,你回家吧。”
姚元淑顿了顿,她什么时候答应要送他去了?
但见彭淑珍吃瘪离去,她也没否认。1
而后贺钧言走进屋子,拿出一个箱子看向姚元淑:“是这个吗?”
姚元淑点点头,接过来打开箱子查看。
东西都没少。
她重新合上,抬步就要走。
手腕却又被抓住。
姚元淑微微皱眉,不解地看向贺钧言:“还有事?”
贺钧言此时脸色有些发白,身上的血迹看着吓人。
他看着她,什么都没说,但意思很明显。
姚元淑有一瞬的迟疑,但想了想,怎么说他也是为了救自己才撕裂了伤口,她做不到那么绝情。
姚元淑最后还是伸手扶住他:“我送你去医护站。”
“好。”
贺钧言应了声。
自从生了安安之后,两人虽然睡在同一张床上,却连手都没牵过。
这样亲密的接触更是很久都没有过。
姚元淑一路都有些不适应,也没说话。
终于到医护站,她将贺钧言扶着坐下后就要走。
贺钧言却又拉住她:“你去哪儿?”
姚元淑困惑的看着他:“我还能去哪儿,当然是回招待所。”
“不行。”贺钧言明显有话要说。
这时,值班的护士先走出来,看见他的伤势吓了一跳:“左营长,您这是怎么搞的?伤口撕裂,估计要发炎了。”
说完又看向姚元淑:“正好,营长夫人,等下缝完针后您帮着看下营长的点滴吧。”
缝针?
姚元淑没想到贺钧言伤的这么重,也不好就这么离开。
最后还是坐下等着。
护士让人帮贺钧言脱了衣服,姚元淑抬头看了一眼,当即愣住。
贺钧言身上全是大大小小的伤,有新有旧。
最显眼的,就是胸口那道撕裂的伤口。
当护士拿出针给贺钧言缝合时,姚元淑怕得转头不敢看。
安静间,她的手被温热大掌握住。
她怔了怔,转眼就对上贺钧言漆黑的眼:“不疼。”
这样的贺钧言,让姚元淑感到陌生。
她听着自己乱掉的心跳,忙别开头:“我出去透口气。”
就挣开他的手走出医护站。
站在外面,姚元淑深吸了口气,燥乱的心慢慢平复下来。
却怎么也想不通贺钧言到底是什么意思。
正要转身再回去时,一道身影出现在姚元淑面前。
“姚元淑。”彭淑珍一改平日的温柔,冷着一张脸,“既然决定离婚,森*晚*整*理你就离贺钧言远点行不行?”
说着,她将一张纸递到姚元淑面前。
“这是你们的离婚报告,贺钧言已经签好了,拿着就赶紧消失。”
第9章
姚元淑拿过那张离婚报告,双方签字的一边的确已经签好了贺钧言的名字。
既然早就签好了,贺钧言为什么不说?
还让彭淑珍交给她!
姚元淑紧捏着离婚报告,刚刚波澜的心仿佛一瞬间死了。
她也不想知道答案了。
“放心,我和你不一样。”
姚元淑签好字后,将离婚报告递还给彭淑珍,“我要脸,不会插足别人的感情。”
说完就转身离开。
彭淑珍愤恨看着她走远。
目光落在手中的离婚报告上时,眼底又划过抹喜色。
等走进医护站后,她又换上副担忧的表情:“左大哥!”
贺钧言刚缝完针,虽说一直忍着没出声,但还是疼到脸色泛白。
看见彭淑珍,他冷冷皱起眉:“你怎么在这儿?”
他往她身后看了眼:“永莲呢?”
彭淑珍在他身边坐下:“我还是担心你,放心不下,所以想来看看。”
“结果在门口碰到嫂子,她把这个给我之后就走了。”
贺钧言顿时心里有不好预感。
他接过那张纸,在看到“离婚报告”几个字后猛然站起身:“这报告我早就扔了,她怎么会有?”
彭淑珍连忙去扶他:“左大哥,你刚缝好伤口,不能乱动!”
贺钧言却将她一下甩开,大步追了出去。
然而茫茫夜色中早没了姚元淑的身影。
他身后,彭淑珍也追了出来:“左大哥……”
贺钧言转过身看她,一双眼幽黑漠然:“是不是你做的?”
彭淑珍还想狡辩:“左大哥你说什么呢,我……”
“彭淑珍!”贺钧言厉声喝着她的名字。
彭淑珍嗓音一哽,也知道瞒不住了,索性破罐子破摔。
“是,是我捡了你的报告给姚元淑的。”
“你打这份报告不就说明你也想离婚吗?你们的婚姻早就破裂了,我知道你是觉得她可怜才反悔离婚,但我不想看你痛苦……”
贺钧言听着,觉得荒谬又可笑。
“我和姚元淑之间的事什么时候轮到你管?”1
“彭淑珍,我警告过你很多次了,不要再打那些不可能的主意。我对你没兴趣,更不可能离婚!”
“我对你所有的照顾,只是战友之情。”
彭淑珍霎时脸色煞白。
但贺钧言对此视若无睹,说完就往医护站外走。
他记得姚元淑说她住在松桥那边的招待所。
她刚离开没多久,一定还来得及。
如果按照平时的速度,贺钧言半小时就能走过去。
可刚缝了伤口,肩上剧痛,冷风吹过来像用刀割肉一样。
他忍着疼加快步伐,却还是走了快一个小时。
松桥那就一家招待所,贺钧言忙走过去,询问前台:“请问姚元淑住在哪个房间?”
前台狐疑地看了他一眼:“你是她什么人啊?”
贺钧言掏出军官证:“我是她丈夫。”
前台这才去翻记录,再抬头却道:“她刚退房走了。”
还是晚了一步!
贺钧言手攥紧:“那你知道她去哪儿了吗?”
“她说……她要坐火车去南方。”
南方?
贺钧言狠狠一震,不再停留,转身就往火车站的方向跑。
漆黑的夜色里,北风萧瑟凛冽,吹在人脸上跟刀子一样。
贺钧言感觉自己刚缝合好的伤口又裂了,可他一秒都不敢停。
不知跑了多久,他满身都是冷汗,疼的眼前视线都有些恍惚了。
终于,他看见了火车站的大门。
贺钧言跑过去,一把抓住铁路员,想问最后一趟火车开了没。
却还没开口,只听寂静中忽然响起火车发动的鸣声。
“呜——”
火车走了……
姚元淑也走了!
……
五年后,青城。
一辆军绿色的车停在火车站门口。
车门打开,贺钧言走下来。
他看着翻修过的火车站,不由得想起五年前。
自姚元淑离开那天,他也自请去了延边戍边,直到半年前升职,才回到青城。
这也是他时隔五年,再来这个火车站。
这五年里,他没放弃过打听姚元淑的消息,但一直都找不到她。
沉默间,一个穿西装的男人迎了上来:“您就是左旅长吧?”
“辛苦了,真没想到司令竟然派您来了。”
贺钧言和他握了下手,面色冷淡:“应该的。”
有一位企业家要来青城给军区捐一大笔钱,军区司令非常重视这件事,所以特地派他来保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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