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阿碧眼泪瞬间决堤,她哭着扑上去,手脚并用踢打着苏乐伶,哭喊着:“你为什么不信?小姐当年为了你,在祠堂跪了整整三日,后来不愿连累宋府才嫁了过去,嫁到东宫之后,小姐步履维艰,生怕行差踏错连累你们,可你却带着别的女子到小姐面前,你可知小姐看到你们之间亲密的模样,是什么心情吗?” 苏乐伶任由她发泄,愧疚的情绪像一股洪流,让他
“等等,你去查一下阿碧现在在何处。”
“是。”黑衣侍卫领命而去。
自从大婚过后,阿碧便不见了踪影,后来得知魏衍身死的消息,便将这件事忘记了,直到今天曾想起来。
魏衍已经死了快半月了,院中的海棠树开花了,甚是娇艳,一如当年的魏衍。
苏乐伶神色微动。
海棠,魏衍最喜欢海棠了。
忽略心中传来的钝痛,他伸手摘了开的最艳的几朵。
回到密室,拿着刚摘好的海棠,修剪好枝丫,插在白玉花瓶里。
在战场上杀伐果断的将军,第一次干这么文雅的活,一时间一些笨手笨脚,弄了好久才摆弄好。
这天,黑衣侍卫前来禀报。
“将军,阿碧在城外的村子里。”
苏乐伶看着他身后空无一人:“怎么不将人带回来。”
黑衣侍卫迟疑道:“她…不愿意过来。”
第16章
他脑海里回想起大婚那日,阿碧声嘶力竭的哭喊,不由苦笑:“罢了,我亲自过去一趟。”
阿碧如今是魏衍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牵挂之人。
苏乐伶想将人接回来,替魏衍照顾她。
临走前,苏乐伶安排一行人将院子把守好,没有他的命令不准放人进去。
这边,苏乐伶刚走,陶柔就出现了,她看着苏乐伶远去的背景,站在原地,不知在想些什么。
城外,村庄。
阿碧一身白衣,跪在一个坟墓前,墓碑上歪歪扭扭刻着‘魏衍之墓’。
苏乐伶刚来就看到的就是这一幕。
他脚步顿住,眼眶微微泛红,脸色苍白,愣愣的看着眼前的墓碑。
魏衍死了的事实,再一次鲜血淋漓的摆在苏乐伶面前。
对着魏衍的尸体,他至少可以哄骗自己,她只是生病昏迷了。
苏乐伶闭了闭酸涩的双眼,声音沙哑:“阿碧。”
阿碧早就听到动静了,但她没有回头,依旧自顾自的打扫着她亲自为魏衍挖的坟墓。
见她不理,苏乐伶又道:“跟我回去吧。”
阿碧扫灰的动作一顿,转过身,眼神复杂,看向他的眼神带着失望又像是愤怒,眼神深处还有一丝怨恨。
“回去?小姐已经死了,我还能去哪?”
苏乐伶喉间一哽,手心攥紧,压下心底的起伏,带着几分苦涩开口说:“对不起,都是我的错。”
闻言,阿碧眼泪瞬间决堤,她哭着扑上去,手脚并用踢打着苏乐伶,哭喊着:“你为什么不信?小姐当年为了你,在祠堂跪了整整三日,后来不愿连累宋府才嫁了过去,嫁到东宫之后,小姐步履维艰,生怕行差踏错连累你们,可你却带着别的女子到小姐面前,你可知小姐看到你们之间亲密的模样,是什么心情吗?”
苏乐伶任由她发泄,愧疚的情绪像一股洪流,让他痛苦到无法承受,内心备受煎熬。
他突然回想起为魏衍擦拭时她身上的伤口,他意识到了什么,喉咙像被堵住了,艰难的开口:“魏衍身上的伤是怎么回事?”
阿碧呆了几秒,思绪回到寺庙遇刺回来那天,那简直像一个无法醒来的噩梦。
泪水瞬间盈满眼眶,她半响才回答道:“是太子用鞭子抽的。”
“为什么?”
阿碧眼神恨恨的盯着他,残忍的说出:“因为太子知道,小姐忘不了你,你们每见一次,回去后他就折磨小姐一次。”
苏乐伶手指剧烈颤抖起来,他眼睛起雾,眼神蕴藏着无尽伤痛,唇瓣抿地紧紧的,眼底染了血色,猩红一片,眉眼之间,有戾气也有沉痛。
阿碧看着浑身发抖,接近崩溃的苏乐伶,张了张嘴,还是把那件让人直接崩溃的事咽了下去。
这时,远处站着的黑衣侍卫,突然急匆匆的朝他们奔来。
“将军,不好了,傅府出事了。”
苏乐伶眼神一变,抬起通红的双眼,紧紧攥住拳头,压制住因为伤痛不停颤抖的身体。
“跟我来,我带你去看你家小姐。”
阿碧一脸疑惑,但看着急急忙忙回府的苏乐伶,还是跟了上去。
第17章
苏乐伶的院落,漫天火光,浓烟冲上而上,空气弥漫着刺鼻的味道,现场的人各自奔跑,急急忙忙提着水来回灭火。
苏乐伶赶回来时,火势已经变小了。
苏乐伶像风一样冲进烧的焦黑的房间,打开密室门,看着安静躺在冰馆上的魏衍,一路上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环顾四周,他精心布置的密室已经被烧了一半。
他神色阴沉,转身命黑衣侍卫南风,将她和阿碧悄悄转移到他名下的一处宅子里。
交代好后,苏乐伶黑沉着脸从里面走出来。
眼神凌厉的扫向一旁的领头的侍卫:“怎么回事?连一个院子都看不住吗?”
地上瞬间跪了一片。
领头侍卫跪行上前,眼神畏惧:“请将军恕罪,不久前夫人的院子突然起火,卑职等人怕夫人遇到危险,这才想着前去救火,却不想回来之后,这里也起火了。”
苏乐伶眉间紧蹙,神色几番变化,四处看了看:“陶柔人呢?”
“将军。”陶柔怯怯的声音从一旁传来。
她白净的脸上满是灰尘,一身白衣被熏的焦黑,头上朱钗松动,浑身狼狈的跪在地上。
苏乐伶眉间萦绕着一丝戾气,此刻他没有丝毫耐心:“你院子怎么会突然着火?”
陶柔见他这幅模样,心中不免胆寒,她心中有事,怕被戳破,慌忙说:“是院子里的厨房起火了,近日天气过于炎热,厨子一时偷懒,所以才失了火,至于将军的院子起火,陶柔真的不知。”
“你的意思,这一切都是巧合?”
陶柔低着头没说话,心头突突的。
苏乐伶目光沉沉的看着跪在地上的陶柔,一时心情复杂。
只要动脑子稍微思考一下,就知道今日绝对不是巧合。
陶柔嫌疑最大,但也没有证据证明是她做的,现在去问那些侍卫,估计也是白问。
不过,他们都应该庆幸火及时灭了,不然苏乐伶还真不知道自己能干出什么。
“上元节那次的宫宴呢,是巧合,还是有意为之?”
陶柔双眼睁大,全身变的僵硬起来,嗓子像被人卡住,说不出来话。
苏乐伶等她回答,转身走了。
这算是一种警告。
陶柔听出来了,但她没有丝毫悔意,只是恨今日这火烧的不够大,眼底的恨意更浓。
经此一事,苏乐伶就在这个庄子久住下来,等傅府的院子修好了,也不肯回去。
傅老将军和傅夫人来过好几趟,都没能将人叫回去。
除了每日上朝,没有大事他都不会出门。
而他每次出门,更是恨不得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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