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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世,她确实经常用这话刺他,一时之间竟无言反驳。 而祝君愿已俯身咬上了她的耳垂。 江予凰身子骤然一软。 前一刻还出言冷漠的男人,此刻咬着江予凰的耳垂,低声问道:“公主今日是想重些还是轻些?” 但不等她回答,男人身上的热气迅速将她包裹。 一夜过去。 这场激烈云雨方得停歇,屋外的狂风骤雨也已不再。 结束后,祝君愿起身熟稔的从床头的匣箱里取出一粒丹丸,一同递了过来。 “公主请用。祝君愿的声音仍然带着些许嘶哑。 江予凰视线聚焦在

成婚三年,他在我房中打了三年地铺。

直到匈奴来犯,满朝文人贪生怕死不敢应战,只有夫君自请上阵。

却因父皇听信谗言不肯调拨粮草,十万大军活活饿死!

匈奴踏破城门那天,我一根白绫终结了自己的性命。

再次睁开眼时,我竟回到了一切还未发生之时!

屋外电闪雷鸣,狂风大作。

床榻隐隐传来啜泣声。

睡在地上的祝君愿探头看去,俊朗面容露出一抹迟疑。

“公主?”

两人成婚半年。

祝君愿因做了驸马而被卸了兵权,而江予凰贵为公主,爱文人却嫁了武将,因此谁也不待见谁,基本上是日日小吵,三日大吵。

今日两人又大吵一架,祝君愿又被江予凰赶去地上睡。

床上无人回应,他掀开了床幔。

却见床榻上的江予凰眉头紧蹙,满是冷汗,仿若正在承受极大的痛苦。

他紧皱眉头,上手去探她额头温度。

手未触及,江予凰的双目在这时骤然睁开。

祝君愿手一顿,语气硬邦邦地收回手:“公主,臣并非有意冒犯……”

手才收到一半,话亦说到半路。

江予凰却突然坐起身来,一把攥住了他的手,竟是红了眼。

“祝君愿?”她不可置信伸手感受到他热切躁动的心跳,触碰男人的脸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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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温热的,是真实的。

怎么回事?

她的夫君祝君愿分明已战死沙场!

在他们成婚的第三年,匈奴来犯,满朝文人贪生怕死不敢应战,祝君愿自请上阵。

战事紧张时,父皇却昏庸无道,听信谗言不肯支援战粮,最后,十万大军竟活活因体力不支战败。

一代战神,就此陨亡!

祝君愿死后,匈奴一路打入盛京!

元宁十三年,姜国就此灭亡,父皇被俘,而她身为姜国公主不愿受辱,在匈奴进府前,以一抹白绫终结了自己的性命。

如今她醒来竟再次见到了祝君愿……

江予凰眼神震颤:“祝君愿,如今是元宁几年?”

身前的人影骤然撤离。

祝君愿不知这位高贵的公主又在动什么歪主意,只沉声答:“元宁十年,公主一场梦连这都忘了?”

冷冽声音入耳。

江予凰恍然明白过来,自己竟是重生到了三年前,回到了跟祝君愿刚成婚那年!

目光落在地上那床地铺时,她神色一怔。

前世她因父皇指婚嫁了武将,看祝君愿怎么都不顺眼,从未给过祝君愿好脸色,就算偶尔来兴致行房事,若是弄疼了她,完事后她也让他滚下床去睡。

因此在两人的三年婚事中,大多数时候都是她睡床,祝君愿打地铺过活。

江予凰想到这些,心间不觉泛苦。

前世,是她一家欠祝君愿的。

重活一世,她想对祝君愿好一些,再好一些。

别人不知,可她知他是这世上最英武之人,是姜国英雄,是她无人能敌的夫君。

“君愿,你上床来睡吧。”江予凰轻声呼道。

祝君愿正要躺回地铺中,听见这话,神色一僵。

这还是江予凰第一次这样温柔喊他的名字。

他转眼看去,江予凰半倚在床头眼尾发红,轻纱半落,露出白皙香肩。

那眉眼间竟似乎含了丝异样情意。

看得祝君愿小腹一紧,心里窜起难以遏制的火气来。

他眸底深意翻涌,声音喑哑:“是。”

本就不是第一次了。

她贵为公主,想要时便大发慈悲让他上床伺候她,不想要时,他只能硬憋着火气度过漫漫长夜。

只是像今日这样两人白天才吵过一架,晚上她便要求同房,倒还是头一遭。

她当他是什么?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床伴不成?

祝君愿冷着脸上了床。

当即俯身压在江予凰身上,粗糙结茧的手掌轻车熟路探入她的衣裙。

那掌心烫得江予凰身子一颤。

粗重的呼吸喷洒在耳侧脖颈。

江予凰愕然半晌才骤然反应过来,他是误会了自己的意思!

薄脸霎时羞得通红。

她双手抵住他的胸膛:“我不是这个意思!”

祝君愿却神色不耐反手压住了她作乱的手。

他撑在她上方,眉眼冷淡:“公主让臣上床,除了这事还能做甚?公主莫不是想要与臣像寻常夫妻同床共枕不成?”

“有何不可?”江予凰问。

祝君愿讽笑:“可白日,公主才当着全府的面说要休了我,另嫁金科状元!”

第2章

江予凰一时僵住。

前世,她确实经常用这话刺他,一时之间竟无言反驳。

而祝君愿已俯身咬上了她的耳垂。

江予凰身子骤然一软。

前一刻还出言冷漠的男人,此刻咬着江予凰的耳垂,低声问道:“公主今日是想重些还是轻些?”

但不等她回答,男人身上的热气迅速将她包裹。

一夜过去。

这场激烈云雨方得停歇,屋外的狂风骤雨也已不再。

结束后,祝君愿起身熟稔的从床头的匣箱里取出一粒丹丸,一同递了过来。

“公主请用。”祝君愿的声音仍然带着些许嘶哑。

江予凰视线聚焦在那粒褐色丹丸上——那是自己特意让太医调制的避孕丸。

前世自己厌恶死了祝君愿,自然不想怀上他的子嗣。

可如今……

江予凰伸手推开了药:“今后我不吃这些了。”

祝君愿神色稍怔,可转念却脸色更冷。

再度递过避孕丸,他语气冰冷:“公主不吃,臣心不安。”

一句话,江予凰彻底懵了。

她怔怔看着祝君愿。

他这话的意思,是不愿与她有子嗣吗?

这一刻,她恍然醒悟,原来前世不止是她厌恶祝君愿,祝君愿也厌极了她。

毕竟,两人除了在床事上,其余没一处合拍的……

心猝然被刺痛。

江予凰抿紧唇,终是一言不发的接过了那避孕丸。

此刻,她仍是觉得,只要她努力,祝君愿一定会回心转意。

第二日。

祝君愿一早便去上朝了。

江予凰想着要怎么解冻两人关系,便决定亲自下厨。

因是初次下厨,手都被烫了好几个包

但她满怀期待从日落等到夜幕降临,祝君愿却一直没回来,江予凰一颗心逐渐冷却下来。

又使人去寻祝君愿。

没过多久,下人回来禀告,语气颤惧——

“回公主,驸马下朝后去了栖音楼,至今未出。”

京中第一青楼——栖音楼。

楼中女子皆是戴罪之身,除非皇恩特赦,不得赎身。

前世,两人就因祝君愿去栖音楼的事吵过无数次架。

只因祝君愿将他大半俸禄尽数花在栖音楼,只为护着里面那位名叫江落月的花魁。

江予凰脸色一白,端正起身。

“去栖音楼。”

半个时辰后。

栖音楼东厢房。

江予凰在门口站了会儿,深吸口气推门而入。

一抬眼,她就见一绝美女子慌乱从祝君愿的怀里起身。

江予凰僵住,心口猝然一痛。

落月惶恐的朝江予凰下跪,祝君愿倒是安之若素,只是一起身便护在那女子身前,才施施然行礼:“拜见公主,不知公主所来何事?”

这一幕刺痛江予凰的双目。

她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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