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我是个舔狗,但我不只是校草的舔狗,我同时舔了很多人,个个都是顶尖优秀,
充分贯彻一个思想:舔一个人是舔狗,但是舔十个,我就是战狼。
但现如今这个情况,面对校草那漆黑如墨的脸色,我心中不免悲叹,在一棵树上吊死的举动是愚蠢的,
但是在太多树上挂绳子的举动有时候也会作茧自缚,挂在树上的绳子个个都想吊死我。
他那群兄弟在经历了短暂的沉默之后,立刻骚动起来,一个个交头接耳,议论不休,忽然就有人恍然大悟。
「江戎不就是隔壁体院那个 1 米 88 的黑皮寸头肌肉男吗?我就说名字怎么那么耳熟。」
「哈哈哈哈,那什么……」我内心慌乱,张嘴就胡言乱语,
「你们要不先聊着?我忽然想起来,家里煤气还没喂,猫也没关,我得赶紧先走。」
我撒腿就跑,刚出门却被追出来的校草抓住了手腕。
校草气极反笑,牙缝里挤着的字一个一个地往外蹦:「体院 1 米 88、黑皮、寸头、肌肉男?」
我深吸了一口气:「他穿上鞋有 1 米 92。」
我是舔狗!我有义务维持男神在外的形象,更别提身高这种男人会刻在墓碑上的东西,没精确到小数点后 4 位我都已经是在顾及现在的气氛了!
「你就只想说这个?」校草明显快气昏过去了,急促地呼吸着,他穿得单薄,冷风给他的脸吹上一层红晕,
吐出的每一口气都成了淡淡的白雾萦绕,带着醉意与怨怼的眼神更是分外勾人,甚至让人觉得他有些委屈:「你就没有别的什么想解释的?」
我一方面沉醉于他的盛世美颜,一方面又对眼前的修罗场心惊胆战,
大脑几乎丧失了思考的能力:「解释?哈哈哈,是哦,我要解释一下……解释什么呢……
「你要不先放手?我 3~5 个工作日之后联系你给你答复?」
我正绞尽脑汁想脱身呢,校草的手越抓越紧,我只感觉手腕都要被捏碎了。
忽然,又有一只手伸过来,打开了校草的手。
「学长,大庭广众,这样不好吧?不绅士。」
我抬头望去,只见一个笑眯眯的小奶狗不知何时站在了我身后。
他五官柔和,面上含笑,像是柔和的月光,没有锋利的棱角,没有咄咄逼人的气势,
温柔又坚定地在身后,仿佛能照亮前方的路,只要你回头,他就在那。
我立刻认出来,他是和我们一个学校的学弟,今年刚上大一,名字叫周阳晨。
他见我在看他,低头与我对视,然后轻笑一声:「学姐,又见面了。」
校草气急败坏:「你到底还有几条鱼?」
「你不要瞎说。」我立刻清醒过来,义正词严地说道,「我是有原则的,为了避免出现混乱的关系,
一个圈子里不会同时舔两个男神,我们学校我绝对就只舔了你一个!」
校草咬牙:「那你还真是有原则的舔狗啊!」
小奶狗挡到我们两人中间,无视了身后的校草,满眼笑意地说着:「现在都那么晚了,天还那么冷,要不我送学姐回去吧?」
校草似乎是被噎住,大概是想到在这么晚这么冷的天,他一通电话就把我叫来,
心里瞬间没了底气,所以看着我跟着小奶狗离开,他终究也只是站在原地握紧了拳头,一句话都不说。
小奶狗细心又体贴,上车之前还帮我拉开副驾驶的车门。
此时天都已经快亮了,寒风还是在一个劲地刮,我搓了搓肩膀,回头望了一眼,
却不是在看校草,而是在想,估计保温盒是拿不回来了。
叹了一口气刚坐上车,小奶狗很快坐上了驾驶位,忽然整个身子又向我倾过来。
「你要干什么?」我顿时大惊失色,摆出防御的架势。
他却只是替我扣了安全带。
我惊觉自己反应过度,顿时难堪,加上车里的暖气一熏,脸霎时通红一片。
他笑而不语,除了问我地址以外,一路上都没再说些什么,直到他把我送到楼底下,
目送着我上楼忽然问了一句:「学姐,你会和那个学长分手吗?」
我微愣了片刻,然后摇了摇头:「我本来就没跟他在一起过,我只是他的舔狗而已。
「不过我之后确实会和他划清界限吧,出了这么一档子破事儿,我是没心情继续舔他了。」
「那真是太好了。」小奶狗笑得很灿烂,我甚至幻视他身后好像有一条刷子似的大尾巴摇得直欢。
我开口想跟他说什么,他却连忙跟我道别,不给我把话说出口的机会。
我心里一时间五味杂陈。
要是撩这种乖乖小男孩,会遭天谴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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