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偏爱的总会有恃无恐,总以为有很多机会能逃避能退缩。可当那份爱没有了之后呢,就成了,求不得……魏岚翻身将被褥拉了上来遮住了不太清醒的脑袋。在一片黑暗中,她不断劝诫自己,不要去想、不要去想……赵言安有一天总会长大,她也好,那个宫女也好,都只是他成长路上的台阶。用情过深,伤人伤己,楼晋给的教训难道还不够吗?魏岚闭上了眼睛,一遍又一遍地说,不要想。不要想,真的就能不想吗……
魏岚愣了一下,下意识便看向了赵言安。
赵言安也在看她,漆黑的眸子里,幽暗深邃地没有任何光亮。
两人的目光在空气中相撞、凝固。
最终赵言安收回了目光,看着那个宫女,竟轻轻笑了一声:“嗯。”
只是很简单的一个字符,也只是很浅的一个笑。
魏岚只觉脑中“嗡”的一声,瞬间空白了。
她心中仿佛被什么东西压住了一半,难以喘息,有什么东西呼之欲出,可张了张唇,却又什么也说不出来。
赵言安又看向了她:“皇后还有事吗?”
魏岚愣了愣,抿着唇往外走去。
在关上门的一瞬间,她看见赵言安的手抚上了宫女的侧脸,那宫女微微偏头,轻柔地吻就落在了他的手心……
今夜,狂风呼啸,树影婆娑。
魏岚躺在床上,却没有丝毫睡意。
她看着桌上跳跃的烛光,闭上眼便是牵着那宫女赵言安柔柔笑着的模样。
心口闷闷的痛意几乎占据了她的全部思考。
她真觉得这种感觉十分恶心人,明明下定决心不再与赵言安有一点情感上的纠葛,可为什么看到他和别人在一起,又会觉得如此刺眼……如此痛苦……
佛教的人生七苦——“生、老、病、死、怨憎会、爱别离、求不得。”
被偏爱的总会有恃无恐,总以为有很多机会能逃避能退缩。
可当那份爱没有了之后呢,就成了,求不得……
魏岚翻身将被褥拉了上来遮住了不太清醒的脑袋。
在一片黑暗中,她不断劝诫自己,不要去想、不要去想……
赵言安有一天总会长大,她也好,那个宫女也好,都只是他成长路上的台阶。
用情过深,伤人伤己,楼晋给的教训难道还不够吗?
魏岚闭上了眼睛,一遍又一遍地说,不要想。
不要想,真的就能不想吗……
答案是否定的。
第二天,太监送来奏章,却没有立即走,站在原地踟躇了片刻,脸色有些怪异。
魏岚看了他一眼:“怎么了?”
那太监沉默了片刻,说道:“皇后娘娘,今日的奏章,批完后不用送去御书房了。”
魏岚翻开奏折的手一顿:“为何?”
“这……”那太监犹豫了片刻,说道,“皇上今日没去御书房,在养心殿听人唱小曲……”
魏岚心口骤然一顿,拿着奏章地手不自觉地捏紧了。
抿着唇,片刻后才说道:“知道了,下去吧。”
太监走后,魏岚终是叹了口气,也没了看奏折的心思。
她侧目,看着茶杯中的茶水,上面倒映着她紧皱的眉、略带生气的眼神,不由得愣了愣。
半晌,才偏过头,压住了唇齿间的涩意。
接下来的半个月,整个皇宫都知道了皇上有了新欢。
那新欢被养在养心殿中,生的娇俏,有一副好嗓子,说话唱曲都婉转低吟,格外动人。
皇上每日上完朝,去御书房批完奏折后,便去养心殿听曲。
夜夜笙歌,好不快活。
就连魏岚走在御花园中,都能听见宫女低声议论着。
“果然皇上都有Zꓶ三妻四妾,总以为皇上以前不近女色,原来是还未长大。”
魏岚站在树后,沉默着不说话,身边的宫女看着她的脸色,说道:“奴婢去处理。”
魏岚摇了摇头:“率粥不用。”
她转身,眼中一片冷意,抿唇道:“去养心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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