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可能会连累你,但是我真的没有办法。 不过,我早就已经是贺楚歌的弃妇,就算是跑了,他也不会在意的吧,希望不会牵连到你。 李彤言跑过繁华的大街,钻入那些胡同里,弯弯曲曲,自己都迷了路。 她脑海里唯一的念头就是跑远点,再跑远点,不要被人找到。 从这一刻起,她抛弃了贺楚歌妻子的身份,也抛弃了自己身为公主的身份。 就算今天就是她的死期,她也要有这片刻的自由。 她只是她,沈李彤言。 李彤言拖着麻木的身体,不知疲
第16章 片刻的自由
贺楚歌快马兼程南下,想要尽早处理完南方的事情赶回京城。
他让留守在京城的属下将李彤言从宫里接出来,送回府里好好伺候。
谁也不知道,无所不能的贺大人,最期盼的就是看到白鸽,看到白鸽带来的消息,他冷漠的脸才会露出一丝丝的笑意。
公主中午多喝了半碗金桔雪梨粥、公主在庭院里晒了一小会儿太阳……
都是一些他以前,或者说是很久都不曾在乎的小事情。
现在却是他每天最期盼的事情。
他在乎李彤言的心情有没有好一点。
他着急自己不在她身边,不能安慰她,抱着她,给她最大的支撑。
宫门。
李彤言坐在马车里,紧紧裹着斗篷。
没人看到她手里攥着破瓷片,紧紧的攥到手心出血,这是她保持清醒的方法。
因为她再也不想回去贺府,她要逃走,就算是死也不要死在贺楚歌的府邸,死在荒郊野外,被野狗啃噬也无所谓。
李彤言借口想吃裕丰街的马蹄糕和白瓷梅子汤,执意要赶车的锦衣卫下去买。
可能是看病恹恹的,也没想过她要逃,所以只派了这么一个人护送。
幸好,只有一个人。
锦衣卫不疑有他,快速的跳下马车,朝着公主所说的那两种小吃跑去。
李彤言又狠狠攥了攥瓷片,让昏沉的头脑又清醒了些许,跳下马车跌跌撞撞的朝着街头小巷走去。
对不起,可能会连累你,但是我真的没有办法。
不过,我早就已经是贺楚歌的弃妇,就算是跑了,他也不会在意的吧,希望不会牵连到你。
李彤言跑过繁华的大街,钻入那些胡同里,弯弯曲曲,自己都迷了路。
她脑海里唯一的念头就是跑远点,再跑远点,不要被人找到。
从这一刻起,她抛弃了贺楚歌妻子的身份,也抛弃了自己身为公主的身份。
就算今天就是她的死期,她也要有这片刻的自由。
她只是她,沈李彤言。
李彤言拖着麻木的身体,不知疲惫一般,不知道跑了多久,也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漫无方向。
她遵从自己的心意,不停的跑着。
接下来该如何?住在哪里?自己身无分文又该吃什么?
她完全没去想过,她只想逃离,赶快逃离。
李彤言觉得自己跑得足够远了,停了下来思索了一番,将头上一根珠钗拿下,到街边当铺当了十两银子。
她知道这根珠钗肯定远远不止十两,大概是她急着用钱的意思摆在了脸上,而她是孤零零一个弱女子,当铺的掌柜便压价。
李彤言也不计较,收好银子再去了成衣铺子,拿了两身价格最低廉的布衣,将身上的精美裙衫给了老板作为交换。
老板笑眯了眼,这可是上好的绫罗,瞧瞧这上面精致的刺绣,只换两套布衣,他真的是赚大发了。
李彤言换好布衣出来,又拿了一块丝巾,蒙着自己的脸。
她没有注意,自己已经被人盯上,走过一条狭窄互胡同的时候,突然面前出现了两个穿着破旧的猥琐男人,有些脏的脸都掩饰不住不怀好意。
李彤言慌忙转身想要跑,结果后面一个粗壮的男人将路堵得严严实实。
第17章 宁做太平犬
“嘿嘿,瞧我们看到了什么,一个落单的小娘子!”
“哎呀,大哥,你都这么瘦不拉叽,看上去弱不禁风的,经得起咱们玩吗?不会断气吧?你瞧她的腰,我一只手就能折断似的……”
“对呀,她也太瘦了吧,身上没有几两肉,想卖到妓院都卖不上价呀!”
“哎呀,凑合吧,你们还挑什么呀?看她眼睛就知道,还是有几分姿色的,嘿嘿……”
三个地痞眼里冒着淫光朝着李彤言靠拢,人还没有走近身上的臭味就熏得她差点窒息。
李彤言慌忙从腰间掏出碎银,丢过去,颤声道:“我只有这些,你们都拿去吧……”
地痞猥琐舔了舔唇,“钱我们要,你的人我们也要!”
说罢就猛的扑过去,将李彤言脸上的丝巾一把扯下来。
看到她的面容,他们眼睛顿时发光。
“大哥的眼光真不错,这小娘子果然是个美人儿,要是再丰腴一点就更美了!”
“是啊是啊,再长点肉也不输风月馆的花魁呀!”
李彤言白着脸喊道:“你们不要乱来!知道我是谁吗?”
“嘿嘿,我们不需要知道你是谁,待会儿我们兄弟几个就要你爽的,自己都不认识自己!”
话落,这个地痞就咧着一口大黄牙要亲李彤言的脸,她惊恐欲吐,拼尽全力喊道:“救命啊!”可是周围住的人家好像是空房似的,没有一个人出来看看。
“小娘子,不要挣扎了啊,这一带是兄弟几个的地盘,没人敢惹我们,你就乖乖从了我们吧,兄弟们保证让你爽上天。”
说罢几只脏手朝她伸了过来,就要撕扯她的衣服。
李彤言又急又怒,五脏六腑像是有火在灼烧,猛的一口血喷的出来,揪着领口不停的咳嗽,像是要将肺都给咳出来。
几个地痞吓得倒退几步,这该不会是个痨病鬼吧?看她咳得那么厉害,人又那么瘦……
“大哥,还是命要紧啊!”
“哎呀,走走走,赶紧去河边洗个澡,真他娘的晦气……”
李彤言蜷缩在地上,身体弯得像只虾米,痛苦无比,她觉得自己大限将至。
要死了,终于要死了,真好。
她眼皮一沉,陷入黑暗……
这日,贺楚歌迫不及待将白鸽带来的消息给拿下来,顿时目眦欲裂,李彤言逃跑了。
她这是在怪他,没有及时出现在她身边保护她吗?
还是不信他,虽然不在京城,但是也能保护她。
皇帝已经不会拿她祭天了,他就算用自己的命去交换,也绝不会让她出一点事,为什么她还是要逃走?
贺楚歌的心像是在油锅里煎熬,生气过后更多的是担忧李彤言一个女子孤身在外,她能去哪里?
连锦衣卫都找不到她,还能藏到哪里?
他不敢去想,李彤言是不是出了什么意外,只能让京城的人继续加大搜索力度,就连京城周边的城镇村落也不要放过,就算是把地皮给翻过来,掘地三尺也要找到。
贺楚歌自己则是更为凶狠的镇压叛军,简直是杀红了眼。
可这只是一时的对策,因为蝗灾,所到之处饿殍遍野,仿若人间地狱。
农田里,土地干涸出裂缝,天空铺天盖地飞过密密麻麻的蝗虫。
这些东西繁殖又特别快,所到之处,粮食被吞得一干二净,令人谈之色变,心生恐惧。
百姓们吃不饱,很多都落草为寇,本是穷苦人去抢劫其他穷苦人,一切都只是为了活下去。
难怪都说“宁做太平犬,不做乱世人”,为了活下去,人可以不择手段,易子而食已经不是什么新鲜事。
第18章 绝处突逢生
如此人间惨状,就连心硬如铁的贺楚歌,也觉得心寒。
现在的情况是朝廷粮库的那些米粮就算是全数拿出来,也不能支撑多久,根本就不能撑到明年新的农作物出来。
何况蝗灾还未解除,谈何播种。
贺楚歌在强制将乡绅地主的粮仓给打开后,建了粥棚,以每天最低的需求煮粥散播给民众。
可饶是如此精打细算,粮食也只能撑一个月。
因为一天只能喝一碗粥,勉强能活下去,但也仅仅是活下去,很多人饿得手脚发软,没有力气,形容枯槁。
贺楚歌更担心的是接下来会引发大面积的瘟疫,雪上加霜,晋国将会变成人间炼狱……
“公主,公主,您快醒醒啊,徐大夫说您的身子还有希望的,您可千万要撑下去呀,不要放弃……”
李彤言迷迷糊糊听到阿鹭的声音,心想自己是真的死了,跟阿鹭也在另一个世界相遇了。
这次她们不是主仆,她会将阿鹭当做自己的亲妹妹。
其实想来,那个傻丫头也算是弥补了自己的遗憾,妹妹也不一定是要有血缘关系的。
等等,阿鹭在说什么?徐大夫,谁是徐大夫?莫非自己的身子在另一个世界,也需要大夫?
“我看你家公主醒来也不是因为我的药起效,而是被你吵醒的。”一个醇厚令人莫名安心的男人声音响起。
阿鹭抽抽搭搭说道:“徐大夫,当然是因为您的医术了,公主这病,太医都束手无策呢……”
说到太医她就想起那个指鹿为马,颠倒黑白的刘太医。
医术不精就算了,竟然敢污蔑公主没有生病。
而贺大人看到公主吐血了,竟然相信那个太医。
也难怪公主死也要逃出来。
谢天谢地,幸好那时自己跟着徐大夫上街去药罐无意中撞见了公主。
阿鹭不敢想,要是自己晚去了一步,公主可能就真的死了。
还有那三个胆大包天的地痞!
她可是把那三人的长相记得牢牢的。
以后回宫,定要将他们处以极刑。
想到这里,阿鹭愤怒的小脸一僵,回宫……公主并不想回宫,也不想回到贺府。
罢了,从此以后,就是她跟公主相依为命,不管如何,她都会伺候公主一辈子的。
李彤言睁开眼,果然看到了阿鹭这个傻丫头,眼睛肿成一条缝,泪水鼻涕糊了一脸。
“傻丫头,不要哭了……”
阿鹭惊喜的喊道:“公主,您终于醒了!”
李彤言一愣,醒?
阿鹭抓起李彤言的手,不停摩挲着,“太好了,太好了,公主吉人自有天相!”
察觉到阿鹭传来的温热,那实实在在的触感,李彤言才反应过来,自己还活着。
“阿鹭,何苦,何苦把我救回来。就让我早日解脱苦海,不好吗?”
阿鹭慌忙摇头,说道:“不,公主您千万不要这么想。您看,这位是江南有名的大夫,徐斯闵。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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