刹那间,严凛羞红了脖子。他眼皮子乱跳,一下如疾风跳出窗户,身影凛厉又迅猛,宛如猎豹般。徐满枝目送他的虎背,捏着下巴,笑道:“不错,爬窗户还挺顺,有我几分风范,不愧是我男人——”这一幕幕恰好被邹小舟撞见。他瞠目结舌地暗暗想着:“严哥,你媳妇儿……好野……”这会儿,严凛收了望远镜。身边的邹小舟全程坏笑,一直望着脸颊还未退烧的男人,捏着下巴道:“严哥,嫂子还挺猛的,天底下,只怕唯有她这样的女汉子,在你面
徐满枝啧啧出声。
她什么没见过。
末世的混乱,不是寻常人体会得到的。
这算什么。
开胃小菜?
她不慌不忙站起身,拍了拍手,捏着下巴道:“这两个汉子,光天化日的,爱好挺特别的,这狗东西还是个头生疮,屁股长包的,贼鸡儿拉……”
轰隆隆。
周向群头皮发麻。
她,她满嘴污言秽语的,在说什么胡话?
而且,一个女孩子家家的,遇到不堪入目的画面,不该像姜小钰一般,羞涩地躲开,惶恐不安地尖叫……显示纯真无瑕?
周向群一整个无语住了。
他忙爬起来,对她道:“你快住嘴,跟我出去——”
两人领过结婚证。
出嫁从夫。
未婚妻的一言一行关系到周家颜面。
她不懂的,不会的,好好教。
她粗鄙不堪的,严加约束。
迟早得一个心目中的完美媳妇儿。
徐满枝错开手。
她不仅不出去,反而大踏步上前,甩了一件衣服盖在王癞痢的后脖颈上,然后跟拎小鸡崽似的,将光溜溜的身体,一把迎向众人。
“这是个什么玩意儿?就他这鬼祟样儿,怎么混进姜家的?楼下一群贵客,他还能无缝衔接找到一个人亲嘴儿……”
她嗓音清脆,语调不疾不徐。
愣是猜不透她是怒是心如止水。
嚓。
嚓——
姜明达看清床板上的人时,腿肚子发软。
那,那是周家麾下,特意从京市跑来海城,帮姜家大忙的贵人啊!
要死了,要死了。
他顾不得训斥徐满枝,匆忙推搡屋中人:“抱歉,抱歉,发生这样的丑事儿,我一定会严查的,美云,你招待贵客去吃饭,饭菜应该上桌了——”
顾美云眼皮子乱跳。
她狠狠瞪了徐满枝一眼,忙不迭招呼贵客出门。
连姜捧月也吓出一身冷汗。
可不待她反应,就被顾美云一把扯出屋子。
不多时,屋中人清理得差不多了。
而一直躺在床上装死的男人,恨不得一把火烧了姜家。
腌臜地儿。
腌臜姜家!
他倒几辈子霉头,竟然在升迁的节骨眼儿上,马失前蹄,狠狠栽一个大跟头,待回京后,他一定要打报告严惩姜九鹤。
“贵叔,你,你为什么会在这里?”周向群心虚问。
连贵与父亲同辈。
身份不一般。
这次,周家下血本才特意邀请他跑一趟的,没想到,竟然发生这样惊天动地的丑闻,消息一旦传播开,两家算是接梁子了。
啪——
连贵狠狠打了周向群一巴掌,怒道:“这可不得问问姜家养女,我在屋中休息得好好的,她给我送了一盘枣泥糕,吃完就迷迷糊糊的,啥也不知道了。”
客厅里的老干部,全是海城本地的。
他不耐烦应酬,寒暄几句后,就一直在姜家客房小憩,打算饭后直接回京的,没想到竟然着了姜家人的道儿……
酷嗤。
周向群慌得一批。
他抬眸扫向踹王癞痢屁股墩儿的徐满枝,顿时一个头两个大,浑身不得劲儿。
“哼,以后周家的事儿,我连家再不会插手,这次我一定要严查姜九鹤购买医疗器械的事儿,一分一毫休想逃脱!”
说完,连贵羞愤欲绝地出去了。
赔了夫人又折兵的周向群,捂住额头,惨声道:“捧月,你别再踹了,他屁股都肿了……”
“哦。”徐满枝。
她舍不得停的。
踹得贼过瘾。
一脚连一脚,力道使得够巧,伤骨不伤皮,等狗东西反应过来时,他会发现此生再不能做男人了。
敢偷她的衣服。
找死啊。
她不介意裸奔,但太辣眼睛了,万一严凛介意,岂不是让小乖乖没脸?
“我会严查的,你不要担心。”周向群过来安慰她。
徐满枝笑着颔首。
这男人从进屋到现在,气息变了又变,此刻眼底的颓丧还有隐隐的不甘心,太明显了,还以为她是憨包,什么都不懂?
嗯?
小样儿。
他该不会也是play中的一环吧?
一旦怀疑生根,她就无法正视周向群了。
“把人带走吧,太丑了,无从下眼,我会长针眼的。”她抱手臂道。
周向群狠狠踹了王癞痢一脚,厉声呵斥:“还不滚起来,跟老子走,你再磨蹭,我让你有来无回。”
反手一个流氓罪。
王癞痢一辈子别想出来了。
王癞痢连滚带爬起身,衣不蔽体地跟在周向群身后,一起离开了姜家。
等没人地方,周向群又狠狠打了他一顿,连声逼问事发经过。
王癞痢也懵逼呢。
他支支吾吾道:“我,我也不清楚,当时在姜小钰的放哨下,我偷溜上了二楼,循着水声摸到房中,正在偷衣服时,一股水花飞入我眼帘……”
一条毛巾飞速卷起他,带着他的身体狠狠摔倒。
还不等他叫出声,一盆水劈下,两根指头狠狠戳了他的脑袋几下,一整个失去了意识,再次醒来时,他发现自己被剥了衣服,躺在一个人身上。
中了药。
还是他自己买的……
“废物,废物,统统是废物,这么一点小事儿也干不好,一定是姜小钰搞的鬼,她几次三番假意逢迎,眼里对捧月的恶意掩饰不住,她嘴上答应我,实则想害我跟捧月——”
不然,她千不挑万不选,为何独独对贵叔下手?
贱人。
贱人。
她一向心狠手辣。
周向群握紧拳头,对着墙就是怼,怼得一手鲜血,眼神凶悍,暴躁得近乎失常。
徐满枝满意地拍了拍手。
她推开窗户,看着站在不远处的严凛,冲他比出一个“OK”的手势,表示她心中的谢意。
当初——
姜捧月早露了马脚,指甲缝里还残存一丝粉末呢。
空气里飘荡着细微的暴躁分子。
她一嗅就嗅到了。
故而,那一杯茶水泼到身上了。
在上楼前,她循着气息,摸到姜捧月房中,找到了藏在柜子里的药粉,一口气全拿了,一部分混入枣泥糕。
剩下的,全喂了王癞痢。
在她准备将中招的连贵送去二楼时,严凛出现在窗户外,他顺手帮忙抬了人,又剥掉了两人的衣服。
徐满枝一脸好笑道:“想不到你也会干这种事儿啊。”
严凛眼皮子动了动。
他一捕捉到徐满枝眼神里的玩味,就有点心猿意马,躁动得不要不要的,强忍着低声道:“我追查姜九鹤的案子,无意发现出手相助的竟然是连贵,才一路追来,想亲自问问他的,可惜啊,他被资本主义腐蚀透了,不是个好东西。”
他出手,不过是帮组织清除淤泥。
其实,他没有周文以为的顽固,老做派……
徐满枝毫不犹豫吧唧他脸颊一口。
轰隆隆。
刹那间,严凛羞红了脖子。
他眼皮子乱跳,一下如疾风跳出窗户,身影凛厉又迅猛,宛如猎豹般。
徐满枝目送他的虎背,捏着下巴,笑道:“不错,爬窗户还挺顺,有我几分风范,不愧是我男人——”
这一幕幕恰好被邹小舟撞见。
他瞠目结舌地暗暗想着:“严哥,你媳妇儿……好野……”
这会儿,严凛收了望远镜。
身边的邹小舟全程坏笑,一直望着脸颊还未退烧的男人,捏着下巴道:“严哥,嫂子还挺猛的,天底下,只怕唯有她这样的女汉子,在你面前才能做到面不改色,想亲就亲,想搂就搂了。”
“滚犊子!”
严凛感觉右脸肿肿涨涨,酥酥麻麻的。
上次徐满枝亲他的丑脸,他只以为她一时冲动……
可这一次,她一秒不打盹地又亲了。
两次被她得逞。
他,他没来得及躲……
可不知道怎么的,他甚至没想过躲开她的亲近。
此刻,他心口涨涨的,落满水花,晃荡着,晃荡着,有种轻飘飘的虚浮感,总觉得不真实,如堕梦境……
怎么办,他,他好像被一个女人拿捏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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