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吐到喉管灼烧般刺痛,才停了下来。 我摸到了柜子上的包,有些艰难地从中翻出一份文件来。 我用尽全力,将它甩到了薛时安面前。 薛时安没捡。 “薛时安,离婚吧。” 就在这时,病房的门被人给拉开了。 “阿宛,我买了新鲜的小米粥,医生说你太久没吃东西胃被折腾得太厉害了,只能先喝点粥了……” 薛时安看了一眼地上的离婚协议书,又看了一眼推门而入的陆怀行。 他忽然有些嘲讽地嗤笑一声。 “桐宛,这么急着离婚,是因为他么?” “当初嫁给我的时候,口口声声说一辈子只会爱我一个,你的一辈子是不是变得有点快啊?” 薛时安为人冷淡不喜争吵。 但一旦用心,说出的话就跟带刺的仙人掌一样,刺得人生疼。 “桐宛,我从来没想过你是这种人。” “为了离婚跟别的男人跑,把自己亲女儿藏起来这种事你也干得出来。” “你想离婚,好啊,可以,西西由我抚养,至于你这种不负责任的母亲,我不会再让她见你一面。” 我的呼吸忽然开始急促起来。 我抓过床头的水杯,一股脑朝薛时安砸了过去。 实在是没有力气了。 扔偏了。 我声声落泪,字字泣血。 “跟你?怎么跟?” “西西没了,她走了,她死了!” 这个“死”字,是我一直不愿意提及的字眼。 如今在薛时安面前,我又一次让自己千疮百孔。 枕头,书本,手机,我情绪失控,朝他砸了一切能砸的东西,最终累倒在地上,被陆怀行接过。 我知道陆怀行拳头握得很紧。 他想打薛时安。 但他的身份不允许他犯错。 我对他摇头。 薛时安在那里站了很久很久。 最终只是对我扔下一句—— “桐宛,你简直不可理喻。” 他转身要离开,陆怀行沉着声音开口。 “B1区三层冷冻间,西西在那里。” 薛时安却嗤笑一声。 “你们两个人,还挺会演戏的。” “我的女儿没了,我怎么会不知道?” 哈哈,对啊,他怎么会不知道?
本文来自投稿,如侵权,请联系87868862@qq.com删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