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姐却不屑冷哼:「沉迷荣华富贵的俗物!」 上一世,嫡姐不情不愿地进宫选秀,美其名曰巴不得落选,只随意打扮一下就行,实际上却是后半夜就早早起床,不动声色地给自己画了个精致的裸妆。 她知道皇帝选秀时看惯了盛装打扮的莺莺燕燕难免会有视觉疲劳,故意在站队的时候排在后面。 又在小太监念到自己名字的时候故意迟疑,适时吸引皇帝的注意力。 皇帝果然惊艳,当即留了嫡姐的牌子。 嫡姐不情不愿地被迫进宫,不情不愿地被迫宫斗,最终又不情不愿地做了皇后,安享荣华富贵。 面对嫡姐的讽刺,我并不恼怒,只微微勾唇:「姐姐这般不愿进宫,实在不必勉强,免得怨气太甚冲撞皇上,连累全家受罚。」 故作清高? 我倒要看看她能清高到几时! 「我还不是为了你能自由……」 「大可不必,我就喜欢荣华富贵,姐姐可以留在宫外自由自在。」 爹爹微微沉吟:「清儿说得也有理,凝儿若实在不愿……」 「……」 眼瞅着道德绑架这招不管用,再故作清高就真要错失选秀机会,嫡姐只能咬牙道:「爹爹,女儿身为长姐自然是要去参选的。」 我嗤笑一声:「姐姐想通了就好,别动不动就口出狂言牵连家人。」 她当然要去,否则岂不是少了许多乐子? 这辈子,我要亲眼看着她跟荣华富贵失之交臂,嫁给穷举子自由自在去! 「自比不过妹妹这般伶牙俐齿,惯会颠倒黑白的。」 嫡姐冷冷地瞪我一眼,头也不回地走了。 我没有多说什么,只在心里默默盘算筹谋起来。 前世,嫡姐能在众妃如云的皇宫里站稳脚跟,一步步坐上皇后之位,心机之深沉绝非寻常女子可比。 哪怕我重活一世,占了信息差的优势,也不敢有半分轻敌。 必须要找准时机一击即中,彻底把她踩进泥淖里,否则必定后患无穷。 在这之前必得沉得住气,以不变应万变。 之后几天,我一如既往地跟着教习嬷嬷学习规矩礼仪,嫡姐则继续维持她的清高人设,对这些「枷锁」不屑一顾。 只是学规矩的时候,总觉得身后有双眼睛始终盯在我身上,像寂寂湖海中的暗流,随时准备把人吞噬掉。 我只作毫无察觉,越发勤勉地练习,赢得嬷嬷频频夸赞,不止一次说我必定能顺利入选。 每次听到这话,我都谦逊地笑笑:「借嬷嬷吉言,若清儿能入皇上的眼,必定重谢嬷嬷。」 话里话外尽是志在必得的野心勃勃,每说一次,身后那双眼睛就多几分怨毒。 若非圣上格外恩赐,寻常情况下,一家只能有一个秀女入选。 嫡姐虽然占了个嫡长女的身份,却比我足足大了两岁,又一心想着剑走偏锋,着实是不稳妥的。 对荣华富贵故作不屑,内心却又极度渴望的嫡姐,这会儿一定急疯了吧? 我微微勾唇,继续把她当空气。 两相博弈时,谁忍不住先出手谁就会先露出破绽。 我要做的,就是不动声色地摧毁嫡姐的心态,让她忍不住亮出最后的底牌! 事实证明,嫡姐远远没有我预料中那般沉得住气,不过六七日功夫,就忍不住主动找上我。 她一改之前高高在上的清冷姿态,也不再拿什么为我牺牲奉献的鬼话做说辞,只拉着我的手亲昵道。 「清儿,这几天姐姐左思右想觉得你说得对,咱们既为官家女子,就该担起家族的责任,我无心进宫,必定会全力助妹妹入选。」 眼瞅着铺垫得差不多,她从袖子里掏出一盒精致的香膏递到我手里。 「这是玉容坊最新款的驻颜如玉膏,能让皮肤如婴儿般清透白皙,妹妹貌美只是皮肤稍稍黑了些,用了此膏必定能脱胎换骨,让皇上过目不忘。」 看着手里熟悉的药膏盒,我差点冷笑出声。 前世,在我大婚前,嫡姐也给了我这么一盒驻颜膏,说是太医院精心调配的,让我好好用着,在大婚之日做最美的新娘。 我喜不自胜,对嫡姐感激涕零,殊不知那驻颜膏里加了容易让人皮肤敏感过敏的特殊药物。 几天用下来,肌肤看起来的确光滑细腻吹弹可破,实际上却在不知不觉中破坏了肌理,让皮肤格外脆弱敏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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