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好的,阿鸢,我定会好好的,护着你,护着阿满!” 卫循不是惜命的人,作为京兆府少尹,他平时面对的多是些穷凶极恶之辈。 在遇见阿鸢之前,他也没有想要珍惜的人,阿鸢离开那几年,他更是如同行尸走肉一般,恨不得立马就死去。 现在妻女都在身边,他得好好活着,保护好她们。 此时的男人像个毛头小子一般,阿鸢有些不自在的抽回手,起身离他远一些。 “光说没有用,看你伤养得如何。 “好!只要你和阿满不离开我,我都听你的!” 卫循如今是有妻万事足
“我去给你叫大夫!”
阿鸢从不知自己竟会晕血,看着那大片的红,她双腿都是软的。
卫循将人拦住,“不想看大夫,你替我上药好不好?”
清冷严肃的男人装起可怜来,并不比南风馆的小倌们差。
卫循生得本就好,他用上目线看人时,没有人能拒绝他的请求。
阿鸢抿唇,最终还是答应,“好。”
药膏大夫就放在桌上,卫循自己乖乖将衣袍脱掉,趴在床上。
他后背的纱布被鲜血浸湿,透出狰狞的伤口。
阿鸢站在床边,抖着手将纱布拆开。
女人的指腹温软,卫循能感受到它们落在自己后背的温度。
只要想到是阿鸢在给他上药,他受再重的伤都值得。
阿鸢不知他的心思,看着男人身上的伤她眼圈蓦地红了。
“怎么哭了?”
许久没听到后面的动静,卫循转头,阿鸢原本就红肿的眼睛此时弥漫着雾气。
她咬着唇,不让自己哭出声,可脸上都是清泪。
卫循心尖一揪,连忙起身捧住她的脸。
“别哭,我不疼的。”
他最怕阿鸢流泪,而这次的眼泪还是他骗来的。
卫循用指腹慌乱地帮她擦干净,可女人一旦流泪根本停不下来。
阿鸢的眼泪越来越多,最后压抑不住哽咽出声。
“卫循,你以后别再吓我了好不好?”
卫循擦拭眼泪的手一顿,差点以为阿鸢发现了什么。
“我……”
只是还没等他说话,女人的眼泪便砸在他手背。
“阿满还那么小,你想让她没了父亲吗?”
卫循神情一滞,有些不可置信地问她,“阿鸢,你愿意让阿满认我了吗?”
虽然阿满早就叫他爹爹,可两人都是瞒着阿鸢的。
卫循不敢让她知道,就是怕她生气,如今听阿鸢的意思,她好像……松口了。
阿鸢避开他的眼神,不看他,哭过的嗓子沙哑,“你若继续这般,便是想认也没命认。”
她没反驳,那就是答应了。
卫循心头狂喜,清冷的脸上都是激动。
“我好好的,阿鸢,我定会好好的,护着你,护着阿满!”
卫循不是惜命的人,作为京兆府少尹,他平时面对的多是些穷凶极恶之辈。
在遇见阿鸢之前,他也没有想要珍惜的人,阿鸢离开那几年,他更是如同行尸走肉一般,恨不得立马就死去。
现在妻女都在身边,他得好好活着,保护好她们。
此时的男人像个毛头小子一般,阿鸢有些不自在的抽回手,起身离他远一些。
“光说没有用,看你伤养得如何。”
“好!只要你和阿满不离开我,我都听你的!”
卫循如今是有妻万事足,他想了这么多法子,终于让阿鸢开口,怎能不激动。
阿鸢指尖绞着衣角,心口怦怦直跳,死去的心有复苏的迹象。
她压抑着心跳,转过身去,丢下一句“随你”,便匆匆出了门。
卫循这次没有再拦她,他能感觉到,阿鸢这次是真的愿意接纳他了。
男人嘴边笑意渐深,伤口都被扯疼了也不在意。
阿鸢出了门,夜里的冷风将她脸上的燥热慢慢吹走。
她抚着跳动飞快的胸口,眼中有丝迷茫,不知今日自己的决定是对是错。
她和卫循,前后纠缠了快十年,说放下却没真的放下过。
她还爱卫循吗?阿鸢扪心问自己。
应该还爱的,不然看到卫循躺在血泊中,她不会那么害怕。
可相比爱卫循,她更想爱自己。
以前的苦,她不想再吃一次了。
至于以后怎么走,随心吧。
阿鸢抬头看着天上的圆月,眼中的迷茫渐渐淡去。
或许不把心交出去,会快活些。
她这次先爱自己。
......
卫循的伤养了大半个月才好。
阿鸢每日替他上药,给他煲汤补血。
卫循不敢拿乔,但难得的相处机会,他使出浑身解数讨好心上人。
阿鸢来别院时只有身上穿得一件衣裙,住了半个月,房间里都要被衣服首饰堆满了。
“阿满许久不见我,恐怕要想我了,既然世子爷的伤养得差不多,那阿鸢便先回京了。”
阿鸢没拒绝他的示好,但对他的态度始终淡淡的。
卫循不敢强留,这半个月都像是他偷来的,再贪心就过分了,而且他也想女儿了。
“我和你一起。”
两人的东西很快收拾好,长远雇了三辆马车,将阿鸢的东西全送去将军府。
而阿鸢,则和卫循坐在同一辆马车中。
第133章 装可怜
幽暗的空间中,两人的呼吸交缠在一起。
阿鸢贴着车壁,极力忽视男人的存在。
虽答应不再躲着他,可与他共处一室,阿鸢心里还是有些不自在。
“阿鸢,我冷。”
男人伸手扯住她的袖子,轻轻摇了摇。
阿鸢坐在车门边,原本为了透气将车帘掀开一条小缝,可男人却捂着嘴轻咳,一副虚弱无力的模样。
见他这般,阿鸢只能将帘子放下。
只是两人中间还隔着大半个车厢的距离。
卫循垂着眸,咳嗽的声音渐大,阿鸢望过去,他状似愧疚地问道,“是不是打扰到你了?”
阿鸢抿唇,摇头。
卫循现在伤还没好,她说不出重话,但总觉得男人有装可怜的嫌疑。
毕竟他以前伤得再严重,都不曾放在心上。
女人的眼神直白,卫循恍若未知,朝她伸出手,“那阿鸢可否坐到这边来,两人靠在一起……暖和。”
原本清冷出尘的男人无耻起来竟是这样。
阿鸢微启着红唇,神情都有些呆滞。
“阿鸢……”男人又唤了一声。
他眨着眸,密长的睫羽在眼下落下两片阴影,看上去有些……可怜。
阿鸢虽怀疑他是装的,可看他这副模样还是无法做到冷眼旁观。
她攥着手指,慢慢挪过去,男人唇角上扬,勾住她的小指。
“你在旁边,我就不冷了。”
他捏准了阿鸢会心软,话本子里写了,烈女怕缠郎,更何况阿鸢本就是心软的人。
不过卫循也不敢太过分,后面的车程他就握着阿鸢的手,山路崎岖,车轮偶尔轧到石头,马车摇晃间,两人身子越靠越近。
到侯府时,阿鸢脸颊滚烫,马车还没停稳,她便掀开车帘跳了下去。
“小心些。”
卫循追在后面,长远过来扶了他一把,见阿鸢落荒而逃的背影,长远有些好奇。
“爷,您又惹谢主子生气啦?”
两人不是刚和好嘛,这什么时候才是个头。
他都好久没抱过自家媳妇了。
卫循轻瞥了他一眼,“眼睛没用可以送给别人。”
他哪只眼睛看到阿鸢生气了?
长远缩了缩脖子,迫于主子淫威不敢多嘴,可心里却不服气。
还不是世子爷前科太多,他才有了偏见。
那方才谢主子不是生气,难道是……害羞?
不得不说,长远这榆木脑子终于聪明了一回。
卫循下车站稳,挥开他的手,进门前又回头吩咐了一句。
“再去买些话本子,要……追妻的。”
追妻?
所以世子爷这些招数真是从话本子里学来的?
长远诧然,他都有些好奇话本子里都教了啥了。
……
侯府后院,阿满叉腰将卫承烨踩在地上。
“你把刚刚的话再说一遍!”
“小野种,你就是没人要的小野种!”
卫承烨脸着地,他随了卫琮身子不好,明明比阿满大了好几岁,可连个三岁孩子都打不过。
他被阿满踩在脚下,阴狠着脸叫嚣。
阿满气得又踹了他一脚,小姑娘气呼呼叉腰,“你才是野种,阿满有爹爹有娘亲。”
“呸!你娘亲偷偷生下你,根本没有名分,你不是野种是什么?”
赵婉天天在院里骂阿鸢,他都听在心里,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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