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日起,她的药便成了一日一服。比之前好受了不少,但喝完药发作的时候还是心如刀割般煎熬。如今的身子虽然不用再服药,却每每都感觉力不从心。不过那几日和庆昱习武时,才觉得身子稳妥了不少。她伸手拿起河里的石头,都觉得它重的厉害,拿不太起来。分明先前已好了不少,她想,估计是这几日松懈了习武,现在又开始了。柳南牺询问了军中的将士,寻到了军中的军医。
这句话不仅吓到了她,也吓到了她的爹娘。
自那日起,她的药便成了一日一服。
比之前好受了不少,但喝完药发作的时候还是心如刀割般煎熬。
如今的身子虽然不用再服药,却每每都感觉力不从心。
不过那几日和庆昱习武时,才觉得身子稳妥了不少。
她伸手拿起河里的石头,都觉得它重的厉害,拿不太起来。
分明先前已好了不少,她想,估计是这几日松懈了习武,现在又开始了。
柳南牺询问了军中的将士,寻到了军中的军医。
军医见她来,还以为是裴随安受伤了。
提着药箱就要走。
柳南牺将他叫停:“等等,是我要看脉。”
军医一顿,打量着她后脸露出笑容,心里想的第一个想法就是:瞧着憔悴疲倦,怕不是已经害喜了?
直到把到她的脉象之后,才脸色骤变:“这……”
她也开始解释自己最近会出现的症状:“大夫,我的手时而颤抖到拿不起东西,有时候身子疲软无力,是怎么了?”
军医的脸色很为难:“夫人,您的脉象为何会衰败至此?可是曾服用过大伤跟本的药?”
听到这样的诊断结果,柳南牺的神色也沉了下去:“没有。”
她不可说,也不能说。
军医眉头更深,但医者通过脉象便能知道一些事,随即又道:“若是我猜测的没错,应当与夫人所服之药有关系。”
“此药已经伤了根本,如今已经无力回天了,若是再生下这个孩子,怕是会……”
“孩子?”柳南牺摸了摸她的肚子:“您是说?”
她都不知事已至此,自己是应该高兴还是惋惜。
军医摇了摇头叹息。
柳南牺只觉胸口疼得厉害,仿佛被什么扼住,呼吸不畅。
她其实早知道,那药服用之后便不会再有生路。
想着若是卖给了旁人,便只求一死。
却兜兜转转还是到了裴府,遇到了裴郎。
她也只奢望能够苟延残喘多陪裴郎几年,如今肚子里却有多了一个孩子。
孩子,能平安吗?
“您且说说,该如何办。”她的声音沙哑低沉。
“我给夫人开服药,早晚各一次,这药能尽大可能性的保住孩子,也尽低的伤害您的身子,至于别的办法,请恕我无能。”
她闻言眼眸闪烁,半晌后抬眼望向他:“多谢。”
柳南牺垂眸沉默良久:“既然没有别的办法,那便依照大夫说的吧,不过此事,还请您不要告知裴郎,他不能因我而分心。”
家国天下,儿女情长。
孰轻孰重,他作为军医定是明了的。
她转身朝屋外走去,脚步踉跄了两下差点摔倒,好在及时扶住旁边的桌角才站稳。
身体越发的虚弱了,连带她的精神也恍惚了许多。
她强行撑着回营帐休息。
待晚间时分,她又睡醒了,睁开眼,床上空荡荡的,并未有任何动静。
却见到帐外有一个人影。
“裴郎?”她喊了两声。
“牺儿,你醒了?”
她循声望去,便见门口的帘幕处有个人影。
“嗯。”她应声,翻了个身。
裴随安快速撩起帘幕走了进来:“牺儿,你怎么样了?哪里难受?”
柳南牺还不想太早把这件事告诉他,只是摇头。
谁知裴随安竟俯下身,极其严肃的说:“别瞒了,我都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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