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熹,你要注意自己的身子呀。 “我知道,我就是肚子不太饿吃不下,先叫人撤了吧。 “那好吧。方柔转身准备出门去叫人,抬脚还没踏出去又迅速收了回来,“阿熹,谢暮云来了。 “来便来吧,我等着呢。 沈枝熹面无波澜,早料到谢暮云会来。 没说上几句,谢暮云便已经大步流星到了屋前阶下,进屋扫视一圈最后落在方柔身上,示意让她出去,方柔没看他,只等沈枝熹冲她点头,她这才出了门去。 谢暮云慢悠悠走近,在桌前坐下,坐在沈枝熹
他谨慎的捏着毒蛇的脑袋,抓着往小月身上去。
第105章 同宋涟舟演戏
小月被绑着手,栽到地上后就没了反抗能力。
且她口中塞着布条,毒蛇的尖牙在她胳膊上咬了好几口,她很疼却喊不出来,喉咙里发出声的只有阵阵痛苦的呜咽。
那蛇,毒性果真是强。
不过才片刻,小月便躺在地上通身开始抽搐,呜咽的哭声也并没有持续多久,很快便听不见她再叫唤,只眼睛瞪的死死的,面目扭曲,随着抽搐的幅度越来越大,眼睛也瞪的更大,最后是瞪着眼睛咽气的。
“主子,她死了。”
黑衣人摸过小月的鼻息,起身回禀沈枝熹。
沈枝熹没去看一眼,只平静道:“丢了吧,就当是人间蒸发。”
“是。”
黑衣人一手拎着蛇袋子,同时将小月的尸首往肩上扛,很快便出了门,屋中又再只剩下沈枝熹一人,她望向半开的窗口正好能看见挂在空中的月亮,看着看着,一时忘了自己原本是要去方柔屋里接晚萤的。
良久,她从怀里摸出一只布袋子。
还是那只,被宋涟舟藏了三年的糖袋子。
她低头,指腹轻轻抚着粗糙的面料,脑中回想午后花房中发生的一切,目中又含起泪来,不知是悲是喜只瞧嘴角微微勾了个带笑的弧度。
“希望顺利吧,傻子。”
*
城中。
一身红衣的祈愿在人群中格外扎眼,他生的好看又穿的那般张扬,经过的小姑娘都会羞着脸偷看他几眼。
他正从医馆内出来,手中提着两包药。
刚入大街,又再拐入了道边的巷子里,绕过后屋正准备上房,抬头就看见房上站着个人,他一惊,又立马做出警惕的面色,将手里的药包往身后藏。
“国舅爷,真是好巧。”
房上那宛如隐入夜色,穿着一身黑的人,可不正是宋涟舟。
宋涟舟负手而立,俯视的眼神透着淡漠。
他不作回应,祈愿尴尬摸了摸鼻子,笑着再道:“国舅爷不是专门在这儿等我的吧,不然怎会这般巧。爷,您有什么事就说,站那么高还用这种眼神看着我,我害怕。”
宋涟舟神色依旧,还是沉默着冷眼看他。
“那既然国舅爷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走了。”祈愿抿着嘴笑,回身足尖一点便腾空跃了起来,眼看就要跃上高墙,从另一端溜走。
忽的,身后飞去一片黑瓦。
虽只是瓦片,可那势如破竹的力道却似要穿透他的身体。
祈愿耳朵一动,衣摆翻飞着在空中转了个身避开飞瓦,然后稳稳落回地面上。
抬眼再瞧,那片瓦竟扎了一半在厚厚的墙面中。
“呵。”祈愿咧嘴发笑,再将手中药包藏到身后去,嘴上道:“不愧是国舅将军,好内力,在下见识了。”
话音刚落,对面房上的宋涟舟便飞身朝他逼近过来。
他面色一变,捏紧药包绑绳,微微后仰以极快的速度后滑而去,一黑一红,一个进攻一个后撤,未动招式,可周遭的空气都好像已经带上了凌冽的杀气。
退至巷尾,祈愿正了正身,后脚踩着墙面,一蹬便再跃上空中从宋涟舟头顶上方翻了过去,最后再落下地面,神色间已经没了玩笑之意。
“何必呢?”他道。
“您堂堂国舅,有的是女人愿意为你生孩子,何必用上这样强制的手段逼迫别人,强求有什么意思,失了风度不说,两个人都不高兴,真是何必呢?”
宋涟舟仍旧一言不发,再次袭去杀招。
祈愿也不再避,两人就在狭小的巷子里动起手来。
一个强势如山倾压,一个灵巧似风环绕,掌风带过之处,墙面都受了波及,留下一道一道如猛兽爪牙划过般的痕迹。
不远墙外茂密的高树上,藏着一个穿着夜行衣的蒙面男人,将巷中发生的一切都看在了眼底。
“宋涟舟!”
祈愿一声大呼。
再看去时,他手里的药包已经到了宋涟舟的手上。
宋涟舟将药包往空中一扬,旋即带上掌风一轰,那两包药连纸带着里头的药材全都变成了一堆粉末,落沙一般从空中洒了下去。
即便这样,宋涟舟也没觉得解恨。
再要动手时,祈愿忙摆手打算制止,“走了,人走了。”
宋涟舟跟听不见似得,招式依旧狠厉强势。
“不是,我说人已经走了,你还打?”
“喂,人走了!”
“你什么意思,演戏而已差不多得了,怎么还较上真了。”
祈愿一面躲一面喊,时不时还得被迫的回上几招,明明交代的只是演个戏而已,眼下他怎么感觉自己被沈枝熹给卖了,宋涟舟哪里是做戏,分明招招都是死手。
“就你这身手,也配做护卫。”
宋涟舟冷不丁这么一句蔑视的话,一下又让祈愿变了脸,好胜心也被激了起来,说什么都行,但不能质疑他身为暗卫的能力,当他这么年纪轻轻的就坐上焚幽堂暗卫首领的位置,靠的是脸吗?
“等等,停一下。”
祈愿挥手喊停,一本正经又道:“想认真过个招可以,但先说好了,不许打脸。”
话没说完,宋涟舟便已经再次动手袭来。
“我真服了,你又来了是吧,过个招而已真下死手啊?”
“不是……说了别动脸。”
“你有病啊宋涟舟,真是不怪沈枝熹这么抗拒你,你……”
宋涟舟被骂有病,还扯到了沈枝熹,手上招式更加冷厉,几乎就是奔着要取祈愿的命去的架势。
“我脸…我脸!”
祈愿再次挥手道停,摸了一把脸,竟在眼下皮肤摸到了血。
他看着手指上的血,满眼不可思议。
“脸,我的脸。”
“都说了不许打脸,不许打脸,你还……”
再抬起眼皮,他眼眶都红了。
“宋涟舟,我跟你没完!”
接着,他便主动出手,不再是被动之势,只是那双发红的眼睛怎么看都透着些委屈,看着格外有趣。
宋涟舟不止冷笑,甚至还故意一般的嘲弄了一声。
“真是,好一个娇俏的小娘子。”
“你侮辱我?”祈愿真是被气着了,一改温和路数,招招发狠,“我跟你拼了!”
可他越气,宋涟舟越是面带笑意,一点也没将他的怒意放在眼里。
第106章 只有我能欺负唐舟
宁诚侯府。
沈枝熹已经将晚萤带回了自己屋里,晚萤睡的沉,抱回来时也没有醒。
“吃好了?”方柔问着沈枝熹。
桌上摆着晚饭,但沈枝熹没吃几口就放下了筷子。
“阿熹,你要注意自己的身子呀。”
“我知道,我就是肚子不太饿吃不下,先叫人撤了吧。”
“那好吧。”方柔转身准备出门去叫人,抬脚还没踏出去又迅速收了回来,“阿熹,谢暮云来了。”
“来便来吧,我等着呢。”
沈枝熹面无波澜,早料到谢暮云会来。
没说上几句,谢暮云便已经大步流星到了屋前阶下,进屋扫视一圈最后落在方柔身上,示意让她出去,方柔没看他,只等沈枝熹冲她点头,她这才出了门去。
谢暮云慢悠悠走近,在桌前坐下,坐在沈枝熹对面。
“是饭不合胃口?瞧着都没怎么动筷子。”
他眼角带笑,关怀的语气却听的人身心不适。
沈枝熹并不搭他的腔,只道:“眼下只有我们二人,说正事就好,何必多余的演这一出。”
谢暮云笑了两声,从袖子里拿出一只药瓶子将之摆在桌上。
“今日,受了不少委屈吧?”他问。
而后,笑眼藏着深意又再盯着沈枝熹看,再道:“听说,宋涟舟都没有亲自送你回来,只让下面的人送你的。”
“你到底想说什么?”
谢暮云又再发笑,手握上药瓶子继续说:“其实也能理解,换了任何一个男人糟了那般奇耻大辱都是忍不了的,他想折磨你报复你,也是正常。表面上是娶你,实际是要羞辱你,慢慢的,你会沦为整个月京城乃至全天下的笑柄。都是男人,我知道他要做什么。”
“原来侯爷是来看笑话的。”
“自然不是,我只是想告诉你这其中的利害关系。”
谢幕云将药瓶子握的紧了些,目色也变得严肃,仿佛真是在给沈枝熹分析局势,为她着想似得。
“你着人去买的避子药已经被宋涟舟毁了,而他要你留下孩子并非真的想同你生儿育女,这一点你应该也清楚。你让他成为了一个耻辱,他怎么可能会真的要一个同你一起生下来的孽种,他是要让你甚至你们的孩子也成为耻辱,他是要彻底摧毁了你。”
沈枝熹回视着他,面色僵硬同他配合。
“我知道你有些人手,毕竟是雁州首富,身边不可能无人护卫。可这里到底是月京城,不是你们雁州,强龙还压不过地头蛇呢,况他身后是将军府,是皇后,你如何同他们对抗”就算来日他知道了晚萤是他的孩子,可你当初抛他弃他伤他的事是事实,这么多年啊,他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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