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说,当初玉衡发现的卷轴,这个时期还没有被人嵌在其中。 所以当初是谁将卷轴嵌在这儿的? 她回望石棺内部,如今里面的血红水已经没了,干涸得就只是一具空棺。 接下来的几日。 她一直待在重天宫无所事事。 她在等少年姜抑的结果,可惜等了几日都没等来对方。 她也知道对于还是少年的姜抑来说,这道题可能有点难了。 她给他时间,因为他一定会找到。 又懒散了两天
少年姜抑被她夸的又低下了头,目光落到仍被她抓着不放的手,稚气俊美的脸上染了些红霞。
“你以前受伤也好得那么快?”卫舒问了他一句。
姜抑点点头:“是。”
卫舒松开他,负手朝殿内走:“你究竟是什么人?”
“妾……”姜抑说了一个字就不敢往下说了,因为方才就是因为他称「妾身」的事,让卫舒雷霆震怒,把藏书阁的顶楼都毁了。
她可能……不像长辈们说的那样吧。
他鼓起一些勇气,改了口:“回大人,我是……”
“吾等求见重归大人。”
外面突然传来苍老的声音,打断了姜抑的后话。
卫舒只能先闪现去殿外看情况。
她一现身,一群白衣老者都站在了外面。
刚刚说话的就是大长老,卫舒认得他的声音。
“你们缘何来此?”卫舒问。
大长老出列说明了情况,原来他们是请罪的。
说不知为何惹得卫舒动怒,想请她道出缘由,他们也好自省。
卫舒将大长老陈述时,六长老一直盯着她身后的方向,像是在找人。
可他还能找谁呢,除了姜抑是她带回来的,整座重天宫里不可能有第二个人。
“藏书阁不过是场意外,都退下吧。”卫舒负手说道。
六长老想说什么,但被大长老的眼神摁下。
六长老只好把话憋回去。
一众长老恭敬退下。
卫舒长了个心眼,将耳识放大,果不其然听见到了已经走远的几位长老的商议声。
六长老对大长老说:“大哥,就这么把那孩子留在先祖那儿,不会有问题吧?”
“以姜嫁衣的身份,他待在先祖身边培养感情也好。”
“可他……”
“那孩子是个懂分寸的,他不会多嘴。倒是你,一把年纪还这么沉不住气。”
“大哥我……我错了……”
后面的,卫舒没再听,估计也听不到什么了。
她将耳识恢复,转头就见少年姜抑正安安静静地站在她身后侧。
离得不远也不近。
卫舒试探道:“你刚刚没说完,继续说。”
少年姜抑:“嫁衣是您的人。”
卫舒心中好笑,这个小姜抑答话倒是滴水不漏。
她都是卫氏先祖了,姜抑多半也跟卫家有关系,他可不就是她的人。
卫舒觉得来日方长,也不急在一时。
“以后你就常来重天宫陪我吧。”她说。
姜抑怔了怔。
卫舒莞尔:“怎么,不愿意?”
姜抑垂头,忙道:“只要大人不嫌弃。”
卫舒见他这般小心翼翼,不由想起万年后的光景。
姜抑说,他会把命给她,他确实做到了。
他也说,她会知道真相,所以她现在就是在经历知道真相的过程吗?
卫舒掩下心绪,带着姜抑进殿道:“想留在重天宫得付出努力。”
姜抑乖巧拱手:“大人尽管吩咐。”
卫舒乐呵,姜抑果然打小机灵,她说上半句,他立马领悟下半句。
她说:“你对藏书阁是不是很熟?我要你,帮我找一个法阵的记载。”
第128章强吻
卫舒没提亘古之眼的事。
只将法阵凌空绘了下来。
“记住了吗?”
姜抑盯着法阵看了两个呼吸:“记住了。”
见他立马就要走,卫舒又喊住了他。
哪知姜抑又道:“大人放心,您交代的事,嫁衣绝不会跟旁人提起。”
卫舒笑笑,他可真是灵气,都知道自己要说什么。
不过卫舒还是叫住了他:“嫁衣嫁衣的,听着跟要嫁人一样,你换个名字吧。”
姜抑再次抓住了袖摆,不吱声,欠了欠身子,退至门外,转身离开。
卫舒见状:“我说错什么了吗?他怎么这个反应?”
她怀疑这名字是姜抑的父母给他起的,或者对他来说很重要。
她恍然意识到,是不是自己太霸道了。
人家叫这个名字叫得好好的,哪儿能说改就改?
不过她还记得,在万年梦境中,卫重归确实给他改成了姜抑。
左想右想,脑仁疼,她决定下次见到对方,再清楚好了。
法阵的事,交给了万年前的本尊,卫舒觉得问题不大。
毕竟对方万年后就用了这个法阵。
但这么一想,她又觉得可能是冥冥中的注定。
难不成正是她让姜抑学会了那个法阵?
卫舒扶额,她不想再深想,因为真相很可能比她想的还要复杂。
夜里睡不着,她想起了一件事。
万年后被姜抑焚毁的那本手册。
当初封存手册的卷轴,是玉衡在太元道盟的石棺壁上找到的。
他当时说,那卷轴就嵌在一块浮雕石板的后面。
他是在无意间发现,并带回去的。
卫舒觉得有必要再去石棺那儿调查一下,说不定有发现。
心念一动,她身法流畅,闪现无踪,不一会儿便离开了重天宫,去了石棺所在。
可她找了许久,把四面的浮雕都扣下来再封上,依旧没有找到卷轴。
也就是说,当初玉衡发现的卷轴,这个时期还没有被人嵌在其中。
所以当初是谁将卷轴嵌在这儿的?
她回望石棺内部,如今里面的血红水已经没了,干涸得就只是一具空棺。
接下来的几日。
她一直待在重天宫无所事事。
她在等少年姜抑的结果,可惜等了几日都没等来对方。
她也知道对于还是少年的姜抑来说,这道题可能有点难了。
她给他时间,因为他一定会找到。
又懒散了两天,她终于坐不住了。
随意在衣柜里找了件衣服换上,依旧是多余的东西都不戴,简装出行。
离开重天宫,外面显然人多也热闹多了。
看着一群人正挤在一起,她也好奇地挤过去听。
“听说了没,鲛皇带着太子来咱们无烬天宫提亲了。”
“鲛人?”一股子嫌弃的语气,“如此孱弱的族群,也敢上咱们无烬天宫提亲?”
“你别搞错了,鲛人族不是一般的妖族,据说鲛皇一脉跟上古司水之神属同宗,是血脉纯正的神族后裔。他们为了确保神族血脉的正统,据说对伴侣很是挑剔。”
有人就好奇了:“那他们看上谁了?”
“听说是宗室之女,具体是谁我就不清楚了,或许又是哪位天之骄女要纳夫了,也不是没可能……”
两个人聊着聊着就笑得猥琐起来。
卫舒从人群中挤出去。
她倒是对无烬天宫女君纳夫的现象有所了解。
毕竟有洛凝珺的记忆在,她知道无烬天宫的子女都不会外嫁的传统。
如果相中,卫氏女子一般都会招夫上门。
然而男方也不会错过这么好的机会。
只要能留在无烬天宫,外面的人皆是挤破了头,所以很多男人都很乐意成为上门女婿。
不过提到鲛人,卫舒立即想起玉衡。
她其实一直都有怀疑玉衡的身份。
而那天他重伤流血。
血,是蓝色的。
这是鲛人的特征。
她不免联想起之前在焕金城的遭遇。
不难猜想当时在金阁遇到的鲛人城主,应该就是玉衡了。
亏她那么信任他,他居然骗了她那么多年。
回想帮梵天府的那晚,她被鲛人城主带回焕金城,她写信给玉衡。
当着鲛人城主的面,她吻玉衡,晚上还为了做戏做全套,还对玉衡做了好些……那啥的事。
现在想起,那分明就是玉衡设的局。
他可真是坏透了。
然,记忆的画面划到他被冰封、碎裂、消散的一幕。
她心里刚一凝聚起来的怒气,顿时荡然无存。
她一面想心事,一面漫无目的地走着。
突然身前被一堵黑影笼罩。
她差点就张开了护身结界,但怕被人发现身份,又要经历被一群人顶礼膜拜,她最近都有点怕了。
因为太麻烦了,走哪儿都很麻烦,遂收起了护身结界。
可下一秒,对方一下抓住了她的手腕。
她惊诧望去。
她来这儿那么久,还是第一次有人敢如此放肆。
她倒要看看对方是什么人,长了三头六臂?
可当迎上对方的玉眸,看清他的脸,卫舒愣住了。
玉衡?!
“跟我走。”
这个长得跟玉衡一模一样的男人,抓着她手腕就将她带去了附近的河道旁。
这样的河道,无烬天宫内倒是很常见。
旁边的河道水哗哗地流淌着,卫舒被男人抵在一根石柱的后面,他目光灼然,低头便强吻了卫舒。
卫舒有些懵。
稍微一用力把人推开。
男人砸到身后的墙上,墙都因此有了裂痕。
男人虚弱地捂住胸口,口角留下了蓝色的血,他满脸费解:“曾若,是我啊,玉禛。”
“玉禛?”
见到卫舒陌生地念着他的名字,玉禛顾不得身上的伤,上前抓着卫舒的双肩:“你怎么了?你不记得我了?”
卫舒刚想大声告诉对方,他认错人了,可想到她稍微大点声都能把藏书阁震塌,她立即憋着声道:“你找错人了。”
“不可能。”玉禛声色好听,他明明性情温润,但听到卫舒说不认识他,他不免激动。
“你的吻,你的温度,我都记得。”他抚着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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