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离了婚就万事大吉了?” 贺严忽然觉得时羡有点陌生。 她之前明明是个很明事理,识大体的人。 可现在无论遇到什么事情,她都用离婚当做解决办法。 难道在她眼里,一切痛苦和麻烦都是婚姻带来的吗? 越想越气,连声音都不自觉冷了下来,“你想没想过,许慕嘉是许家唯一的女儿,你把她告了,许家会放过你吗?只要他一句话
“可她是你的儿媳妇啊。”
“小严马上就和她离婚,在我心里,嘉嘉才是贺家唯一的儿媳妇。”
“说那么多冠冕堂皇的话没有用。”许煜成带着愠气走到沙发上坐下,翘着二郎腿,“就凭你们家现在这个情况,我敢把我唯一的掌上明珠嫁过来吗?”
“这话怎么说?”
一听他要反悔,贺远岑突然就紧张了,“我们两家关系这么好,你还担心嘉嘉嫁过来受苦吗?”
“这些都是后tຊ话。”
许煜成眯了眯眼眸,“现在最重要的,是这件事要怎么解决?”
很明显,他今天过来就是讨公道的。
贺远岑咬了咬牙,声音沉肃,“老许,凭咱们的关系,就别绕弯子了,你有话直说,既然这件事嘉嘉是受害者,你想怎么解决,我们都配合。”
听他这么说,许煜成的脸色才缓和了一点,“我也不为难你们,让时羡撤诉,当着嘉嘉的面诚恳道歉,只要这两点她做到了,我可以既往不咎。”
闻言,贺远岑总算松了口气。
现在许家和贺家正联手开发一块地皮,他还以为,许煜成会趁人之危,抢走利润。
没想到只是让时羡撤诉道歉。
当即满口答应。
并承诺晚上就让时羡亲自登门。
送走许煜成,贺远岑在办公室里想了许久,原打算自己给时羡打电话,可仔细想想,这件事,还是得让贺严出面才更合适。
也好让时羡知道,许慕嘉在贺严眼里,比她重要的多。
当然,事情要说,说的更要有水平。
他去到总裁办公室,只说撤诉,隐瞒道歉。
并告诉他,时羡如果不撤诉,许家会直接让时家一无所有,在青州待不下去。
贺严本以为这件事已经结束了,为避免时羡难过,他始终没去问。
只是拿钱摆平之后再未提起。
他属实没想到,时羡竟然会选择起诉。
几经权衡,也认为事情不宜闹大。
况且只是撤诉而已,也不会怎样,便点头答应了下来。
晚上。
下班之后他让乔宇先走,自己开车回了金域湾。
一见时羡便道:“跟我去个地方。”
时羡不明所以,换了鞋,和他一起出去。
路上问过几次他要带自己去哪儿,贺严都含糊其辞,索性时羡也不问了。
从领证那天起,她就很信任贺严,信任到可以把自己全身心的交给他。
哪怕现在两人过不下去了,她也依旧相信贺严不会伤害她。
一个半小时后,车子停在了一幢别墅门口。
时羡透过车窗看过去,问:“这是,私房菜吗?”
“是许家。”
贺严扣开安全带,单手搭在方向盘上,“羡羡,你起诉了嘉嘉,是吗?”
时羡忽然就明白在路上他为什么对自己的问题三缄其口了。
如果贺严明说,她绝对不会过来。
时羡转过身子,后背靠在副驾驶上,没什么表情的点头,“是。”
“撤诉吧。”
贺严直接开门见山,“你上热搜的事情,和嘉嘉没有关系,是你误会了。”
“误会?”
时羡冷冷勾唇,“微博上被剪辑过的视频是她拍的,播放量过亿,那是误会吗?”
“不可能,那天我一直在嘉嘉身边,她如果录了视频,我不可能不知道。”
他还在为许慕嘉辩解,时羡掏出手机,调出那天和祁老师通话时录下的录音。
播完了,抬眸看他,“现在信了吗?除了她,我想不到还有谁。”
第38章 太难堪了
“只是没有邀请媒体,但并没有指名道姓地说是嘉嘉,不是吗?”
贺严眉心微皱,“而且羡羡,你是知道贺许两家关系的。”
此话一出,时羡眼底闪过一抹自嘲。
是啊,她知道。
贺严跟自己亲爸的关系不好,却格外尊敬许家夫妇。
以前她奇怪过,现在明白了。
这大概就是爱屋及乌吧。
因为爱许慕嘉,所以敬爱她的父母。
再想想自己的父亲,不管他是个什么样的人,贺家人的确是把看不起三个字摆在脸上。
贺严从来没有维护过。
原来爱与不爱,真的藏在点点滴滴中。
她深深吸了口气,垂睫,“开庭之前,我们会办好离婚的,如果因为我影响到了贺家,你可以随时澄清我们的关系。”
“你觉得离了婚就万事大吉了?”
贺严忽然觉得时羡有点陌生。
她之前明明是个很明事理,识大体的人。
可现在无论遇到什么事情,她都用离婚当做解决办法。
难道在她眼里,一切痛苦和麻烦都是婚姻带来的吗?
越想越气,连声音都不自觉冷了下来,“你想没想过,许慕嘉是许家唯一的女儿,你把她告了,许家会放过你吗?只要他一句话,可以让时家立马破产。”
只有不离婚,我才能明正言顺的护着你。
这句话,他在心里默默道出。
时羡不可置信地看着他,泪水挤满了眼眶,“你们都喜欢这么威胁人吗?”
时敬川是,贺严也是。
一有什么,就是为了时家。
明明自己一天也没有进过公司,可公司的存亡好像就扛在她一个人的肩膀上。
时羡眼前浮现从前外公在的时候。
他会带自己去公园。
会让自己骑在他脖子上骑大马。
还会在她撒娇想要什么东西时满口答应,再捏着她的鼻子说,“羡羡要什么外公就给什么,哪怕是天上的星星,外公也搭个梯子爬上去,给我宝贝摘下来挂屋子里,当明灯。”
在时羡眼里,外公是世界上最和蔼、最亲切的小老头。
如果外公在,一定不会让她以牺牲自己为代价来保住公司。
想起他,时羡闭了闭眸,下一秒,她迅速解开安全带,拉开车门。
“你做什么?”
贺严拧眉。
时羡一只脚迈了出去,声音听不出情绪,“不是要我撤诉吗?”
她下了车。
径自朝别墅里面走。
每一步,都在踩碎自己的自尊。
贺严也下了车,陪她一起。
入内。
许家夫妇和许慕嘉就坐在客厅沙发,除了他们,还有贺远岑。
时羡一来,所有人的眼睛都落在了她身上。
审视,不屑,厌恶,得意,每一道目光都是一把利刃,毫不留情地刺穿她的身体。
时羡捏紧了双拳,迈动步子走到正中央,无视别人,只与许慕嘉四目相对。
良久,她才动了动唇瓣,“许小姐,撤诉的事,我同意。”
闻言,许慕嘉终于松了口气,扬了扬唇,刚想说什么,却被时羡堵了回去。
“不过,我也有句话想问你。”时羡眸色变得意味深长,“许小姐身为当事人,也和其他人一样,认为我应该撤诉吗?”
许慕嘉委委屈屈地抬头,“羡羡姐,我知道,我们之间一定有误会,所以你才会无缘无故把我告到法庭上,不过我理解你,只要你撤诉,我不会怪你的。”
“无缘无故?”
面对她这善解人意的“谦让”,时羡只觉得好笑,“如果真的是无缘无故,法院会受理吗?如果我没有证据,你能收到法院的传票吗?换句话说,如果你真的什么都没有做,只需要等着上法庭,摆出自证清白证据就好,为什么还要让人把我诓骗到这里来,逼我撤诉呢?”
不知是不是因为这件事她占理,说起话来,就算这么多护着许慕嘉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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