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要不是许嬷嬷一直拦着,就不至于发现这么晚了。“王妃,您在这等着。”她说着就冲出了铺子。白清漓想说,你那么肥怎么追……许嬷嬷已经冲了出去。今日出门她带了五百两银票,转身被人偷了三百两,身上还有不足一百两碎银,生活用品先不买了,眼看天寒了,她要买几件衣服,再给灵珊也准备两件换洗。难得亲自采买,她将视线放到成衣上。有侍女过来询问,“夫人,前面这几件是现今京中最流行的款式,是咱们彩绫阁最厉害的绣娘,吴
白清漓揉了揉被撞疼的手臂,眉头皱了皱,随后扯住小厮的衣袖,“你手里藏了什么?”
“夫人,小人该死,小人该死!”
男子做足了卑躬屈膝认错的姿态,一副吓傻了的样子,惹来不少人侧目。
就好像白清漓怎么他了一样。
“哎呀,就撞一下子,没大事就算了。”
“是啊,这位夫人也太凶了。”
白清漓眉头夹得死紧,根本不管别人怎么说,她问,“那么宽的门,你故意往我身上撞,你要做什么?”
许嬷嬷小跑过来,忙将白清漓挡开,“王妃,可不敢当街和男子拉拉扯扯。”
白清漓皱眉,总觉得那小厮可疑。
“许嬷嬷你别管。”
“夫人,小人真的只是太累了,一时没看清路,求您饶过小人吧!”
围观人指着白清漓,“哎呀,人家都道歉了,还不依不饶成什么样子。”
许嬷嬷连忙赶人,“行了,下次走路小心着点,我家主子放过你了。”
随后她拽着白清漓往铺子里面走,“王妃,您和这种下等人计较有失身份。”
身份,又是身份,“许嬷嬷!”
她不悦地喊了一声。
随后摸向荷包,原本胀鼓鼓的荷包竟是一空。
她翻了翻,“我就知道那人有问题,我的银票没了。”
许嬷嬷瞬间脸都白了,她,她做了什么。
她把偷儿给放了。
“王妃,您不是说笑吧!”
白清漓没好气地看她,“你觉得我似说笑吗?”
刚刚要不是许嬷嬷一直拦着,就不至于发现这么晚了。
“王妃,您在这等着。”她说着就冲出了铺子。
白清漓想说,你那么肥怎么追……
许嬷嬷已经冲了出去。
今日出门她带了五百两银票,转身被人偷了三百两,身上还有不足一百两碎银,生活用品先不买了,眼看天寒了,她要买几件衣服,再给灵珊也准备两件换洗。
难得亲自采买,她将视线放到成衣上。
有侍女过来询问,“夫人,前面这几件是现今京中最流行的款式,是咱们彩绫阁最厉害的绣娘,吴大娘子亲手设计,您看要不要选一件。”
白清漓点头,指着其中一件纱青色秀点点白梅的软烟绸锦绣裙问。
“这件多少银子。”
“这几件我全包了。”
在她身后,忽然一道霸道十足的口吻,指着墙上挂的一排衣裙,豪迈道:“这几件本郡主都喜欢,全部买下。”
白清漓转身看她,只见少女身了一身大红色衣裙,红得像个辣椒一样张扬,一张鹅蛋小脸上,一双杏仁眸子看人时全是不屑。
她身后还跟着四个丫鬟两个嬷嬷,轻蔑地打量白清漓的衣饰。
白清漓今日穿的还是初秋的软纱裙,还是她嫁入王府时,白府给的陪嫁衣服,当年就算不上多好,一年过去,纱衣褪色,绣样老式,让人看去略显寒酸。
加上白清漓没有首饰,头上只别了一根银发簪,鬓角戴了一朵小小的绢花。
这身打扮虽然将她清冷瘦弱的气质衬托得越发我见犹怜,却也与来此处各个雍容华贵的妇人有些格格不入。
她嗤了一声,“彩绫阁吴大娘子设计的衣服,每一件都在百两以上,可不是什么人都买得起的。”
白清漓并不想与这人发生冲突,只问身边的侍女,“这墙上挂的衣服可还有第二件?”
侍女还未开口,那红衣少女先声夺人,又道,“这是哪里来的土包子,吴大娘子的衣服都是独品,你连这个都不知道,就少在这里丢人现眼吧。”
白清漓:“这位小姐,只是一件衣服而已,太过咄咄逼人就不太好了吧!”
少女轻蔑地白了一眼,不再理她,只对身边的嬷嬷道:“幽王回京了,中秋宫宴他一定会出席,到时候谁都不可以压过我的风头。”
“是是是,咱们华阳郡主绝对是宫宴当中最亮眼的那个,谁都比不了。”
侍女陪着小心地问她:“夫人,咱们还有其它新款式,您要不要看看?”
白清漓摆手,她见华阳郡主正在抚摸那件纱青色长裙上绣的暗纹,她的手貌似不经意地抚摸上去,“这位小姐肤白,确实比我更适合这件长裙,穿上她定是宫宴当中最出色那个。”
华阳郡抽回手,冷色瞬间变冷,“放肆,谁准许你踫本郡主。”
白清漓装出惶恐,“我可无心冒犯郡主,只是这件衣裙被我先看中,太过喜欢。”
旁边有小女人附和,“是啊,似你这种穷酸人,就不要来彩绫阁这种高档场所,免得让咱们觉得丢人。”
那人看似在附庸华阳郡主,可对方看都没看她一眼,转身带关下人去了二楼。
白清漓问身边的侍女,“怎么,你们这里限制消费?买不起吴大娘子的衣服,就不能进来了吗?”
侍女忙解释,“怎么会呢,咱们彩绫阁吴大娘子的衣服是一楼的镇楼之宝,但是其他绣娘的衣服也很好看,小女这就带夫人逛逛可好?”
白清漓睨了那人一眼,“这位夫人倒是穿金戴银,也没见你穿上吴大娘子设计的衣服,真不晓得你的优越感是从何来的。”
“你敢说我!”
白清漓已经不打算理会她,今天出门可不是找人吵架的。
侍女见白清漓不识得眼前夫人,走远一些向她介绍,“刚刚那位是左相的梅姨娘,在相府很是得宠,得罪不得的。”
“哦,原来是个上不得台面的妾,和我府上那位是一个身份,看不清自己的地位,整日惹是生非。”
梅姨娘在后面脸都气绿了,她自然清楚白清漓说的是谁,也晓得眼前女人是谁。
“你说谁上不得台面呢?”
白清漓晓得此人又和柳相府有瓜葛,更多了几分厌恶。
“你是个什么东西,自己清楚,不过是比奴才高那么一点点的贱妾,但烦你出身好一点,也不用如花一样的年纪,跟一个糟老头子。就算你满身珠翠又如何,还不是以色侍人,服侍一个满脸褶皱的老男人!”
她嗤了一声,“还自以为是有多美呢,真没劲。”
“你,你敢羞辱我家相爷!”
“哎呦,我可不知道你男人是谁,是你大庭广众之下说出他是丞相。怎么你故意搬出丞相来吓唬我,是想压我一头?”
梅姨娘不敢在外面给丞相惹事,但她受了春嬷嬷的叮嘱,也不敢这样放过白清漓。
“那也比你一个弃妇强,用不正当手段嫁人做妻,被男人冷落在后宅不闻不问,看你那一身穷酸,还有寡淡的脸,你想以色侍人都不能呢!”
她说完,得意地扬着下巴,看白清漓怎么回怼她。
白清漓干脆连话都懒得说,扬手就是一个巴掌。
“啊!你敢打我!”
一旁的侍女也吓坏了,这可是左相的宠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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