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赫然沉下脸,眼眸死死地看着我,好像恨不得将我看穿:“好一个不必过问!你既然这么大度,那侯夫人的位子你是不是也可以拱手相让?” “如果你想,我自然可以。 我连他都不要了,还在乎区区一个侯夫人的名头? 但苏临赋却被我这么顺从的一句,气到指着我的手都在发抖。 半晌,他才咬牙切齿挤出一句:“好!常云溪你好得很!从今天起,你就给我待在这屋子里好好反省!没想清楚不准出门!” 说完就拂袖离开。 我也不太高兴,什么都顺着他了,他怎么还生气,真难伺候。
我这会儿是真的痛到累了。
凝着还执拗望着我的男人,我没了应付的心思,只随意摆摆手:“你是大景尊贵的侯爷,想娶谁不必过问我。”
可听到我这一句话,苏临赋反而愣了一下。
不等他回话,我又问:“你还有其他的事吗?没有,我就要去睡了,我真的很累。”
这话也不知道是哪里刺激到了苏临赋。
他赫然沉下脸,眼眸死死地看着我,好像恨不得将我看穿:“好一个不必过问!你既然这么大度,那侯夫人的位子你是不是也可以拱手相让?”
“如果你想,我自然可以。”
我连他都不要了,还在乎区区一个侯夫人的名头?
但苏临赋却被我这么顺从的一句,气到指着我的手都在发抖。
半晌,他才咬牙切齿挤出一句:“好!常云溪你好得很!从今天起,你就给我待在这屋子里好好反省!没想清楚不准出门!”
说完就拂袖离开。
我也不太高兴,什么都顺着他了,他怎么还生气,真难伺候。
……
一夜过后。
我睡到日上三竿才醒来,身体还藏留着系统惩罚后的余痛,但脑海却又空又轻。
盯着古香古色的鸳鸯戏水帐顶,良久才反应过来,我这不是在现代,而是在穿越后的大景。
揉着眉心,我蹙眉下床。
脚刚落地,门外就响起婆子催得急得不行的喊话:“夫人,侯爷派人传话好几遍了,问您想清楚了没有?”
想清楚?想什么?
我撑着脑袋仔细回想,硬是记不起我昨天和苏临赋说了什么。
不过,我一向有写备忘录的习惯,翻开梳妆台上的本子,第一页就清晰写着——
【跟苏临赋和离。】
本子下也压着一封写好的和离书,是我自己的笔迹。
原来婆子催的是这个。
我拿起和离书递给了守在门外的婆子,可婆子接过和离书却脸色大变,支支吾吾问:“夫人三思啊,侯爷就是要您服个软,您要是把这个交给侯爷,可就没有回头路了。”
我很疑惑。
又认真想了想,还是想不起来为什么要跟苏临赋和离。
但既然我特地写了备忘录来提醒自己,婆子也催促得这么急,说明这件事应该是我和苏临赋达成了共识。
“你只管把东西送过去,苏临赋会明白的。”
婆子走后,我原本想趁着晴朗出去走一走,可谁知刚走到院子门口,就迎面遇上了攒着和离书的苏临赋。
此时,他眼底划过明显的慌乱:“我不是说我不同意和离吗?云溪,以后别写这种东西气我。”
不等我回答,他就将和离书撕成了碎片。
“我知道你生气我娶玲珑,但我和她清清白白,只是看她在京都无处可去,给她一个落脚之处。”
“她不会影响到你侯夫人的地位,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心里只有你一个人,你以后别拿和离闹脾气了,好吗?”
他走上前来,想将我抱住,可微风却先一步将他身上的茉莉脂粉味吹了过来,我忽得一阵反胃,立马退后三步。
看着他的眼睛,很郑重强调:“苏临赋,我没有闹,是真的想跟你和离。”
苏临赋又一次冷下脸,黑漆漆的眼眸看着我,冷气逼人。
他再次把我关了起来,还找了一个暗卫在院子外盯着我。
或许是记忆大面积被抹去,被他关起来,我的心也没什么波澜。
我甚至想不通,当初为什么会为了这样一个不尊重自己的男人留在攻略世界?
明明从一开始绑定系统,我就知道,为了爱情留在攻略世界,爱谁就等于跟谁绑定。
如果失去他的爱,我的灵魂会被永久困在攻略世界,永世不得超生。
我自认是个无比惜命的人,当初为什么会踏入“火坑”?
系统有些嫌弃数落:【恋爱脑上头了呗,你当初可坚信苏临赋一定会永远爱你!】
我哽住。
自己当初那么傻?
不过幸好我没有把自己还有一次选择的事情告诉苏临赋,留了一条后路,也算没傻过头。
我很好奇,等我完全忘记了苏临赋,从这个世界上彻底消失。
苏临赋又会是什么反应呢?
第7章
苏临赋虽然把我关在了院子里,但吃穿倒是没有苛待。
日子一天天过去。
我的记忆消失得越来越多,也越来越快。
有时候刚吃了早饭,我却疑惑问婆子:“今日的晨食怎么还没到?”
院子里的花刚浇过,我也不记得,一次又一次浇水,最后生生把好好的花都浇死了。
婆子丫鬟们看我的眼神都带着诧异和探究。
意识到不对劲之后,我就不再多动,也不再多开口了,为了打发时间,就窝在软榻上每天看话本。
可就是这样,那盯着我的暗卫都忍不住出口提醒:“夫人,这书您已经看了五遍了,每次还都说结局不好看,以后坚决不会再看……”
我愣住。
我明明拿的是一本新书啊,这书的内容明明陌生得很,我不记得自己看过了啊?
“夫人,需要请府医吗?”
我抬头迎上暗卫怜悯的眼神,最后拒绝他的提议。
我很清楚,自己的遗忘是系统的作用,这里的大夫治不好。
之后,我连书都不看了。
但又实在闲得无聊,干脆跟着备忘录第一页的记录,每天写和离书。
每写完一封,就叫人送去给苏临赋。
从早到晚,一天写了个几十封,我以为以苏临赋的骄傲,没个两天,他就会被烦地同意和离。
可我没等到苏临赋来找我,倒是等来了他和萧玲珑的大婚。
这天,隔壁的西院锣鼓喧天,从早吵到晚。
我睡不着,拎着一壶酒坐在院子里,对着圆月一口一口喝。
一壶酒见底,心底那莫名的烦躁终于被驱散。
正起身回房睡觉,这时,月门处忽然传来一句矫揉造作的话:“常云溪,一个人躲在院子里喝闷酒多可怜,你合该去西院,大家陪着你喝才热闹啊。”
我顺着声音看去,穿着新郎服的苏临赋醉醺醺地被萧玲珑扶了进来。
我歪头疑惑。
这时候不应该是洞房花烛?他们来我的东院做什么?
萧玲珑但似乎看出我所想,得意仰着下巴说:“今天是我和临赋哥哥大喜的日子,他非要让你也跟着沾沾喜气,喝杯喜酒,所以就扶着他过来了。”
我没有说话,静静感受着心口的跳动。
“咚,咚,咚!”
很平静,没有因为眼前的一幕,也没有因为萧玲珑的话有半点反应。
我终于确定,此时此刻,我是真的不爱苏临赋了。
萧玲珑看到我沉默,又自以为是笑了笑:“常云溪,我跟临赋哥哥青梅竹马,他从小就喜欢我,你知道吗?”
我没说话,默认。
“就算我嫁人了,但他这么多年依旧没有放下我,每年都不远万里去找我,陪我,照顾我,你又知道吗?”
我还是默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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