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清寒点头示意,和林以梦一起接过签筒:“我来,你小心些。 林以梦一手轻轻扶着肚子,娇声道:“这才多久,不用这么小心的。 他们两人的对话一字不差的落到了庄晚的耳朵里。 她看了一眼林以梦的小腹,可能是不太愿意相信,手上暗暗掐算起来。 掐完一指,她的手猛然僵住。 林以梦怀孕了,而肚子里的孩子……和霍家有亲缘。 第6章 是谁的孩子,不言而喻。 庄晚不敢再往后算下去。 他
她喉间一哽,逃避般的将电话挂断了。
一番整顿,庄晚穿回了道袍,又将所有物品都收纳进了行李箱。
空荡荡的房间,属于她的痕迹全都一抹而逝。
宛如霍清寒的病症日渐痊愈。
他记住了所有人所有事,却唯独忘了对她许过的承诺,给过的深情。
庄晚坐在客厅的沙发上静静地等着,看着落地窗外的天色渐暗,月亮爬上夜空。
一个小时、两个小时……
她数着时间,等待霍清寒回来。
然而日落到日出,她也一直没有等到。
早晨八点。
一辆黑色的轿车准时停在了霍家大门外,司机鸣笛示意。
庄晚起身,拖着行李箱一步一缓慢地往外走。
离开前,她转头最后看了一眼。
此去一别,怕是再难相见了。
若一切皆是命中定数,她只求道心安然。
霍家离白云观较远,到山下时,已是傍晚。
庄晚拖着行李箱一步一阶梯上山,半路拐角处,便见一身破烂道袍的道士横躺在石阶上。
她脚步微顿,本想绕道而行。
那道士却倏地睁眼,定睛看向她。
“天庭饱满,眉清目秀,姑娘看上去是不可多得的好命啊,然现在却印堂发黑、死气缠身……”
他顿了顿,立即盘腿而坐,从怀里掏出八卦,又燃上三炷香开始摇卦。
随着铜钱落下六次之后,他神色大为震惊。
“敢问道友,是否被人调换命格?”
第5章
庄晚站在那里,看卦向来是看人不看己。
道家讲究言出法随,他能说出,应也自有源头。
庄晚心下有了盘算,问了对方名讳,道了谢后便转身继续往山上走。
看着她离开的背影,玄灵摇头叹息:“可惜了,明明是天降紫微星,却被突降巨门星影响,难啊,难啊。”
两小时后,白云观三清殿内。
庄晚恭敬的跪在祖师爷面前叩了三个首:“弟子有惑,不得而解,望祖师爷解惑。”
三炷香被庄晚握在手中,香头伸向红烛。
火焰跳跃,好像带着生命力,可是庄晚却迟迟点不燃手上的香。
庄晚脸煞白,深吸了几口气后才重新换了三根。
看着燃起的香烟,庄晚心底的不安才渐渐平息。
她恭敬的又拜了拜祖师爷,才起身准备离开。
而在她转头的瞬间,原本燃得好好的香却突然拦腰截断。
香,灭了。
庄晚却对屋内的一切浑然不觉。
出殿后,她去泰肃殿找师父。
只因一句有缘,师父便养了她近15年。
虽说是师父,可是在庄晚心里,他如同她的父亲一般。
泰肃殿。
看到师父的第一眼,庄晚忍不住红了眼眶。
“师父,弟子回来了。”她跪坐在蒲团上。
张景天看着她这个样子,叹息一声:“受委屈了?既然回来了,往后就安心待在观中吧。”
庄晚轻声回应:“没有委屈,只是想您了。”
她没有说谎。
之前因为霍清寒的病,她离观下山,入住凡尘。
这三年虽偶尔会回观中,但每次回来师父都在外云游。
是以,今日是他们近三年来的第一面。
张景天挥了挥手中的拂尘:“拂尘一挥扫凡尘,除尽尘埃破愁云。”
银白的长须拂过庄晚头顶,帮她拂去一身的尘缘。
庄晚鼻头一涩,忍不住匍匐在师父的膝边,将白日上山时遇见的褴褛道友所言之事告诉了他。
“弟子愚钝,望师父指点迷津。”
张景天深邃的眸光中闪过一抹异样。
他摸了摸胡须,点头开口:“你先去休息,为师会为你卜一卦。”
见师父答应,庄晚问安后便回了房间。
翌日清早。
庄晚起来做早课。
未料一到三清殿,就看见霍清寒从观门走了进来。
庄晚的心里猛然一跳:是来找她的吗?
她的脑子里生出了想法,视线便迟迟无法从霍清寒身上挪开。
可能是她的视线太过灼热,霍清寒抬眸看了过去。
他朝着庄晚微微点了点头,便将头转向一侧,扶着身边的林以梦跨过了门槛。
庄晚眼里的光瞬间熄灭。
是她想岔了。
霍清寒和林以梦走进殿内,净手请香。
两人各点了三炷香,再对着殿前的祖师爷行叩拜礼。
叩拜结束后,庄晚作为今日的守观人,上前给两人递了签筒:“愿二位所愿皆可得。”
她脸上虽是笑着,但带了几分微不可查的苦涩。
霍清寒点头示意,和林以梦一起接过签筒:“我来,你小心些。”
林以梦一手轻轻扶着肚子,娇声道:“这才多久,不用这么小心的。”
他们两人的对话一字不差的落到了庄晚的耳朵里。
她看了一眼林以梦的小腹,可能是不太愿意相信,手上暗暗掐算起来。
掐完一指,她的手猛然僵住。
林以梦怀孕了,而肚子里的孩子……和霍家有亲缘。
第6章
是谁的孩子,不言而喻。
庄晚不敢再往后算下去。
他们毕竟要结婚了,自己纵然有千分难过万般伤心也只能咽入喉间。
庄晚身子微微后撤,却不想这时林以梦看向她,问道:“素来听人说白云观算卦本事一绝,不知今日我可有缘求上一卦。”
庄晚脸上微微有些苍白。
她轻轻吸了一口气,待到情绪稳定后,她指向签筒:“林小姐可先求签,贫道会帮你解签。”
“好。”林以梦点了点头,轻轻摇晃着签筒。
庄晚看向一旁的霍清寒,男人周身的疏离气息让她觉得很陌生。
“怎日今天过来了。”她忍不住问。
“昨晚梦梦身体不太舒服,医生检查说是怀孕了,所以特意来请个平安愿。”霍清寒语气平平。
说完这句后,只听得签筒传来一阵清脆的竹签落地声响。
林以梦将签文捡起,递给庄晚:“劳烦庄天师解签。”
庄晚扫了一眼签文,立即怔住。
【有子难相会,佳期见分离。荣华皆喜得,慎防乐生悲。】
这个孩子,留不了!
看着霍清寒眼底的期待,庄晚有些艰难地解析了签文的寓意。
“下下签,这个孩子估计保不住。”
听到这话,林以梦的眼眶倏地发红:“庄天师何必如此咒我!”
庄晚拧了拧眉,如实而道:“凡是有因果,我只是在诠释林小姐所求的签文,若是不信,另寻他处便是。”
林以梦眼神闪躲了一瞬,便扑到霍清寒怀里:“阿清,我好怕,孩子不会有事吧。”
“荒谬!”霍清寒扫了一眼庄晚,转而抬手轻拍着林以梦的背,“我们回家。”
哪怕两人渐行渐远,可霍清寒愤怒的眉眼却一直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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