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她被子下的手越攥越紧,“滚出去,我不想看到你这个算命棍!” 庄晚站看着她,冷声开口:“你的孩子不是霍清寒的,我会如实告诉他。 那孩子虽然和霍家有亲缘,但却不是霍清寒的血脉。 这一点,倒是出乎了她的意料。 只是良缘也好,孽缘也罢。 世上一切,都是因果。 庄晚最后看了林以梦一眼,转
子难相会佳期见分离。荣华皆喜得,慎防乐生悲。】
这个孩子,留不了!
看着霍清寒眼底的期待,庄晚有些艰难地解析了签文的寓意。
“下下签,这个孩子估计保不住。”
听到这话,林以梦的眼眶倏地发红:“庄天师何必如此咒我!”
庄晚拧了拧眉,如实而道:“凡是有因果,我只是在诠释林小姐所求的签文,若是不信,另寻他处便是。”
林以梦眼神闪躲了一瞬,便扑到霍清寒怀里:“阿清,我好怕,孩子不会有事吧。”
“荒谬!”霍清寒扫了一眼庄晚,转而抬手轻拍着林以梦的背,“我们回家。”
哪怕两人渐行渐远,可霍清寒愤怒的眉眼却一直萦绕在庄晚的脑海里。
这是霍清寒第一次这样疾言厉色的对她说话。
窒息般的感觉缠绕心头,庄晚感觉自己被一层无形的束缚禁锢住,每一次的呼吸都感觉胸口塞满了沉重的绒茧。
她走出三清殿,坐在百年榕树下,想平复凌乱的心境。
“小道友,又见面了。”不远处传来一道厚重的男声。
庄晚回头,看到昨日那衣衫褴褛的老道士自远而来。
“玄灵道长。”她拱手作揖。
玄灵朝她走近了几步,指尖一掐,神色凝重了几分。
“你做了什么?为何死气又重了一分,若是不干预,怕不出半月,你便得葬身于此啊。”
庄晚面色平静,但心中早已翻起了千层巨浪。
她悄悄动用天禁术强行扭转霍清寒人生时,便注定时日无多,却从未多言告诉过他人。
没想到师父都没发觉的事情,却被眼前人一眼道出。
“道长卜卦,是晚辈荣幸,但也莫要因我多了因果缠身。”
她实在不想在弥留之际还坏了任何一位道友的大道。
庄晚话里的拒绝玄灵听得真切,也不再多说。
此时,霍清寒带着林以梦从灵官殿走出。
玄灵视线顺着离开的两人看了过去,缓缓转动手中的乾坤圈。
“那俩人和你尘缘不浅哦。”
庄晚知道,玄灵应是又算出了什么。
“道长有话直说。”
玄灵叹息一声,将声音压低:“这两人一个废了你的心神,一个换了你的命格。”
庄晚心中泛起骇浪,久久不能言语。
自己为霍清寒卜卦,耗费心神是她心甘情愿。
可林以梦换了她命格一事,又是从何而来?
恍惚中,玄灵以手画符,随即用乾坤圈在庄晚手心一点,三条浅浅的红线出现在她手腕处。
“红线消失之际便是你命陨之时,如何断舍,小道友尽早思量!还未到绝境之路啊……”
话必,玄灵转身离去,只留庄晚一人在原地苦恼。
她看着手腕的红线,思绪凌乱如麻。
这几日,她都在观内做早晚功课,烧香礼拜,打坐诵经。
本以为日子平静如水一直如此,未料外面蓦地传来一阵喧闹声。
庄晚走出去,却见霍清寒怒气冲冲的朝她走来。
“庄晚!你究竟对梦梦做了什么?”
平白无故被问责,庄晚一脸莫名。
“前日梦梦下山就小产,现在还住在医院里,你的诅咒真是灵验了!”
听着霍清寒愤愤不已的谴责,庄晚解释:“那是签文注释,天罡道法只济世救人,不会害人。”
霍清寒不信她所言,只余责备:“我不管你们的道法道心,梦梦照顾了我三年,她找你算了一卦就流产,这事你如何负责!”
庄晚的情绪被他话中的信息冲了个七零八碎。
照顾了他三年的人明明是自己,怎么变成了林以梦?
庄晚心中蔓延起一股不可遏制的疼痛。
她看着霍清寒,嗓音轻颤:“霍清寒,生病时陪在你身边的人,一直是我!”
第7章
庄晚的话让霍清寒蹙紧了眉。
“庄天师,梦梦是心理医生,这三年要不是她一直陪着我,我的病根本不会好!”
“难怪我母亲说你想借机赖上霍家,看来并非空穴来潮。”
庄晚一时失语,脑子里嗡嗡作响:“你是这般想我?”
霍清寒没有说话,而是拽着她走出了白云观。
一辆越野车绕过盘旋山路,停在了观门外。
霍清寒打开车门,让庄晚上车。
“你要带我去哪?”庄晚不解问道。
霍清寒没说话,只等她上车后便进了驾驶座。
车门关上的瞬间,庄晚身上的沉香味在车内扩散,熟悉的气味直冲霍清寒鼻尖。
他脑袋里面隐隐浮现出一些和庄晚相处的画面,但很快就消失了。
霍清寒从后视镜里看了她一眼,将车开动。
“你先跟我回去,明天带你去医院跟梦梦请罪。”
他语气冷淡,没有给庄晚一丝回绝的余地。
庄晚感觉自己有些心力憔悴,只能再次解释:“修行人不妄语,她流产一事是她自己的因果。”
可霍清寒根本不听她的解释,而是一脚油门踩到底。
到霍家的时候,夜已深。
霍清寒将庄晚安顿在原来的房间,便不再理会。
夜里,霍清寒做了个梦。
梦里,他和一个女人约会、拥抱甚至亲吻。
明明看上去十分甜蜜,可他却看不清身边人的脸模样。
他奋力奔跑,不断呼喊,穿透重重迷雾,他终于看到了。
那个人是——庄晚!
画面到此戛然而止,霍清寒喘着粗气醒了过来。
梦里的画面让他心脏不受控的剧烈跳动,他甚至一度以为是真实发生的事情。
可他向来无梦,偏生庄晚一来,他就梦到她。
霍清寒逼自己从刚刚的情绪中抽离,大口喝了杯凉水。
大概是那个女人用了道家的手段,迷乱了他的记忆和心绪。
这样想着,霍清寒的神色逐渐恢复冷冽。
次日一早,两人来到了医院。
霍清寒将庄晚带到了病房,便去医生那了解情况。
病房内,林以梦瞥了她一眼,便看向窗外。
“这里不欢迎你。”她语气淡凉。
庄晚走近几步,隐隐觉得今天的林以梦有些不对劲,面上似乎有黑气萦绕。
她仔细看了几眼,神色大为惊讶:“你犯了杀戒?”
庄晚这一句话,让林以梦神色僵滞了一瞬。
但片刻,她随即便笑了起来,只是笑不达眼底。
“庄天师怕不是学道学疯了,法治社会,谁敢杀人。”
庄晚眼睛微眯,捏指掐算了起来。
越算庄晚眉头拧得越紧,手腕处的红线也隐隐发烫,似乎在提醒她马上停止算卦。
直到气血上涌,手腕的红线倏地消散了一根,她退了一步才堪堪站稳。
“林以梦!孩子是你自己打掉的,你怕生出来之后霍清寒发现不是他的血脉!”
她的话,让林以梦脸色一阵慌乱。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她被子下的手越攥越紧,“滚出去,我不想看到你这个算命棍!”
庄晚站看着她,冷声开口:“你的孩子不是霍清寒的,我会如实告诉他。”
那孩子虽然和霍家有亲缘,但却不是霍清寒的血脉。
这一点,倒是出乎了她的意料。
只是良缘也好,孽缘也罢。
世上一切,都是因果。
庄晚最后看了林以梦一眼,转身准备离去。
“林以梦,你既然已时日无多,告诉清寒真相又能改变什么呢。”
身后,蓦地传来林以梦破罐子破摔的嘲讽。
庄晚身形一顿,缓缓转过身。
她看向病床上的女人,似乎想从中看出个究竟:“你怎么知道我……”
这事分明除了自己和玄灵,便无人可知。
见得她的反应,林以梦得意一笑。
“你不用管我怎么知道的,我只是劝你不要做这些没有意义的事。”
“清寒现在爱的是我,林家现在掌权的也是我,跟我在一起对他没有任何坏处,你要是真爱他,难道不希望他越来越好吗?”
她的话,让庄晚的脸色一点点变白。
都说姊妹情深,但自己和林以梦之间却看不到一丝亲情羁绊。
从小,她就什么都就喜欢跟自己抢,父母买新玩具是她先挑,福利院里林阿姨想收养她,也被她哭喊着求自己放手,试问这辈子,她真的对这个妹妹还不够好吗?
“林小姐,从前每一次,你想要的我都让给了你,但这一次,我不想让。”
庄晚面色平静如水,一点点将自己的态度表明。
她所求不多,只想遵循道心,不让霍清寒陷入林以梦的骗局。
林以梦本想蛊惑庄晚,未料她竟如此理智,一时间表情都扭曲了几分。
“你就是个扫把星,害了父母还不够,现在又想害我,害清寒!”
她一字一字,是控诉也是警告。
“庄晚你别忘了,当年爸妈是怎么死的!你又是怎么答应他们的!”
音落,庄晚的脸色一阵煞白。
第8章
林以梦的每一字每一句,就像一记响亮的耳光,扇在了她脸上。
要不是年幼时她在车上争夺玩具,父母也不会出车祸而亡。
父母确实算是被她给害死的!
庄晚的脸上失了神,脑海里不断重复着父母离世时的画面。
看庄晚再一次陷入到情绪里,林以梦的声音又平缓起来。
“姐姐,别挣扎了,这个世界上没有人在乎你的。”
“就算你告诉霍清寒,他也只会相信我,因为他已经认定这三年是我在照顾他,陪伴他。”
林以梦从病床上下来,一步步朝庄晚走去。
“爸妈死的时候你可是发过誓,会好好照顾我,什么都愿意让我的……你看,他们在天上看着呢,我相信姐姐身为修道之人,是不会违背誓言的。”
林以梦一句句的说着,平淡的语言再次将庄晚扯进了绝望的深渊。
过往的种种,不断在她头脑里浮现。
见庄晚神色恍惚,林以梦将语气放缓继而引诱劝说:“姐姐,你既然时日无多,陪不了清寒多久了,何不将错就错把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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