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明显的警告和威胁。 周柯然咬牙，话挂到嘴边却还是没有说出口。 他看着乔母，双眼凝视着她：“那前几日江忆欣的事，伯母知道吗？” 乔母双手抱臂，面上浮现浓浓的恨意。 出乎周柯然的意料，乔母根本没有想隐藏： “我知道。我不仅知道，我还恨那个人为什么没有下手狠一点直接杀了她！” 周柯然心中骇然，但更多的是气愤：“无论如
随后她松开手，扭头朝佣人说道：“不用泡茶了，我要带客人去书房，任何人都不要打扰。”
“知道了老夫人。”
乔老夫人眼神示意周柯然跟上，两人呢一前一后走进了书房。
周柯然看到熟悉的书房感叹道：“这里还是和之前一样啊，好——”
老夫人无情打断：“周家小子，你想问我什么？”
周柯然见状也不再寒暄，脸上的嬉笑尽数褪去：“奶奶，江忆欣的身世是不是有问题？”
乔老夫人一愣，没想到周柯然居然眼光如此老道，一针见血。
她那张布满细小皱纹的脸瞬间板起来，语气也变得不善：“你知道了多少？”
察觉到乔老夫人的敌意，周柯然连忙表示自己的目的：“若安遇袭这件事我一直怀疑两个人，其中一个目前洗清了嫌疑，另一个……是乔夫人。”
乔老夫人眉头紧皱，沉声道：“所以你是怀疑安安不是她亲生的？”
周柯然点头，继续道：“当时乔婉婷两岁生日，第二天乔家里里外外大换血，如果没发生什么事我自然是不信的。”
乔老夫人凝视他许久，最终只是叹了口气：“也罢，告诉你也无妨。”
她的声仿佛在一瞬间苍老了十岁。
“当年叶芙和乔霖结婚，两个人一直幸福美满，不过一年叶芙就有了他们的第一个孩子，就是乔婉婷。”
“两人本打算一心抚养这一个孩子，但是意外就发生在三年后，在婉丫头的生日会上。那一年，乔霖自办的产业有了些油水，许多亲戚都参加了，就是想加入从而分一杯羹。”
“几乎所有人都喝醉了，但是突然一个女人的尖叫声从楼上响起，就是叶芙的声音。”
“当时乔霖包括一大群人都直接赶过去，结果就发现卧室里，叶芙衣衫不整的坐在地上，而床上正是乔霖的小叔，他被人下药却阴差阳错进了叶芙的卧室，于是错误就在这种下了种子……”
周柯然听得背后一个劲出冷汗：“难道说，若安她——”
乔老夫人疲惫地点了点头：“安安，正是乔霖的小叔，和叶芙的孩子。”
周柯然现在已经震惊地说不出话了，他没想到事情居然会是这样。
良久，他艰难地开口道：“那，若安的亲生父亲……”
乔老夫人闭上眼，艰难开口道：“事情发生后，他觉得自己无言面对乔家众人，第二天晚上自尽了。”
“但因为他时乔家二房的单支，乔家很多人都觉得该留个后，于是叶芙迫于压力，不得不留下这个孩子。”
周柯然攥紧双手，怪不得乔母从江忆欣小时候就处处厌弃她。
原来不是因为其他，而是因为她的出生。
果然这一切就合理了，乔母一直厌恶江忆欣，在收到乔婉婷身死的消息后更是精神崩溃，想拉下有嫌疑的江忆欣一起死，这说得通。
纠结许久，周柯然还是把这个猜测告知了乔老夫人。
乔老夫人早已经哭得泣不成声，她嘴里还念叨着“作孽”。
第十九章
直至窗外的天黑了下去，两人在漆黑的书房沉默了许久。
周柯然还在努力接受这大量的信息。
现在他没心思去感慨这捉弄人的命运，心中确实愈发笃定乔母的杀人动机。
最后，他抱着五味杂陈的心情与乔老夫人告了别。
在即将出乔家大门时，他迎面撞上了回来的乔母。
周柯然连忙打招呼：“伯母——”
乔母的脸色阴沉，一双眼睛神经质地盯着他：“周家的，我提醒你一句，不关你的事就不要插手，小心惹火上身。”
很明显的警告和威胁。
周柯然咬牙，话挂到嘴边却还是没有说出口。
他看着乔母，双眼凝视着她：“那前几日江忆欣的事，伯母知道吗？”
乔母双手抱臂，面上浮现浓浓的恨意。
出乎周柯然的意料，乔母根本没有想隐藏：
“我知道。我不仅知道，我还恨那个人为什么没有下手狠一点直接杀了她！”
周柯然心中骇然，但更多的是气愤：“无论如何她都是你的孩子！而且乔婉婷的死是因为她自作自受，你难道一直看不见吗？！”
乔母咬牙，嘶吼道：“闭嘴！这里轮不到你说话！滚！！！”
两人的动静吸引了乔家佣人的目光。
周柯然知道眼下纠缠没有丝毫作用，说不定只会适得其反，于是作罢离开。
北淮市中心医院，VIP病房内。
周柯然走进病房就看到肖奈何坐在病床边。
“我大概知道凶手是谁了。”
肖奈何闻声看向他：“谁？”
“乔母，叶芙。”
此话一出，两人都沉默了。
和周柯然一样，肖奈何一开始也不愿意接受这样的结果。
“怎么可能？若安时她的亲生孩子，怎么可能——”
周柯然的语气十分冷：“如果我说，她在怀孕开始就不想生下的孩子呢？”
肖奈何一愣，睁大眼睛看着周柯然：“你什么意思？难道说——？！”
肖奈何也是沈家一心培养的孩子，大家族之中的那些事他也是知道的。
两人的眼神对上，周柯然只是抿着嘴轻轻点了点头。
肖奈何瘫坐在椅子上，小幅度地摇头：“这太荒谬了，这怎么能……”
与此同时，欣天公寓。
秦沫坐在沙发上焦躁地滑动着手机。
这几天肖奈何再也没有问她任何事情，就好想这件事从来都没有发生过。
这仿佛暴雨前的宁静让秦沫坐立难安。
她紧张地咬住指甲，在客厅内焦虑地来回走着。
那天晚上唯一的意外就是那个护士。
提前森*晚*整*理录好的监控视频，还有那一笔笔不菲的贿赂，可以说做好了万全准备。
先再静观其变，肖奈何就算真的发现自己做的事，他也不可能对这张脸下手！
想到这，秦沫脸上扯出一抹扭曲的笑。
对，她这张脸就是一个免死金牌，无论如何肖奈何都不会赶尽杀绝。
秦沫重新拿起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
“可以把视频删了，如果有人问你你就说不知道，剩下的我来解决。”
电话挂断，秦沫将自己藏在一片阴影中。
脸上挂着狠厉地笑。
第二十章
北淮市中心医院，VIP病房内。
病房内的两个男人坐在病床两边，一片寂静。
周柯然一直在思考乔家的事，现在乔母已经是把事情摆在明面上了。
如果她要对江忆欣下手，除非手上有确凿的整局，不然根本保护不了江忆欣。
现在最坏的情况是，深夜想将江忆欣杀死的不适乔母，而是另有其人。
周柯然重新回想之前和乔母在大门前的交谈。
从乔母的反应来看，这件事乔母也是等事情传到乔家时才知晓。
周柯然抬眸，看向同样沉着脸的肖奈何。
“你现在还有闲心待在医院？现在圈内都知道你沈家在考虑换继承人的事了。”
肖奈何抬头，语气冰冷：“这不劳你操心，我会处理。”
周柯然挑了挑眉：“哦？是吗？现在沈氏的董事会应该在借着这个机会打压你吧？”
肖奈何眉心紧蹙：“你到底想说什么？”
以之前周柯然对他的态度来说，他现在说起自己现在的处境，绝非好心。
周柯然不以为意地笑了一声：“我可以帮你，但是你也要配合我。”
肖奈何盯着他，却是看不懂他眼中的深意。
周柯然紧接着补充道：“你的那个秘书，她绝对不简单。”
之后，周柯然向肖奈何说起了自己的计划，整整十多分钟后病房才回归安静。
肖奈何脸上更是一脸严肃，久久注视着周柯然不语。
半晌，他缓缓开口道：“没想到周家的小少爷也是深藏不露，之前居然没听到关于你的半点风声。”
周柯然笑得大方：“之前不用我来，我大哥自然比我对那些项目得心应手。”
肖奈何向周柯然伸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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