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晏辞眉头一皱,唇覆上她的,将她未出口的低吟吞没于气息交缠间。陈铭泽看了多久,他们就亲了多久。……黎晏辞垂眸盯着她的脸蛋,看了片刻,启唇问:“待会还有事情要忙吗?能提前走吗?”“不行,一会结束我还要跟现场的负责人对接。”沈悠宜力气恢复,退出他怀抱,整理自己压塌的毛绒披肩。黎晏辞遗憾收回手,“能走的时候给我信息,我们一起回家。”
眼前的画面刺激着他的理智,陈铭泽别开眼,不去看让他心碎的画面,恍惚间想起沈千羽那天质问自己的话——
“你为什么格外钟情我的侧脸?是因为和你前女友有几分像吗?所以你是把我当成她的替身?”
陈铭泽当时的回答是:“你不是她的替身。”
在他心里,没有人代替沈悠宜的存在,任何人都不配成为她的替身。
他也不否认在和沈千羽亲密时,会因为她那有几分像沈悠宜的侧脸,对她表现得温柔体贴。
当时他只顾着解释,安抚沈千羽的情绪,没有往深处思考过。
有几分相似的侧脸,同样姓沈,她们俩或许有可能是一家人?
他一直知道沈悠宜家境不错,只是没想过竟会如此好。
他记得沈悠宜跟自己说过,她父母和爷爷去世后,她一直跟二叔一家生活,有个小她几个月的堂妹和她关系一般。
沈家的情况,和她所描述的基本符合。
如果真的如他所想的这样,那么沈悠宜就是沈家那位不曾露面的大小姐,那她和黎晏辞熟悉一点也不奇怪。
陈铭泽深吸一口气,重新看向露台上拥吻的两人,眼底流露出复杂的情绪,有不甘,有埋怨,也有嫉妒。
眼睁睁看着自己喜欢的人和别的男人亲密无间,他的心碎得稀烂,心痛到呼吸不畅。
他不禁想起酒吧那天,她撞见他跟沈千羽接吻,是不是也同样的心痛?
原来这就是感同身受啊。
理智告诉他要放手,可是他不甘心。
明明曾经的他们甜蜜热恋,她怎么能轻易的说散就散。
她为什么不告诉自己她是沈家大小姐呢?
如果一早知道她是沈家人,他不会咬下沈千羽抛出的利益诱饵,不会辜负她的真心,不会做错事。
他想要上前质问一句,脚步刚迈出半步,硬生生顿在原地。
黎晏辞抬眸,漫不经心朝他扫来一眼,沾染口红晕的唇角挑起一抹笑,似嘲讽似炫耀,眼底满是刺眼的轻蔑。
很短暂的一眼,仿佛他是什么不值得停留的垃圾。
陈铭泽脸色铁青,收回脚,灰溜溜离开。
身后的脚步声再次响起,这次是渐渐走远。
沈悠宜身体还泛软,手指紧紧攥住他衬衫,抓住一片褶皱,仰起头,眸光水盈盈的,眼尾的红晕昳丽。
“花孔雀,目的达成,满意了?”
黎晏辞轻哼,指腹贴在她唇角,拭去她唇边晕开的甜杏色,“一般般,没让他看到是你主动亲我,有点不够爽。”
时间回到十多分钟前。
露台空旷安静,走廊传来的脚步声分外清楚。
沈悠宜抵住想要亲下来的男人,皱起眉,“一会还要出去,我不想补妆。”
在庭澜的时候,黎晏辞就想要亲她,一路上忍到现在,好不容易摆脱那群烦人的西装革履,和她在露台独处。
不能一亲芳泽,满足自己心心念念一路的愿望,他哪里肯罢休。
刚想说点什么诱哄她亲自己,听到越来越近的脚步声,和田甜那句拔高音量的“去完别后悔就行”。
以及紧跟其后的那声“谢谢”。
这道男声,他不算耳熟,可沈悠宜耳熟得很。
她踮脚,拽着他的领口往下拉,鼻尖相贴,“花孔雀,你早就知道他也会来,对吗?”
黎晏辞干脆承认,“嗯哼,特意选好礼服,想炫耀一番,结果某人不配合。”
“现在配合你。”
沈悠宜微仰头,与他唇瓣相贴,手臂顺势环上他脖颈,没有循序渐进,而是直接攻势炙热。
身体往他胸膛靠,大半的重量都靠他支撑着。
黎晏辞愣了一秒,回搂住她的腰,没有反客为主,低头配合她的热吻。
余光不经意掠过门口,瞥见那张苍白嫉妒的脸,他眼底笑意浓郁。
掐在她腰间的手,轻车熟路摸到她敏感点,如愿听见她喉咙间溢出的一声娇媚的低吟,身体彻底软在他怀里。
自虐似的看着这一幕的某人,脸色差的跟活死人没区别。
黎晏辞抱紧怀里的人,唇退离一瞬,给她喘息和发挥的空间,尾音勾着丝丝缕缕的暧昧,“老婆,好听,想多听一听。”
腰间的痒意还在蔓延,娇软的声音控制不住的溢出。
沈悠宜怒瞪了他一眼,压低声音,“你什么癖好,想让他也多听听吗?”
“不想。”
黎晏辞眉头一皱,唇覆上她的,将她未出口的低吟吞没于气息交缠间。
陈铭泽看了多久,他们就亲了多久。
……
黎晏辞垂眸盯着她的脸蛋,看了片刻,启唇问:“待会还有事情要忙吗?能提前走吗?”
“不行,一会结束我还要跟现场的负责人对接。”
沈悠宜力气恢复,退出他怀抱,整理自己压塌的毛绒披肩。
黎晏辞遗憾收回手,“能走的时候给我信息,我们一起回家。”
沈悠宜:“嗯,晚点再说。”
两人离开露台,走向相反的方向。
一个去宴会厅交流,一个去洗手间补妆。
补完妆,沈悠宜回到休闲厅休息。
一见到她回来,吃饱喝足的田甜坐到她旁边,跟她分享趣事,“老板,你都不知道,陈渣男的脸色有多难看,走路差点撞墙。”
沈悠宜脑补了一下,“谁让他自虐,看那么久。”
“不过老板,他问了我个问题,问我知不知道你和沈家是什么关系。”
田甜挠了挠头,有所猜测,“老板,你的沈是沈家的沈吗?”
沈悠宜嗯了一声,端起果汁小抿一口,浸润干涩的喉咙。
田甜惊讶之余,又觉得毫不意外,她言行举止间透露出的气质,不是一般人家能培养出的。
“老板,我以前觉得姓陈的勉强能配上你,现在就算他没出轨,他一点也配不上你。”
沈悠宜好奇,“为什么?”
田甜一脸认真,“首先家世不匹配,恋爱期间或许不会觉得有什么问题,可是考虑起以后,就是大问题。”
“况且老板,我觉得和你相配的应该是姐夫这种帅气多金的优质男人!”
优质男人·黎晏辞?
沈悠宜轻笑,“你说的有道理。”
晚上八点,宴会才堪堪收尾。
沈悠宜叮嘱田甜小心开车,目送她开车离开后,弯身坐进停酒店门口的黑色库里南。
车里开有暖气,让人身体瞬间回暖。
黎晏辞递过一个暖水袋给她,“暖暖手,饿不饿?回家给你煮点吃的?”
宴会上,沈悠宜吃的都是不饱腹的甜品,他一提还真有点饿感,“简单煮个面就行。”
回到家,黎晏辞脱掉外套,挽起衣袖,直奔厨房。
沈悠宜回房间换上家居服,坐在餐桌边等他做好宵夜。
指尖划动手机屏幕,点进师姐发来的信息,是询问自己有没有时间参加她的订婚宴。
时间在下周六,除夕前的最后一个周末。
这么仓促?
她记得元旦和师姐聊天,师姐还在说双方家长在商量年后订婚宴的时间,怎么现在改到年前?
出于不解,她顺嘴一问。
【师姐:老一辈的人觉得明年订婚风水不好,让我们赶在年前办完】
作为一个坚定的唯物主义者,沈悠宜缓缓打出一个问号,想到她和黎晏辞年后领证也是找大师算过时间的。
结婚都行,订婚凭什么不行。
【会不会太仓促?你们来得及准备找人布置订婚现场吗?】
【师姐:是有点赶,所以我们打算自己搞定布置】
她想了想,告诉师姐有需要可以找她,她工作室别的不多,就花材多。
黎晏辞端出两碗香味扑鼻的米线,“第一次做酸汤肥牛米线,尝一尝?”
沈悠宜尝了一口,味道好极,“什么时候买的米线,我怎么不知道?”
一起去的超市采购,她貌似没看到过米线。
黎晏辞:“早上去买的,想用来给你做早餐,结果你没起来。”
沈悠宜撩起眼皮,“我起不来怪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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