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很快他们的戏班就要被遣送出宫了,静妃下的令。 但很快,又有人告诉他们不必出宫,安心准备好戏曲。 秋日宴那天,他终於知道,与静妃博弈的,是云妃,而云妃背後的,是淩王府。 那日他也看到了传闻中的淩王妃,年轻貌美、安静通透,一双黑眸仿佛能看透一切,只是一眼,他便觉得他心中的阴暗无所遁形。 但淩王妃却对他温和的笑了,尽管很浅淡,稍纵即逝,仿佛只是错觉,
她也从未在皇上这里听到过一个“爱”字。
她不理解,为什麽梅玉宗与戚妃联合在一起陷害她,却又在自杀之前说爱她。
侍卫探了脖子与鼻息,朝皇上禀报。
静妃没了血色,震惊的看着地上的梅玉宗,他还睁着眼睛,但眼里已经没了光彩,但视线好像在追随着她。
为什麽?这是为什麽!
静妃只觉得心里闷得慌,仿佛少了一块什麽似的,她脑子里也很混乱,头疼脑涨,不知道是不是药物的後遗症,她连辩解也忘了。
而她这样的神色,落入皇上眼中,就成了对旧爱念念不忘!
“来人!给朕把这个戏子的屍体拖出去喂狗!”
静妃下意识喊道:“不要!”
这一声喊,令皇上眼神阴沉无比,一时间也忘了三皇子,他暴怒如雷:“该死的贱婢!朕把你养在身边给你荣光,你却不知好歹,若不是朕,你还在地里刨食!来人,把她关进冷宫!”
“陛下!不要啊!臣妾是冤枉的!臣妾是被算计了!您想想三皇子啊陛下!”
皇上心意已决,岂会更改!
他不仅将静妃打入冷宫,他还要调查清楚当年的事情!
“以父皇的多疑,怕是得怀疑三皇子究竟是不是他亲生的了。”
回府的马车上,东方玖轻笑着说道,心中松快。
天色已晚,大家都不能在宫中久留,皇上又勒令大家事情没有调查清楚之前,不可胡说八道,更不能流出对三皇子不好的传言出去,可见皇上恢复了点理智,对三皇子还是蛮在意的。
毕竟,就算要发落静妃,也可以给她安上其他的罪名,总比让人知道他堂堂皇帝戴了戏子的绿帽好。
况且那戏子都一头撞死了,皇上的怒气也只能往静妃那边撒。
不过,皇上想保住三皇子的名声,是不可能的了,今日赴宴的人可不少,而这种八卦是最容易往外传的。
就算传出去了,皇上又能怎麽样?总不可能将所有人都抓起来审问,一点都不现实。
有静妃这样水性杨花、德行有失的母妃,三皇子的太子之位又遥遥无期了。
东方玖高兴,是因为今天一切都很顺利,他们预估到了每一个意外。
而且,他们用梅玉宗的“死”,打乱了静妃的思绪,也让其他命妇们能坚定不移的相信静妃与其有染,两人有过一段情。
今後这个八卦会永远伴随着静妃,就算她死了,人们也会时常提起,宠妃与戏子、深宫偷腥,这种话题一直都是吸人眼球的。
那麽自然,皇上又怎会将他的皇位交到这个女人的手里呢?
再说了,梅玉宗“死”前,说的是静妃要毒杀皇上。
只要三皇子成为太子,皇上就有可能被毒害。
皇上那麽怕死的一个人,再宠爱三皇子,也不会把炸药放在面前。
可以说,梅玉宗说的每一句话,都有深意。
当然了,东方玖之所以笑得出来,是因为梅玉宗没死。
第432章 一切可以重新开始了!
说起来,梅玉宗也是一个复杂的人。
但生而为人,七情六欲,谁又能是个纯粹的人呢,没有人不是复杂的。
他进宫之前,或许就猜到了陈红莲应该在宫中。
因为陈红莲被“贵人”带走了,杳无音讯,仿佛世间不再存在她这样一个人。
浑浑噩噩那几年,梅玉宗又恨又怒,心中那些爱意,早已消磨而空,空荡荡的心里,只剩下不甘心的恨意。
这二十多年,他没有一天不想质问陈红莲,为何要杀死他的爹娘,为何要毒哑他的嗓子,为何毫不犹豫地抛下山盟海誓,投入他人怀抱?
直到进宫,看到宠妃静妃娘娘的那一瞬间。
梅玉宗知道,什麽都无需问了。
如此荣华富贵、至上荣宠,哪个女人不想要?
一个小小农女,能有一飞冲天变凤凰的机会,哪个女人不把握住?
是啊,他理解了,也不用质问了,可他心中的不甘更浓厚了,午夜梦回,好似回到了埋葬双亲的土坡上,腐烂的棺材里是腐朽发黑的枯骨,他们怨恨地看着自己,问他为何他们在淤泥里发烂发臭,那个女人却光鲜靓丽,将会成为一国之後?
为什麽?为什麽?
这样无情无义狠毒的女人,又凭什麽能荣耀加身、养尊处优、百年之後光荣地葬入皇陵,受龙子龙孙香火孝敬?
再相逢,陈红莲认出了他。
如今的静妃早已被不是当年冒冒失失的少女,心思都写在脸上,静妃仅有短暂的失态,就面色沉静下来。
果不其然,很快他们的戏班就要被遣送出宫了,静妃下的令。
但很快,又有人告诉他们不必出宫,安心准备好戏曲。
秋日宴那天,他终於知道,与静妃博弈的,是云妃,而云妃背後的,是淩王府。
那日他也看到了传闻中的淩王妃,年轻貌美、安静通透,一双黑眸仿佛能看透一切,只是一眼,他便觉得他心中的阴暗无所遁形。
但淩王妃却对他温和的笑了,尽管很浅淡,稍纵即逝,仿佛只是错觉,可他还是看到了淩王妃眼中的善意。
这一刻,梅玉宗下定了决心。
他想,淩王妃和淩王,一定有办法保住他戏班所有人的性命,只要不被他连累,他可以豁出一切。
死也无妨。
他活着也没什麽意义。
他听出了宫女太监闲聊间的暗示,那是他去见静妃的唯一机会,他毫不犹疑的去了。
丢下那张伪造的手帕时,他也不清楚他在想些什麽,或者说他在期待什麽。
但他的目的达成了,静妃的态度由冷漠变为了热情。
而那时,他也终於明白,陈红莲在宫中有多“寂寞”。
他伪造手帕的时候,不就猜到了吗?
可他并没有恢复任何曾经的爱意,反而恨意更深。
瞧,在陈红莲眼中,他就是一个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人。
甚至於,他其实只是陈红莲的一个感情寄托,一个让陈红莲觉得她自己还有魅力且永远值得被爱的寄托。
在陈红莲的眼中,他这二十多年的折磨与痛苦,轻描淡写就能一笑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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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当年从此对女人厌恶恐惧,陈红莲却自大的以为自己是为她守身如玉,旧情难忘。
说到底,陈红莲只是把他当成当年单纯好骗的毛头小子,认为自己对她依旧死心塌地,好掌控,所以,他便认真的在她面前扮演这个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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