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牧坐远了些,和他拉开距离,冷哼一声,“你问我,我怎么知道?” “纪公子,别装啊。徐丘笑。 “你如果什么都不知道,别山寺怎么可能派那么大一群人追杀你?” 徐丘慢慢站起身,“你如果不回答,那我就去找你那个宝贝小丫鬟了?” 徐丘心中暗笑,赌对了。 看来他这个世侄,还真是很在乎住在对面那个小丫鬟。 祁牧一拍桌子,瞪着他,“你敢!”
“我是谁不重要……”
祁牧不耐烦地打断道:“不说就滚。”
徐丘:“……”
纵然祁牧说话十分难听,态度也很恶劣,但徐丘并不生气,笑了下,“在下徐丘。”
“纪公子不认得我,我却认得纪公子的师傅,江湖赫赫有名的剑神,殷如归。”徐丘笑着道。
“说起来,纪公子叫我一声世叔,我也是当得的。”徐丘故作深沉地捋了把乱七八糟的黑胡子,笑道。
狗屁的世叔,他怎么没听说过。
祁牧在心里道。
不过骂归骂,但是眼前这个笑眯眯,看似极不靠谱的男人,还是给了祁牧很大的心理压力。
从徐丘嘴里听到他师傅的名字时,祁牧的心狠狠一沉。
他知道,对方来之前恐怕已经仔仔细细调查过他了,但是没想到徐丘能连这件事都查到。
他曾拜殷如归为师,这是连纪家人都不知道的事情。
面前这个老不正经的男人,到底有多深厚的人脉和多强大的情报网?才能调查到这些事情。
对方到底什么来头?
倘若徐丘知道祁牧此时心里的想法,恐怕会笑出声。
他之所以知道祁牧有个师傅叫殷如归,并不是因为他有多么厉害的情报网而查到的。
而是殷如归那老家伙,从前写信给他炫耀的,炫耀他收了个根骨奇佳的弟子,临安人士,名叫祁牧,将来若有机会,必定让他见见。
可惜,还没等到那个机会,老家伙就死了,死得连尸骨都找不到了。
而他这次之所以来江南,三年前故去的殷如归,也是原因之一。
回忆起过去的事情,看似极不正经的徐丘,眸色也暗了一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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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暗的房间里,
两人对坐桌前,
祁牧防备地盯着徐丘,“你到底是什么身份?”
“身份我现在还不能告诉你,不过我是带着诚意来找你帮忙的。”徐丘仍然笑眼眯眯。
“什么诚意?”祁牧挑眉。
徐丘觉得殷如归这个小徒弟可真有意思,一上来不问帮上忙,先问他能拿出什么诚意。
徐丘道:“你是不是在查你师父三年前的死因?我能帮你。”
祁牧饶有兴味地看着他,“怎么帮我?”
徐丘道:“想必你查了这么久,应该也猜到了。”
“你师父的死,绝不仅仅只是江湖仇杀那么简单,这背后的大石头,你一个人恐怕搬不动。”
祁牧乜斜他一眼,“我一个人搬不动,你就搬得动了吗?”
徐丘笑出声,“我也搬不动。”
“但加上我,恐怕能将这石头挪一挪。”徐丘打了个响指。
祁牧眸光一闪,“你是朝廷的人?”
徐丘但笑不语,既没承认,也没否认。
八成就是了。祁牧心道。
他师傅的事情,仅仅靠他自己,的确难以与其背后的力量抗衡,如果有朝廷的人帮忙,是他目前最好的选择。
徐丘提出的这个诚意,的确是送到了祁牧心坎儿上的的诚意。
“那你要我帮的忙是什么?”祁牧问。
“我想知道,别山寺藏着什么秘密?”徐丘忽然凑近了些,逼视着祁牧。
别山寺藏着什么秘密?
祁牧想起斛兰的话,太阳穴跳了一下。
心道,别山寺自然是藏着了不得的大秘密。
但他不准备这么轻易就将此事告诉徐丘,虽然徐丘连他师傅殷如归都搬出来了,但祁牧不会这么轻易就相信他。
祁牧坐远了些,和他拉开距离,冷哼一声,“你问我,我怎么知道?”
“纪公子,别装啊。”徐丘笑。
“你如果什么都不知道,别山寺怎么可能派那么大一群人追杀你?”
徐丘慢慢站起身,“你如果不回答,那我就去找你那个宝贝小丫鬟了?”
徐丘心中暗笑,赌对了。
看来他这个世侄,还真是很在乎住在对面那个小丫鬟。
祁牧一拍桌子,瞪着他,“你敢!”
徐丘抱着胳膊,“我有什么不敢的?”
“坐下。”祁牧黑着脸斥了一句。
徐丘不但不生气,反而还真的听话地坐下了。
“你既然知道我们被追杀,那日都不曾出来帮我们一把。”祁牧冷笑一声,“如今倒是求上门了。”
“纪公子这可就冤枉我了,我也是后来才知道你们那晚被追杀的,那天晚上要是知道,那我肯定就派人去救了。”徐丘一脸冤枉。
祁牧冷笑一声,并不相信此人的话。
顿了下,
祁牧道:“我只知道,别山寺的和尚有问题,恐怕都是一群假和尚。”
徐丘问:“怎么个假法?”
“喝酒吃肉,还好女色。”
徐丘幽幽地叹了口气,“这些有眼睛就能看出来的事情,纪公子就不必拿来敷衍我了。”
“若纪公子拿这些来敷衍我,那柳县的事情我也只好敷衍纪公子了。”
祁牧笑了下,笑意却不达眼底。
听出这是赤裸裸的威胁,但是祁牧却没有任何办法。
他想要借助对方的力量彻查他师傅的事情,就只能告诉对方别山寺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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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的雨仍然在下,而且仿佛这会儿下的更大了。
雨声哗啦哗啦的,听着有些骇人,像是端着盆一盆接着一盆泼下来的一样。
天都快下漏了。
片刻后,
他忽然道:“别山寺有地道。”
徐丘“唰——”地站起来。
“地道!?”
徐丘在嘴里咂摸这两个字。
他又问,“地道里有什么?”
祁牧仰在了椅子靠背上,懒洋洋地像不想回答似的,“不知道。”
正听到关键地方,徐丘才不相信他什么都不知道。
徐丘急得踹了一脚他的椅子,“到底有什么?”
见他真急了,祁牧笑了。
他慢悠悠道:“自然是见不得人的东西,你猜有什么?”
徐丘果真随口猜起来了,“金银珠宝?”
祁牧笑着的表情,没有任何变化。
“女人?”
祁牧皱了皱眉,嫌弃地看了一眼徐丘。
脑子里都装的什么龌龊东西?
徐丘解释,“这不是怕他们做人口生意嘛!”
“账簿?”
祁牧仍然没什么反应,不急不躁,悠然自得。
徐丘烦躁地皱起眉头,“到底是什么东西?”
突然,他脑海中闪过什么。
“难道是……”
“兵器?”
祁牧的手顿了一下,慢慢抬头看他。
徐丘见到他的动作,意识到自己这次恐怕猜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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