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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来又在书院见过几次,但并不熟悉,方荻出身商户,并不爱跟这些官家子弟打交道。   方荻对酒也没那么感兴趣,只偶尔会去一次陈诀组的酒局,每次去也喝不了几杯。   所以后来便没同祁牧在酒局上见过了。   是以两人虽认识,却算不上熟识。   .   方荻的人把别山几乎找遍了,也没找到斛兰的下落。   偏殿里,张灵玲坐在角落里的椅子上,失魂落魄的。   祁牧坐在另一边的椅子上,脸色如骤风疾雨来临之前乌云密布的天空一般,黑沉沉的,让人猜不出他在想些

  祁牧的脸色彻底黑下去。

  不见了?

  那么大个人,怎么能不见了?

  祁牧大步出去,牵过男人手上的马,面无表情地跨上马,“马借我用一下。”

  话音刚落,少年骑着马冲了出去。

  男人还没反应过来,就被糊了一脸的灰尘。

  男人看着消失在巷口的马屁股,转过头和阿吉面面相觑。

  阿吉也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跟李大娘说了一声,就拉着男人去镇上赁马的地方,找匹马上山。

  .

  天快黑了,别山寺的香客都已经走得差不多了,只剩下张灵玲和方荻还在前院。

  张灵玲无助地蹲在地上,哭得肩膀一耸一耸的。

  没有也许,她还是没有找到阿槿。

  怎么办啊……怎么办啊?

  她该怎么办啊?

  “哒哒哒——”

  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

  张灵玲抬起头,就看着骑着骏马飞驰而来的红衣少年。

  是纪公子!

  纪公子来了!

  她立刻从地上站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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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荻本来嫌张灵玲哭得他头疼,躲的远远的,现在见斛兰的家人来了,便走到张灵玲旁边。

  虽然张灵玲哭得有点烦,但是方荻怕斛兰的家人万一情绪激动,直接上手打张灵玲一个小姑娘。

  “吁——”

  祁牧勒住缰绳。

  骑着高头大马的少年在方荻和张灵玲面前停下。

  方荻看清马上的人,惊诧道:“祁牧?”

  祁牧没闲工夫理会站在一旁的方荻,下了马,直冲着张灵玲去。

  少年的目光冷得能冻死人,“人是在哪儿不见了的?”

  语气是前所未有的严肃和冰冷,寒意仿佛能凝成实质,扑簌簌直往张灵玲身上掉冰碴子。

  张灵玲听到声音的那一刻,都快吓哭了。

  她根本不敢直视他的眼睛,忍着心里的战栗,把上午的事情如实地讲了一遍。

  祁牧听完张灵玲的话,朝大殿里去。

  方荻在身后问:“祁牧,你哪儿去?”

  见祁牧不答,方荻连忙在他身后喊道:“大殿里我们找过了!主持我们也找了!”

  祁牧还是没有说话,也没有回头,大步进了大殿里。

  大殿里有几个小和尚正在收拾铜鼎里燃尽的香烛。

  祁牧揪住一个小和尚的领子,冷声道:“叫你们主持出来!”

  旁边的一个年长些的和尚见小和尚被抓住,出来制止祁牧,“这位施主,佛堂净地不可喧哗。”

  祁牧冷冰冰瞥了他一眼。

  和尚眼中暗光一闪。

  僵持片刻,那和尚似乎顾忌什么,退到了一边,没再继续说话。

  “去叫你们主持出来。”祁牧又说了一遍,比刚刚的语气还要冷。

  他神色阴沉得好像要杀人,可怕极了。

  小和尚被祁牧阴沉的脸色吓到,连滚带爬地去了。

  祁牧站在大殿里就像一尊冷冰冰的大冰块,浑身戾气。

  头顶金光普照,雄伟恢宏的大殿正前方是金光闪闪的巨大佛像,大殿中间却站着一个浑身煞气的煞神。

  顿时,生出一种冲突和矛盾之感。

  几个打扫大殿的和尚都停下了手里的动作,站在一旁静静地等待着。

第92章方荻

  小和尚出去以后,张灵玲和方荻也进了大殿里。

  在焦灼的等待过去后,别山寺的主持来了。

  一个眉毛胡须皆白,脸上皱纹遍布,长得好像放焉了的土豆的老头儿走到祁牧面前,行了个佛礼。

  “不知施主找老衲有何事?”

  祁牧身板都没有动一下,也没有任何回礼的意思,就那么冷冷觑着主持,“我的人在你们寺里丢了。”

  主持那被松弛的眼皮遮挡得只几乎剩下一条缝的眼睛,看了一眼站在后面的方荻和张灵玲。

  方荻连忙站出来说:“就是我们下午请主持派人帮忙找的那个姑娘。”

  老主持说道:“那位施主老衲已经派人去找了,去找人的僧人还未回来,请各位施主再等等。”

  “诸位施主不如先去偏殿稍候片刻,若有消息,老衲立刻派人通知诸位施主。”

  祁牧面上的表情没有变化。

  别山寺主持是德高望重之人,深受别山人们的拥护,方荻知道他们也不好跟主持闹得太僵,连忙拉着祁牧去了偏殿。

  张灵玲小声问:“你认识纪公子啊?”

  方荻点了点头,“同在别山书院,有过几面之缘。”

  其实是之前在花楼喝酒认识的,但方荻不知为何,正要跟张灵玲说时,话到嘴边就拐了个弯,下意识地换了个说法。

  方荻和陈诀有些交情,上次被陈诀叫去红香楼喝酒,正好席间有祁牧。

  那时祁牧刚来别山不久,也是他第一次见祁牧。

  方荻觉得眼生,从前没在书院见过,不然这么出众的长相他要是见过势必会有印象,便多问了陈诀两句,才知道祁牧刚来别山,刚入学别山书院。

  后来又在书院见过几次,但并不熟悉,方荻出身商户,并不爱跟这些官家子弟打交道。

  方荻对酒也没那么感兴趣,只偶尔会去一次陈诀组的酒局,每次去也喝不了几杯。

  所以后来便没同祁牧在酒局上见过了。

  是以两人虽认识,却算不上熟识。

  .

  方荻的人把别山几乎找遍了,也没找到斛兰的下落。

  偏殿里,张灵玲坐在角落里的椅子上,失魂落魄的。

  祁牧坐在另一边的椅子上,脸色如骤风疾雨来临之前乌云密布的天空一般,黑沉沉的,让人猜不出他在想些什么。

  方荻左看看,又看看,最终叹了口气,找了另一边的地方坐下。

  三人在偏殿等了约摸一刻钟,阿吉带着方荻派去的那个随从上山来了。

  阿吉气喘吁吁地来到偏殿,第一时间走到祁牧面前,“公子。”

  公子跑得也太快了。

  祁牧吩咐道:“附耳过来。”

  原来,祁牧在偏殿等着,最主要的目的,不是在等寺里的主持的消息,而是在等阿吉上山。

  他要吩咐阿吉去做一件重要的事情。

  阿吉连忙附耳过去。

  祁牧在他耳边低语几句。

  阿吉一愣,迟疑道:“公子,这、这些人公子不是说日后有重要作用吗?现在用,是否有些不妥……”

  “让你去你就去。”祁牧从腰间拿出一枚令牌,有些急躁地打断道。

  阿吉看了一眼祁牧的脸色,只能闭嘴,“是。”

  可怜阿吉刚上山还没歇口气,就立刻要下山。

  阿吉走了以后,祁牧向方荻借了几个人,便大步出去了。

  张灵玲也要跟着出去,方荻拉住她。

  他考虑到张灵玲是个小姑娘,对她道:“天快黑了,你要不先回去?你晚上没按时回家,你家人恐怕也会急得跟热锅上的蚂蚁似的担心你。”

  张灵玲摇了摇头,“阿槿是我带出来的,现在她不见了,我怎么能自己回去休息?”

  “请你帮我带个信回去吧!”她道。

  “好。”方荻答应下来,叫了随从过来帮张灵玲带信回去,顺便也让人回去给他姐报个信,说今晚有点事,晚点儿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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