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穆宸紧紧抱着她,神情空洞,满目猩红。心口好似破了一个窟窿,怎么都无法填补,只余下无尽的痛意,痛彻心扉。下人们面面相觑,谁也不敢说话。不知过了多久,众人手脚都僵住了,才听见楚穆宸沙哑至极的声音从喉中挤出。“……滚出去!”“是!”屋中只余下两人,一个活人一个死人。楚穆宸抱紧了这副瘦弱不堪的身躯,又不敢太过用力。冉卿陌过于消瘦,似乎一折便会断掉。
楚穆宸浑身僵住,心头涌上从未有过的强烈悔意。
她恨极了他。
就像他曾经无数遍对她所表现的恨意。
紧攥着他的手倏然松开,垂下。
一切都发生在几息之间。
太医赶来时,冉卿陌已无任何气息。
楚穆宸紧紧抱着她,神情空洞,满目猩红。
心口好似破了一个窟窿,怎么都无法填补,只余下无尽的痛意,痛彻心扉。
下人们面面相觑,谁也不敢说话。
不知过了多久,众人手脚都僵住了,才听见楚穆宸沙哑至极的声音从喉中挤出。
“……滚出去!”
“是!”
屋中只余下两人,一个活人一个死人。
楚穆宸抱紧了这副瘦弱不堪的身躯,又不敢太过用力。
冉卿陌过于消瘦,似乎一折便会断掉。
一切的源头都是因为他。
楚穆宸喉间涌上铁锈味,却不是因为毒。
楚穆宸想,若是一起死,便好了。
可冉卿陌甚至不愿意与他一起死,她要他活着,忍受一世的煎熬。
“若那是你所愿,那便如你所愿。”
“……阿双,我……爱你。”
楚穆宸在屋中整整待了三天三夜。
出来时,吕晴婉前来安慰他。
“穆宸,莫要伤心,这是她自己的选择。”
楚穆宸眸光扫了她一眼,带着冷冽:“是你帮她逃的?”
吕晴婉心一紧,佯装淡定地上前搀扶:“穆宸,你累了吧,歇会儿,莫要说些胡话。”
楚穆宸面无表情抽出手。
“别装了,你当真以为能逃过我的眼睛?”
他当初心知肚明的,不过是不想怪罪吕晴婉。
吕晴婉脸色一变,揪紧了手。
再抬眸时,不复之前的温婉模样,满目不甘:“楚穆宸,你答应过我娘,这辈子非我不娶的!但你竟然爱上了那个贱人!你怎么对得起我!”
“闭嘴!谁许你这么叫她!”楚穆宸脸色黑沉,猛然掐住了她的脖子。
吕晴婉一下慌了,挣扎道:“你……放开我!你忘恩负义!”
楚穆宸冷笑:“你与男人私通时,有没有想过我要娶你?”
“你假死私奔,被抛弃后又回来找我,我也该对你如初?”
如今,看着眼前这个满嘴谎言的女人,楚穆宸认为自己这些年的付出,已经仁至义尽。
再大的恩,也该还清了。
就是因为太过相信她,他一次次地伤害冉卿陌。
他当真是瞎了眼!
可最大的错,仍旧在他。
他才是害死冉卿陌的罪魁祸首。
吕晴婉涨红了脸,不知是憋气憋的,还是被戳穿谎言的窘迫。
楚穆宸松开手,冷漠下令。
“我会写下和离书,即日起离开京城!”
吕晴婉试图讨价还价,却在看到楚穆宸冰冷至极的眼神时,瑟缩了。
这个男人,温柔时可以温柔至极,翻脸时也同样毫不留情。
楚穆宸转身离去。
冉卿陌被风光大葬,与先帝一同葬入皇陵。
碑上所刻——和熙国安贵公主之墓。
楚穆宸日日前去跪拜,只求终有一日,能求得冉卿陌的原谅。
冉卿陌似乎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
梦中,身体上下沉浮,宛如落进水中。
漂浮了许久,她看不清周围的一切,只能模糊地听见声音。
“公主!公主!”
公主?她早就不是公主了。
冉卿陌感到疑惑。
忽地,一道刺眼的光落在她眼上,使得她睁开了眼。
一名宫女正关切地看着她。
她分明记得,这是她三年前的贴身宫女!
还未回神,又一道声音响起。
“公主,臣带驸马来了。”
冉卿陌猛地转头,就见喻臣在门前行礼,他身后之人正是楚穆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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