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空桑又掏出一锭银子来,还没递过去那小孩便连连摆手道:“几位贵人已经给得够多了,我娘也说再不能要。 崔日一路回来都没再开的口忽地出声:“你收下吧,另有一事……” 他还没说完,几个人便了然。 周献眉头微紧,打断他的话口,冲那小孩道:“后来呢?那管家去了何处?那十八人的尸身,可有人葬?” 几人皆是一愣,这其中难道还会有出入? 后来的事小孩没问,左右一家活人死了个干净。 他转头看向自己的娘,“娘,后来呢?” 感情这崔家的事,便是他娘讲给他听的。 那病弱憔悴的妇人开口道:“后来啊……听
小孩说完,与他们所知道的并无差别。
殷问酒点头,也不说是与不是。
她道:“如今钱货两清,今日天色已晚,你和你娘便在此住下,明日再回家吧。”
小孩连声道谢,她娘也一脸病气的冲二人拱手。
蓝空桑又掏出一锭银子来,还没递过去那小孩便连连摆手道:“几位贵人已经给得够多了,我娘也说再不能要。”
崔日一路回来都没再开的口忽地出声:“你收下吧,另有一事……”
他还没说完,几个人便了然。
周献眉头微紧,打断他的话口,冲那小孩道:“后来呢?那管家去了何处?那十八人的尸身,可有人葬?”
几人皆是一愣,这其中难道还会有出入?
后来的事小孩没问,左右一家活人死了个干净。
他转头看向自己的娘,“娘,后来呢?”
感情这崔家的事,便是他娘讲给他听的。
那病弱憔悴的妇人开口道:“后来啊……听闻是崔家夫人的一个朋友赶来,出了银子分发给那些死者的家属,那管家和崔家夫妇的尸体也是她带走的。”
貌似,也没问题。
殷问酒与周献目光对上,却不知这心中为何总有不安。
如果江陵没有问题,程十鸢生怨,响铃,便不是因江陵的人事物……
那这因,目前这些人中能与之有关的……还是苏越!
苏越烦她。
而殷问酒每每因事与苏越联系到一起时,同样也是两眼一黑的程度。
总之不会是好事!
她这个人,怎么能在好与坏中反复横跳!
为何见她如老鼠见了猫!
既如此,又何必救她,教她,反复救她!
蓝空桑那锭银子还在掌心,小孩盯着问道:“可还有事能帮几位贵人?”
崔日见周献与殷问酒都没说话,再次开口道:“是,客栈出门往东……晚间我画一张图纸给你吧,需要你做的事便是每十日……”
“不对!”殷问酒猛地起身,把他的话又断在那处。
崔日这一日崩溃反复,神经敏感薄弱的很,他恼道:“是什么不对?!哪里还有不对!师妹你别再说些吓死人的话了!”
他这暴躁来的突然又莫名。
殷问酒看着他疑惑反问:“你也发现不对了是吧?”
蓝空桑什么都没发现,把银子朝小孩一抛。
“接着吧,带你娘回房休息,明日再告诉你是什么差事。”
她说罢,又盯着那黑衣人看,“你也是,回房。”
那黑衣人不动。
蓝空桑慢悠悠拔刀,“今日的故事你也听了个全,现在人家唠点师兄妹的家常,怎么?还要我请你?”
卷柏提剑的手也往上几分。
那人心中无需惦量,已有结论,出声对殷问酒道:“殷姑娘,我先回京回禀殿下。”
殷问酒点头,“你随意。”
……
房门被关上后。
几人坐窗的坐窗,靠墙的靠墙,怒目相对的怒目相对。
半天不言语。
周献看着他们师兄妹莫名而起的僵持,不明所以道:“什么不对?谁先说?”
最终殷问酒念在他今日遭重创的心伤,先放下了戾气:“她带走崔家夫妇的尸体。”
卷柏道:“这有何不对?带去安葬和行阵法。”
周献答道:“为什么要行阵法?程十鸢以为她相公与孩子都已去世,她连醒都不愿意醒,才会被梁家人有机可乘。
苏越知道她心死至此,为何又会强行设阵,让她以活死人之躯活过来面对?”
卷柏如醍醐灌顶。
是啊,这解释不通。
白日里听这故事听得心惊,愤恨,心伤……
情绪起伏中,也一心只想着后续那些未说明白的问题,如为何尸体远去了上京?
哪里还能想到这来!
卷柏观崔大人的表情,心道:他居然也想到了?
殷问酒继续道:“崔管家已告知了她一切,她亦从医馆之中残留的鱼笱术怨灵或老管家叙述过程中对方的言论,确定了行凶人是梁家人。
那时候,她也不知道你还活着,心中该只想着报仇才对。
她带走你父母的尸体,也应该安葬才对。
为什么又对一个死了好些日的人设三叉阵?这便是不对!”
或许事关亲生父母,花蝴蝶眼下的状态,很明显是在她之前便想到了这个疑惑。
大概就是他沉默的这一路上。
“师兄。”
殷问酒轻声喊他,语气放柔了些道:“我原本想瞒着你,但现下觉得,不该瞒着你。这种被人瞒着的感觉实在难受。”
“师兄,我今日在崔宅时,你娘的怨……响了铃。”
崔日原本便皱着的一张脸,闻言皱的更加厉害了,殷问酒生怕他这幅样子得急火攻心的晕过去。
可她还是继续道:“据老管家和师傅的叙述,她与你娘关系极好,她亦待你极好,你娘四年后醒来能带你半年,也足以说明,这怨应该不会是因她。
既不因她,那么她在领回你爹娘尸体后,为什么会为已死的你娘做三叉阵呢?
我想……她一定是发现了什么。”
师傅的故事很完整,如果今天殷问酒不出来,她或许还能把他后面产生的这些疑问给圆上。
但殷问酒说他娘起了咒怨!
“你真的没骗我?咒怨是我娘?”
他的声音像是散在空中般,“我亦察觉有异啊!”
第318章 玉牌
他僵化似的身躯,慢慢又慢慢的撑上自已的膝盖,最终跌坐在长条凳上。
身形一晃,险些没坐住。
“我亦察觉有异啊……”
他又念了一遍,脑子混沌的恨不能一头抢地晕过去算了。
可偏偏晕不了,气喘不顺、头晕眼花、心脏似要跳出嗓子眼的难受着,就是不晕。
“没有骗你,我……”
殷问酒话还没说完,被崔日两声呵笑打断,“呵,都说没有骗我,白天里师傅才说再也不骗我,呵呵。”
“师兄……”
花蝴蝶笑得,殷问酒觉得他已濒临疯癫。
“要不……你先休息休息,我们明日再聊?”
她不懂得此种情况要如何安慰才能奏效,但直觉若她再往下聊,师兄必会急火攻心。
“师妹不是擅长医学吗,如何提我一口气,今日这不对!不听完我怎能闭得上眼!”
他此番表现,殷问酒几乎断言,他与她想到了一处。
于是也不再废话,自腰间拔出一根银针来,放在火上燎过后往他头顶穴位扎下。
蓝空桑见这画面,把腿自窗上拿下来。
小声问一旁靠墙站着的卷柏:“要这样才能听得消息?你可猜到?”
卷柏看的入神,被她突然凑见的气息吓到脖颈微微一缩。
那气息拂过的暖意,似乎还贴在他耳边似的,烫红了一片。
桌边的氛围太过紧张,靠窗的二人只能小声咬耳朵。
卷柏侧了侧头,也凑近蓝空桑耳边道:“我猜想,若苏越要强行做阵留程十鸢,哪怕做个活死人陪在她身边这个理由也好,她的顺序都不该是最后才把尸体带走,她应该先做阵才对。”
蓝空桑不愿动脑,又问:“为什么?”
接下来,殷问酒便出声了。
蓝空桑靠窗坐好,压根没注意到卷柏那一丝外泄的留念情绪。
殷问酒道:“一十八具焦炭般的尸体,谁是谁?要靠随身物品与大夫辨骨来分。
那些家属或有不在意,亦或也毫无分辨之法,只能根据尸体在的位置,身量,领回一具……
据老管家说,你娘生产的卧房中只有你爹一具尸体,所以是无需分辨的。
再就是他家小儿,最后为救他与你娘,死在了后门处,也是无需分辨的。
这两具尸体,都该是被师傅带走,他们可有随身信物?”
花蝴蝶答道:“一块玉,崔爷爷说那是我爹娘的定情信物,我爹一直随身带着。”
老管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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