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议事殿。 看着走进殿中的男人,祝明慎目露不解:“摄政王怎么这个时辰过来了?” 柳烟钰拱手颔首,语气却像结了冰:“臣本无意叨扰皇上,但有一事,需得眼下问清才行。 “何事?”祝明慎眉心微皱。 话落,柳烟钰缓缓抬起眸望向他,眼底好似闪着血腥光芒。 “臣想知道,一年前……长公主是真的薨逝了吗?” 第二十六章 言罢,议事殿
他倏然黯淡的瞳孔里满是荒凉:“……云昭?”
“是。”云昭目光清冷如雪,“或许我与你要找的那人容貌相似,但我不是她。”
相似?
这世间真会有如此相似的两个人吗?就连声音和身形都半分不差?!
柳烟钰垂在身侧的手缓缓收紧,胸腔中的闷堵连深吸一口气都不能缓解。
云昭看不懂他望向自己的目光为何那般幽深,但也不想看懂。
“现在我可以离开了吧。”
她语气凉淡地说完,不等柳烟钰应声便转身向外走。
然而,云昭还没走出两步,身子突然就被人打横抱起,然后扛在了肩上!
慌乱之余,她诧异惊愕地看向男人:“你要做什么?!”
只见柳烟钰脸色冷沉,漆黑眸中情绪复杂不明:“我不信这世上有如此巧合之事。”
“所以在查清你到底是谁之前,我绝不会放你走。”
第二十五章
裴深一直在梅园外等着。
远远望见柳烟钰的身影走近,他忙迎上前:“王爷……”
话音戛然而止。
裴深神色震惊地看着眼前这幕。
谁能告诉他,为何他家王爷进去赏个梅的功夫,就扛了个女子出来啊?!
那女子还在极力挣扎着……这算强抢民女吗?
裴深还没回过神,柳烟钰却已经带着人坐进了马车。
他嗓音低沉:“裴深,回府。”
闻声,裴深一顿,随即应声:“是,王爷。”
可紧接着,马车里就传出女子满是怒意的声音:“谁要和你回府啊?放开我!你强抢民女,我要报官!”
话音还未落,帘子就被掀开。
裴深下意识望过去,眸底的诧异在看到女子面容的那一刻瞬间化作了惊恐。
“长、长公主?!”
云昭愤恨地瞪了他一眼:“谁是你长公主?让开!”
她说着就要离开马车。
但半只脚都还没来得及踏出,整个人就被柳烟钰给拉了回去。
“报官?京城还没人能管本王的事。”
帘子重新垂落,再看不到里面,但裴深还陷在方才的惊愕和恐惧之中。
长公主不是薨逝了吗?怎么会……
“裴深,你还在等什么?”
柳烟钰冷冽的声线霎时扯回了裴深的思绪。
他不敢再耽搁片刻,忙驾马赶回王府。
回到摄政王府,柳烟钰先走下马车,云昭抓准时机就要从另一边逃走。
见状,裴深正要出声阻拦。
却见柳烟钰似早有预料,眼疾手快一把就抓住了她。
云昭还没反应过来,便再次被他扛在了肩上。
她怒从心起,拳打脚踢着身下的男人:“你个疯子!放开我!都说了我不是你要找的人,你到底想干什么?!”
柳烟钰置若罔闻,甚至连步伐都没乱过。
他扛着人一路走到东院,推开门踏进殿内,最后将她放在了床榻上。
双脚刚落地,云昭就想好了该怎么往外跑。
可还没来得及起身,一抬眸,就对上了柳烟钰那双像是淬了毒的黑眸。
云昭被他阴沉凌厉的眼神吓到,身形一滞。
此刻的她就仿佛被猛兽盯上的猎物,只要动一下,就会被扑倒咬住脖颈。
见云昭没再动了,柳烟钰才稍稍退开了些距离。
他放缓语气:“怀璟……”
云昭淡淡打断他:“我叫云昭。”
柳烟钰顿了瞬,复而点头。
“好,云昭。”他深深地凝望着她,“你有没有失忆过?从小到大的经历,你都还记得吗?”
云昭在片刻间便冷静了下来。
她毫不畏惧地直视柳烟钰,神情平淡:“没有,都记得。”
闻言,柳烟钰眸色微暗,却没再开口。
沉默半晌,他倏地站起身,大步地走出了寝殿。
云昭不明所以地望向他的背影,直到大门重重合上才猛地回神。
而等她跑过去时,门已然被锁上了。
殿外,柳烟钰神色寡淡地吩咐:“看好她,别把人给我弄丢了。”
裴深颔首,又问:“王爷要出去吗?”
柳烟钰眸底划过一抹凉意:“有些事自然是要问清楚的。”
皇宫,议事殿。
看着走进殿中的男人,祝明慎目露不解:“摄政王怎么这个时辰过来了?”
柳烟钰拱手颔首,语气却像结了冰:“臣本无意叨扰皇上,但有一事,需得眼下问清才行。”
“何事?”祝明慎眉心微皱。
话落,柳烟钰缓缓抬起眸望向他,眼底好似闪着血腥光芒。
“臣想知道,一年前……长公主是真的薨逝了吗?”
第二十六章
言罢,议事殿内一阵诡异的沉默。
祝明慎眉头深深拧起,而柳烟钰只是好以整暇地看着他,目光带着探究。
良久之后,祝明慎沉声打破寂静。
“摄政王此话何意?”
柳烟钰漆黑的眸子里瞧不清情绪:“这要看皇上如何理解了。”
祝明慎脸色一冷:“朕瞧着摄政王是有些糊涂了,阿姐薨逝那日,摄政王不是都亲眼瞧见了吗?如今问朕又是何意?”
“臣的确是亲眼目睹了长公主中毒吐血,但自长公主被皇上带回皇宫,直到下葬。”柳烟钰语调淡漠,“臣都未再看过她一眼。”
“阿姐在你王府便没了气息脉搏,朕把她带回皇宫,还能起死回生不成?”祝明慎倏地拂袖起身,“朕是天子,不是神仙。”
柳烟钰一瞬不瞬地盯着他,语气忽然变得森寒。
“若不是起死回生,而是本就没死呢?”
话落那瞬,一股寒风正巧吹进殿中。
祝明慎骤然捏紧了掩在袖中的手,这才压住战栗。
“朕没功夫打哑谜,摄政王若是再没别的事,就回去吧。”
说完,他转身便走。
像是不耐烦到至极,却又像是落荒而逃。
柳烟钰凝视着他的背影,眉眼渐渐冷峭:“皇上可要记着今日自己说的话,若是来日臣发现被欺瞒,让君臣离心……”
然而祝明慎只是加快了步伐,身影消失在拐角……
君臣离心。
他们这对君臣何时同过心?
柳烟钰离开皇宫,一路上瞳孔里都好似凝聚着一层阴云骇浪。
刚回到王府,裴深便匆匆跑了出来。
“王爷!长公主,不,云姑娘她自您离开后便在屋中闹脾气,眼下已经正在摔东西,属下们怎么都拦不住……”
闻言,柳烟钰眉心都没皱一下。
“不就是摔点东西,她喜欢便让她摔。”
裴深怔了怔。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他好像在自家王爷的眼底看见了隐隐的笑意。
云昭摔了满屋子的奇珍异宝,怎么感觉王爷……还挺高兴的?
柳烟钰没察觉裴深的心思,越过他便向东院走。
果然刚走进院子,就听见那屋里传来清晰的一声脆响。
这应该是那对青花瓷瓶。
正想着,便又是一声同样的清脆。
柳烟钰走进殿中,眼底含笑:“摔的开心吗?”
云昭正举着块玉雕要摔,闻声动作一滞,玉雕直直砸在地上,发出十分闷重的一声。
见状,柳烟钰眉梢微挑:“这一下摔的可不好听。”
“柳烟钰!”云昭跨过那块玉雕径直走到他面前,眉眼不掩怒气:“放我离开。”
柳烟钰定定地望着她:“若我不放呢?”
“堂堂摄政王竟强抢民女,你就不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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