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月光将她侵没(雷知鹤江星)全文免费阅读大结局-如月光将她侵没最新章节列表笔趣阁

  她跪坐着把衣柜抽屉拉出来,大小色块整整齐齐,甚至还按渐变色排了序。   半年不见,小老太太的收纳已经进化到了如此地步,江星无语凝噎。   她刚想回头比个大拇指,视线突然捕捉到抽屉最边上的透明防潮袋。   里面装的是一件奶白色的云锦旗袍,视窗里看得见前襟的盘扣和流光溢彩的苏绣,弯如皎月的小桥,取得是她名字的谐音。   即便是很多年过去,也看得出订制这件衣服的人的心意。   她动

  雷知鹤当然可以成为她的结婚对象,合理合法,无可指摘。

  少女长长的睫毛低垂,抖得很快,似乎在想如何拒绝,或者找一个不那么蹩脚的理由逃离。

  雷知鹤双眸漆黑,直直看着她不知所措的眼睛。

  明明是示弱般的低位,却透出一股从未被她察觉过的强势,“剩下的事情,我来摆平。”

  江星并不怀疑这句话的分量。

  几年里她看得清楚,雷知鹤在家族的话语权甚至压过父辈。

  他悠淡说出口的这句“摆平”,不是校园恋爱里小男生的中二誓言,是来自另一个世界的成熟男人的许诺,会在将来某个滴水不漏的时机,被轻轻松松落到实处。

  她好像正站在一条大雾中的岔路口,一边是荆棘丛生的原始森林,一边是笔直通往光明的捷径。

  雷知鹤站在捷径入口向她温雅伸手,只要她握住,就能轻松地度过眼下所有的困窘。

  江星终于鼓起勇气开口,“为什么?”

  怕对方听不懂,她快速咽了一下口水,追问,“为什么……愿意帮我?”

  在医院茶水间听过的碎碎念重新在耳边响起。

  雷知鹤这样一块耀眼到不可能在市场上流通的宝石,简直抢手到令人心惊。

  这样的人,即便是想今天就结婚,也多的是比她更好的选择。

  和她结婚,是图她一无所有,还是图她麻烦?

  雷知鹤抬头看她,语气依然温和,“我们很合适。”

  “你需要履约,而我需要稳住家人。”

  “明年我就三十岁了,”他唇边露出一个解嘲的轻笑,“到了这个年龄还不结婚的外科医生,风评会变得……有点奇怪。”

  她懵懵地点头,“这倒是。”

  连她这个无关人士都听过的都市传言——未婚男医生人均海王,鱼池里全是护士和漂亮药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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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工作很忙,”

  江星的反应似乎取悦了他,雷知鹤挺拔的上半身微微前倾,继续开口道:“所以,我没有太多时间去从零开始了解一个人,也没有耐心帮对方融入我的家族,我需要效率。”

  他离少女局促的双膝更近,神色平静,“而你是老爷子早就认定的人。”

  意思很明显了,论效率……无人能及她。

  江星垂下眼睛,脑海中思绪翻飞。

  一张张人脸跑马灯似的闪过,从江玉芬到雷家那位和蔼可亲的院士老爷子,最后落到露台上和女人接吻的雷云骁。

  她的脸上从来都藏不住心事。

  雷知鹤在原地看了她几秒,站起身。

  两人的距离拉远了一些,流动的晨风终于吹进来,将密密实实缠绕在她身边的苦艾香冲淡了些许。

  静谧许久的天台忽然传来男人低沉柔和的声音,几近诱哄:“他那样对你,你有没有想过要复仇?”

  雷知鹤望向江星怔愣的双眸,像是一个过分慷慨的路人,哗啦一声给流浪猫打开一个崭新的罐头,“和我结婚,你可以将你所有的痛苦,连本带利地还给他。”

  倏地,胸袋里的手机响起,似乎是工作上的事情。

  雷知鹤接起,低声交代过几句。

  路过她时,他在告别前对她耳语:“你难道不想看看,他知道我们在一起之后的反应吗?”

  江星呆呆地看着他的背影,直至消失在走廊转角。

  承认自己的劣根性,和承认自己的软弱同样艰难。

  可耳后滚烫的脉搏如擂鼓,她无法欺骗自己。

  她心动了。

  -

  天台谈话后,江星再没有主动和雷知鹤联系过。

  无论给出何种回应,似乎都显得不妥。遇到难以抉择的难题时,她习惯性地想要逃避,这次也一样。

  所幸,那个靛蓝色的头像方块也没有再亮起。

  雷知鹤似乎并没有真的在等,这个推论让江星感到宽慰,可更多的,还是莫名的空虚。

  两天过后,终于迎来十一假期。

  江星拖着塞满京市特产点心的行李箱,熟练地在火车站汹涌的旅游人潮里穿梭,熟练地爬上夜班火车上铺。

  这趟旅程她走过无数次,做兼职和家教赚的钱攒起来,除了生活费几乎都花在路上。

  小长假的车厢喧闹,对面下铺的年轻妈妈外放动画片哄小孩,另一个男孩比林嘉平年纪稍大一些,在中铺仰躺着,眯着眼睛偷看江星裤脚露出来的白皙小腿。

  青春期小男孩,呵。

  江星从包里掏出自己做的吸盘简易床帘,刷的一拉,世界清净。

  熄灯后,环境终于安静下来,只留下绿皮车缓慢碾过轨道的顿挫。

  车驶出京市,枕头下的手机一震。她抖着手按亮,三条未读微信。

  【雷云骁:[图片]】

  【雷云骁:?】

  【雷云骁:羞辱我呢,我什么时候缺这点钱了?】

  照片里是雷云骁中环小公寓的客厅,一整面墙的高达模型前,摊着那个她前几天认真打包好的礼物纸箱。

  东西还是那些东西,但各色奢牌包装袋被翻得散乱一地,几个形状扭曲的小纸团躺在箱子边的地上——她看了一会才认出,这是她那份手写清单的遗骸。

  返回联系人页面。

  那个靛蓝色的头像依然安静,江星呼出憋了很久的呼吸。

  前男友的震怒和挑衅穿屏而出,而她意外的没有伤心,也没有一点想回复争论的欲望。

  她无法忽视自己刚刚那一刻的期待。

  它指向的是,来信人的哥哥。

  江星的抗干扰能力向来一流,又有夜班车老手才懂的小床帘加持,在回老家路上睡眠质量从来都很好。

  但今天,她还是因为这则小插曲失眠了。

  熬到天亮,绿皮车终于驶入烟雨蒙蒙的江南。

  好久疏于运动,新陈代谢极低。

  江星一大早钻进熟悉的弄堂,硕大的黑眼圈还放在脸上。

  外婆好一阵心疼碎碎念,江星一律用学习太累了做借口,趿拉上拖鞋登登登跑进房门,拉完窗帘又抱枕头。

  雨中的苏城凉的出乎意料,她有很多话要跟外婆讲,但首先要先补补觉蓄力,再之前要先找件长袖衣服换上。

  江星在衣柜里翻了半天,一无所获,“我的毛毛睡衣丢掉啦?”

  外婆习惯了她一回来就风风火火,“抽屉看看咯,前几天收拾过了。”

  江星高声说一声好。

  她跪坐着把衣柜抽屉拉出来,大小色块整整齐齐,甚至还按渐变色排了序。

  半年不见,小老太太的收纳已经进化到了如此地步,江星无语凝噎。

  她刚想回头比个大拇指,视线突然捕捉到抽屉最边上的透明防潮袋。

  里面装的是一件奶白色的云锦旗袍,视窗里看得见前襟的盘扣和流光溢彩的苏绣,弯如皎月的小桥,取得是她名字的谐音。

  即便是很多年过去,也看得出订制这件衣服的人的心意。

  她动作停了很久,外婆也扒着门框看过来,“我记得这件旗袍是你高三那年小雷送的吧,毕业典礼我们囡囡还穿着发言了,好有纪念意义的。”

  这是她整个学生时代唯一的一件礼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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