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我把你送到他床上,你自己也配合了。 “岑堇召,你喜欢桑柒,我只是给你提供了一次机会。你记住,如果我未婚,我不会用你。 季寻一刀刀割开她极力掩藏的伪装,将她的恶劣展开在她们之间。 “桐桐,我看着你,像看着以前的我自己。你可以试一试,让他爱上你。 回忆总是不堪,岑堇召已经无法辨认当初她的初心,感情在前,还是利益在前。 从父亲季明朗自杀的那天起,季家天真开朗的二小姐
唐先生回头看一眼浴室,最后还是硬着头皮回了卧室。
……
早上岑堇召出来的时候在客厅看到任骞让。
她眉角一挑,有些意外,“你怎么来了?”
唐先生很少把工作上的事带到家里,不对,是他本身就很少在家。
“哦,我把老大的东西给他送过来。”
“什么东西?”岑堇召看他手里拎着一个袋子,伸手要拿来看,任骞让竟然还躲了下。
岑堇召瞪了他一眼,手伸到他面前,
小任童鞋垂头丧气的把袋子递给她。
岑堇召拿过来看了眼,里面规规矩矩放着一条领带和一件崭新的衬衣。
“唐先生的衣服啊,你躲什么?”
任骞让呵呵呵的没敢多说一个字。
岑堇召正准备审他,桑柒从外面跑步回来,任骞让赶紧的把东西给他,“我就东西送过来,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
桑柒接过来看了眼,“哪儿来的?”
“那个……”
看他结结巴巴的样子,桑柒眼皮子一撩,很没耐心的甩过去一个眼神,“舌头残了?不会说话?”
任骞让一个立正,站好,恭恭敬敬,“赵小姐让我给你带过来。”
桑柒沉默了一瞬,淡淡嗯了声,任骞让像是得了赦免令,兔子一样溜掉了。
赵婧词给他的?他……他们……
岑堇召盯着桑柒,即便知道他们可能有什么,但这样确凿的证据依然让她……
旁边女人的视线直接到不容忽视,桑柒回眸,视线落在岑堇召脸上,“怎么?”
“婚内出轨,无过错方可以要求精神赔偿。”岑堇召闷声,冷俏俏一张脸难掩隐怒。
桑柒轻嗤一声,“昨晚上你跟那些裸男的照片是要让我发给律师当作证据?”
“什,什么裸男?!”岑堇召差点被他的形容咬到舌头,人家有穿衣服的好吧,“我那就是拍个照而已。重点不是我,是你,你这个……”
她手指着他握着的衣袋,正寻找合适的词语形容,桑柒直接把袋子丢到她身上,那副“拿走给你做证据”的嘴脸简直气死个人!
季小姐差点没忍住跳起来,当着他的面直接就把袋子丢进了垃圾桶。
桑柒看她微微昂起的小下巴,狭长的眼睛轻眯。
岑堇召被他看的心惊肉跳,好像下一秒就要被屠的感觉。
“幼稚!”
男人冷冷丢下两个字,折身上楼,还不忘提醒她,“一会儿回老宅,爸妈都在。”
“爸也在?他不是应该很忙吗,这个时间……”岑堇召抿唇。
桑柒停住脚步看了她一眼,好像在问她又要找什么借口。
心口一梗,岑堇召垂眸,“知道了。”
走之前,岑堇召还是给季寻打了个电话。
电话很快接通。
“什么事?”女人的声音清清冷冷,简单三个字就让岑堇召的神经都微微绷起来。
第14章 别太天真
“姐。有件事提前跟你说一声。”岑堇召定了定心思。
“你说。”
“我要跟桑柒离婚。”
季寻蹙眉,绸质连身长裙勾勒出丰润妖娆的身段,复古波浪卷和烈焰红唇配上女人冷傲的面孔,生生将她的气势拉长几分。
季寻眉角轻挑,“吵架了?”
“没有。怎么可能吵架。”
岑堇召鼻子一酸,他们没有夫妻之间的正常情感,吵架这种烟火气重的寻常都是奢望。
“姐,就算没有唐家支持,肯定也还有其他办法,况且,如果好聚好散,应该也影响不到生意上。”
听筒里短暂的沉默,季寻将手里的水杯放下,冷静到无情,“岑堇召,别太天真了。现在还不是时候。”
“他心里没我,我不想……”
“你也不是今天才知道他心里没你。这时候再说这话不是晚了吗?!”季寻伸手扯开窗帘,阳光从窗户透进来,她下意识眯了眯眼。
岑堇召抿住唇角,思绪往回奔向久远的记忆,她还记得她在父母身边红着一双眼,可怜兮兮委屈至极,一个被玷污的受害者形象。
姐姐疾言厉色,不听任何解释与辩驳,指着桑柒厉声质问,“我只问你一句,是不是你,还需要我带桐桐去医院验伤吗?”
男人清俊的脸上蒙了一层霜,在一众长辈面前,他像是被审判的罪人,脊骨硬生生挺着,眸光狠狠盯在她身上,只说了一个字,“是。”
他父亲勃然大怒,手里的茶杯直接冲着他丢过去,茶杯撞在额角,碎在身前,他笔挺挺站着一个字都没多说。
滚烫的茶水溅出来,手臂不过沾上几滴也觉得烫。
男人额角的伤让岑堇召倒吸口凉气,她刚要讲话手臂就被季寻用力攥住。
岑堇召不得不承认,即便她心中有愧,她还是选择了违背初心走下去。
尘埃落定,拿到结婚证的当天,唐家援引资金注资季氏的消息铺天盖地。
那天的风很热,傍晚的天空如血,结婚证是律师送到岑堇召手里,连结婚照片都是技术合成。
岑堇召把结婚证甩在季寻面前,“你要的。”
季寻偏头看着她,两个人静静对视,半晌,季寻身体往后压向椅背。
“就算是我把你送到他床上,你自己也配合了。”
“岑堇召,你喜欢桑柒,我只是给你提供了一次机会。你记住,如果我未婚,我不会用你。”
季寻一刀刀割开她极力掩藏的伪装,将她的恶劣展开在她们之间。
“桐桐,我看着你,像看着以前的我自己。你可以试一试,让他爱上你。”
回忆总是不堪,岑堇召已经无法辨认当初她的初心,感情在前,还是利益在前。
从父亲季明朗自杀的那天起,季家天真开朗的二小姐就再也不能独善其身。
“姐,给你打电话就是想让你有个心理准备。我会跟唐家说是我要离婚。还有,季家不是只有你自己。”
电话挂断。
手机里传来的嘟嘟声让季寻蹙眉,她放下手机,纤长的手指从烟盒里挑了一支烟出来,细长的烟卷夹在两指间,还没有点燃,又被她放下。
季寻拿起手机拨了个电话出去,“昨天压下来的那个新闻,想办法放出去吧。”
“关于唐家人的,会不会有点……”
“不用担心,按我说的去做。”
第15章 我只对我男人那样
唐家老宅的位置很偏,车子开了好久,七拐十八弯的,最后在一块石头牌坊前停下来。
偌大的石头墩子上苍劲有力的三个大字,唐三里,矗立在村头入口处。
周围的假山石墙和蜿蜒细流的水路,让这个不怎么显眼的村庄处处粗犷野蛮又处处精致高雅。
黑色铁架搭建的门楼子旁有卫警站岗,电子摄像头识别车牌号后,卫警过来做再次确认。
桑柒将车窗降下来,男人垂头看着手里的文件头都没抬。
卫警看到他的样子,忙恭敬放行。
车子慢慢滑进去,修建宽阔整齐的马路延伸出去,经过一栋三层小洋楼时放慢了速度,建筑外观很复古,古朴又厚重,就是楼顶插着的国旗和唐三里的村旗,以及屋脚廊柱上挂着的那个大喇叭挺扎眼。
门口的牌匾是唐家老爷子唐茂勋亲笔题字:低调行事,谨慎做人;天狂有雨,人狂有祸。
是村训,更确切的说,是唐家家训。
唐家老爷子唐茂勋是个脾气怪异的老头子,喜静,又爱热闹,独居一隅嫌冷清,因为他的影响唐家直系旁支相当庞大的一大家子人集聚于此,倒也正儿八经一个小村落。
这小楼就是个村委会般的存在。
当初,桑柒和岑堇召的事,就在这里,老爷子拍案决定,不容置喙。
大喇叭接着就广而告之,一分钟内整个唐家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岑堇召就是唐茂勋的孙媳妇儿,唐正卿的儿媳妇,桑柒的小媳妇。
岑堇召有些发怔的盯着那个大喇叭,视线收回,她看向身边的男人,“还要在这里吗?”
桑柒顺着她的眸光往外看了眼,男人脸色突然变得讥诮,“或许。从哪儿开始再从哪儿结束。”
岑堇召抿了抿唇没接话。
男人身体往后靠在座椅上,不知道是不是回家了的缘故,他整个人显而易见的有几分放松,他把车窗降下来,春风微凉,拂过脸庞却也觉得舒服。
岑堇召脸侧发丝被风吹起,挡了她半个眼睛,她伸手顺起发丝,“上次三叔公生日,你没来得及回来,我来参加生日宴,听小堂弟说起,你带赵婧词来过这里。”
桑柒扭头看她,“想说什么?”
“没想说什么。”岑堇召弯了弯唇角,几分羡慕嫉妒隐没在笑容里,“以后你们可以常来了。”
“跟你无关的事情不要想太多,没用。”
这男人说话真是一点情面都不留,岑堇召轻哼,“你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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