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后来,张阿妹实在按捺不住去德国找他和女儿,不幸发现他的地址是假的。 她懵了,难道他一直是在骗我? 此后的张阿妹有些心灰意冷了,也就开始陆陆续续地谈了一些对象。 可是过去的事梗在心头,她始终没有能够和谁走下去。 直到前段时间,她收到了一封信,却是一封没写完的信。 原来他在回国的第二年就被检查出癌症,临终前他一口气写下了二十年的信,托付给他的侄子让他每年寄
厅里的四面墙已经光溜溜了,陈阿妹看到假冒露丝的时候只是轻轻地笑了一下。
“谢谢你们,我想了想,既然她自己飞走了,或许也就是命,该放了她,你们回头还是把它放了吧,我也应该放手了。”
蓝晴和蓝爸都没有料到张阿妹会是这般反应。
“真的,没关系的,它的年纪也大了,不应该一直陪着我,停滞不前。”张阿妹又说。
蓝爸一脸懵,总觉得今天的张阿妹好像有点不一样,他也说不出来哪里不一样。
蓝晴打量着一丝不挂的墙面和客厅里的鹦鹉书架,突然皱了皱眉,她好像想到了一点不对。
“你教过我们一首歌,还记得吗?”蓝晴突然说。
蓝晴突然哼起了那首歌,张阿妹的听着,表情慢慢地起了变化。
“你是我的学生。”
“是,不过我是后来才想起来的,你不想知道鹦鹉为什么会突然飞跑吗?”
“待够了吧。”张阿妹说。
“不是,是因为这个。外面的电影院里就放着这张海报,它是在找这个。”突然拿出了门外的《泰塔尼克号》的海报端详。
张阿妹的眼神闪烁了一下。
“它怎么会记得这个?”
“你记得,他就记得。她恐怕更忘不了外面那个相册上的男人,当然,还有那个时候的你,你那时很美。”蓝晴拿出外面的那张合影,上面是一个儒雅的德国男人和年轻的张阿妹。
“还是请你拿出去。”
“我猜鹦鹉也应该是他留下来的吧,要不然你怎么会让它学那首歌,或许你让露丝学英语也是因为这个,因为那首歌,我心永恒,你认识他的时候,是《泰塔尼克号》风靡全球的那一年吧。”
“你怎么知道的?”张阿妹问。
“照片就是那一年拍的,右下角还写着日期,不过最近你把房间里所有和他有关的消息都整理没了,我猜露丝也是因为这个才有些不适应的吧,鹦鹉换了环境是会容易抑郁的,何况是不见了他的前主人,它看到电影院的那张海报的一瞬间,或许就是突然想起前主人,才飞了过去。”
“鹦鹉这么聪明的动物,分析起来确实好像有这种可能性。”蓝爸喃喃自语。
“有时候很简单的道理,可是当局的人却不明白,有什么不能放下的呢,我听过那个德国人的事,他不是值得去挂怀一生的人。”蓝晴说。
蓝爸感觉这话说得不太合适,想要去阻拦蓝晴,可是哪里还来得及。
“放屁!你知道什么?”张阿妹突然说道,优雅的张阿妹嘴里从来没有蹦出过这样的字眼。
“那为什么,他只会写信,从来没有来找过你。”蓝晴说。
张阿妹突然没法应对,眼眶湿了一层,久久的沉默。
“你说的那个人早就去世了。”张阿妹的眼睛看向窗外。
去世了?不是年年还会写信吗?
蓝晴愣住了,蓝爸也愣住了,不敢再说话,一时也不知说些什么。
时间仿佛凝固在了这一瞬间,好久好久。
不知过了多久,窗外突然响起了一声鸟叫,张阿妹的眼睛中多了一丝光。
是席琳迪翁。
木俪气喘吁吁地站在门口,一脸狼狈,好似苏乞儿。
席琳迪翁在窗外盘桓了许久,熟悉的歌声又响起来了,是那一首《我心永恒》。
它婉转的歌喉大概很适合英文歌,大家认真听着,张阿妹也认真听着,任凭这歌声落在了《泰坦尼克号》的海报上。
第10章动物都是有灵性的
木俪冲进来之后才愣住了。
此时窗外飞着一个露丝,蓝晴面前还一个露丝。
这下假露丝的事情是彻底露馅了。
张阿妹也不说话,听着鹦鹉的歌声,静静发呆。
木俪见了悄悄靠在蓝晴耳边说:“我找到露丝之后,本来想先带着她先去诊所的,没想到她飞来了这里,我是不是又搞砸了……”
蓝晴也不敢说话。
大概是过了好久,张阿妹才说:“别人都说我当年怀了孩子,被爹妈下药打掉了,其实没有,孩子他带去德国了。”
张阿妹一直以为他带着女儿在德国好好生活,因为每年的信里,他都说起自己和女儿。
在那段日子里,这是张阿妹唯一的盼头。
不过信里却一直说,希望你也能拥有新的生活,女儿长大了,我会告诉她我们的事情,让她去见你。
可是后来,张阿妹实在按捺不住去德国找他和女儿,不幸发现他的地址是假的。
她懵了,难道他一直是在骗我?
此后的张阿妹有些心灰意冷了,也就开始陆陆续续地谈了一些对象。
可是过去的事梗在心头,她始终没有能够和谁走下去。
直到前段时间,她收到了一封信,却是一封没写完的信。
原来他在回国的第二年就被检查出癌症,临终前他一口气写下了二十年的信,托付给他的侄子让他每年寄送一封。
最后一封信还没有写完,就去世了。
当张阿妹收到这封没写完的信时,他的侄子就打来了电话,告诉了张阿妹这一切。
信的结尾正写到女儿,至于女儿交给谁了,却没了线索。
侄子在电话中说,女儿后来被别人收养了,那一家人后来很快就搬迁了,他现在也一直没有联系上。
断了线的风筝刚刚找到,就被大风刮走了。
张阿妹说完,又是久久的沉默。
蓝爸也是没有想到故事的背后,还有这么多的曲折。
静悄悄,可以听见心跳。
蓝晴脑海里闪过前男友李沣的脸,他们刚在一起时,蓝晴还是个实习生,一次外景拍摄突然遇到了大雨,因为护着机器,浑身被淋了个通透,就在这时一把伞伸了过来。
正是李沣,他也是浑身淋得湿透。
一把小伞,勉强罩住了大雨中的两个人。
回到家后,他从怀里突然掏出了一个汉堡,后背湿了,前面他倒是保护得很好。
因为被李沣一直揣在怀里,汉堡还是热的。
蓝晴本来工作不顺,没有心情吃饭,接过汉堡也吃不下去,谁知李沣又从怀里出了一串糖葫芦。
后来她想,怀里怎么能放得下一支糖葫芦呢?
谁没有想过?爱情会是一辈子,就像糖葫芦,永远是童年记忆中的味道。
可惜生活是这样,造化是这样,人也是这样,都会改变。
或许,不变的永远只有爱情本身,而不是活在爱情里的你我。
这时张阿妹的话打断了蓝晴的思绪。
“那只鹦鹉是他的,我还记得,有段时间,我爸妈不让我出门,他就会教他的鹦鹉说话,然后让鹦鹉传话给我,那首歌就是露丝那时候学会的,后来我结婚后,前夫嫌它吵,吓得她不会唱了。”张阿妹又说。
“没想到,鹦鹉还充当了信鸽的作用,是个好选题,值得研究。”蓝爸说。
蓝晴朝他撇了撇嘴,蓝爸只好噤声。
“但是最终他还是骗了我,我后来竟然还千方百计地教给露丝这首歌,真是可笑。”张阿妹说。
“但是他之所以提前写下这么多的信,就是希望你能够过得好吧。”蓝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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