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桃看着那个三步并做两步赶往自己身边来的男人,忽然觉得有些陌生——以往提起梁燕秋,梁再清的眼里总是闪烁着一种柔软的,近似于依赖与崇敬相交织着的光芒,可今天他的眼睛里却有几分迫不及待。 不是为了拿下项目,而是为了报他心里那个仇。 看着他那模样,蒲桃心里一时闪过一阵快慰。表面上还是一丝不露,朝着梁再清,欣喜道:“是,下午派人送来的。 一边说,她一边依关盛泽的安排,将那张纸条递给了
真有人害死我父母,那我就是死,也会去找那个人索命!”
女孩的声音不大,但因为紧咬着牙关,透着一种别样的决绝,仿佛她真的设想到了那样惨烈的场景,仿佛她心里果真含着那样大的怨恨。
为人子女,面对父母的悲惨遭遇,大概都会生出这种痛彻心扉的仇恨吧?
梁再清不再说话,只是压在身下的一只手,无声地攥紧了拳头。
第100章 刺激不刺激?
美术馆每天早上十点钟开门。
这是城中的一个网红打卡地,往日等不到开门,外面街上就排起了长队,年轻人三三两两聚在一起,等候进场,现在都十一点了,却还没有人来。
蒲桃看看时间:“玉姐,今天怎么那么清静?一个人都没有。”
“听说今天是有接待任务,这不,刚才老板出去接那位VIP客户去了。”
闻言,蒲桃倒是愣了一下。
虽然知道美术馆也靠出售作品营利,可她实在也想不出墙上这些花花绿绿模模糊糊的东西,到底谁真能欣赏。
有钱人的品味可能真的不一样吧,她暗自琢磨着。
忽听外面一阵喧哗,两位馆长和几个画家模样的人簇拥着什么人进来了。
蒲桃大概猜到了,那就是玉姐说的“VIP客户”。
既然有两位馆长和专业人士在这,当然不需要她们做讲解引导了。
她和玉姐就悄悄要走,只是刚挪动脚步,就被人叫住了:“走哪儿去?”
蒲桃觉得这声音好熟悉,隐约有点像关盛泽,可是马上否定了自己的想法:关盛泽怎么会在这儿呢?又怎么会在人前这么大大咧咧地叫她?
一定是认错人了,或者叫的是玉姐。
所以脚步没停,径自往远处走。
一提起脚步,身后又是一声:“站住。”
人群无声错开,为中间的男子让出一条路来,关盛泽三两步走到蒲桃面前,把她的手腕一抓:“越叫你越跑,跑到哪儿去?”
他嘴上是质问着,神色里却没有一丝恼怒。
蒲桃瞧着他笑眯眯的一双眼,目光打人群里一转,看见大家也正望着他俩,脸一下涨上一片粉红。
她不适地扭了扭手腕:“你……这么多人在呢,你放开。”
“我不放。”
“你干什么呀,大家都看着呢,万一走漏了风声传到梁再清耳朵里……”
“那也是我纠缠你。”
不过他却把她的手放开了。
蒲桃刚松一口气,忽觉得腰间一紧,那手又挪到了她腰间,扣住。
“傻子,我能把你安排过来,就说明这里是自己的底盘。”关盛泽随手往身后一指,“两位馆长是我父母的朋友,后面是他们俩的儿子,世交,绝对可靠。”
听他这么说,蒲桃的心是松快了不少,可那阵羞退不掉,还是扭扭捏捏地要挣开他。
“那也不行,大家都看着呢,多丢人啊。”
关盛泽却反问:“和我在一起,你觉得丢人?”
“我不是那个意思。”
“那你就老老实实地陪着我。”关盛泽不允许她再说下去了,伸出根指头,轻轻把她的唇瓣一压。
她的唇软软的,大约是刚喝过水,薄薄的皮肤上还残留着点清凉。没有涂唇膏,所以他看得见她唇上的每一道细微纹路,随着她抿住嘴唇的动作收缩,又舒展,像一只小虫子,爬得他心尖痒痒的。
最要命的是,他方才仓促间手指并没放好,食指指尖擦过她的唇,往深处陷进去了一点,探入了她的口腔。
窄小,湿润,温暖,让他无法不联想。
他手一抖,赶紧退了出来,不自然地清清嗓,视线低垂扫一眼自己,慌忙道:“陪我那边走走。”
把她的手一抓,两人就顺着美术馆的甬道走向深处。
他对这里似乎很熟悉,牵着她,轻而易举地就找到了一处隐蔽且人迹罕至的角落。
不光没有人,连展品也没有,有的只是一面米色的弧形墙面,沿着墙,一列弯弯曲曲,弧度贴合着墙面的扶手。
关盛泽轻而易举地抱着她的臀,把人举上了扶手,自己挤到她整个人中间站立。
“亲亲我。”他仰着头,要求。
对面就是一面玻璃,玻璃外,是一座小花园,有工作人员正在对树木进行维护修剪。
蒲桃看着那个扛着机器的人,皱眉摇头道:“我不,外面有人。”
“他看不见。”
“那也不。”
关盛泽按在她腿上的手用劲儿一紧,捏着她一块柔润的肌肤,发了狠:“你现在亲我,咱们不出声,谁都不会知道。要是把我惹火了,我非让你出声不可,到时候他可就真听见了。”
静默里,蒲桃琢磨了一瞬。
关盛泽这人在这事上从来都是追求刺激,寡廉鲜耻的,这会儿真惹急了他,他恐怕真能做出那种不要脸的事来。
蒲桃没办法,只能从了他,弯腰低头,在他唇角匆匆一啄,印下个不怎么像样的吻。
可关盛泽显然不满足于此。
他在她抬了头将要离去那一瞬间伸手,反扣住她的后脑,把那双唇瓣重新送回了自己唇边,狠狠一吮。
蒲桃的清醒并没支撑多久就被他一举击溃,而关盛泽声东击西,凭借有利的位置,将自己面前那块阵地探索得一清二楚。
“关盛泽。”她在紧要关头,连制止他都忘了,只能下意识喊他的名字。
却被男人纠正:“喊老公。”
她不得不示弱,企图换取他的怜惜,让他放过她,却只换来他的得寸进尺。
他还趁她最脆弱时,哝哝地催促着:“多喊两声,桃桃,多喊两声就让你高兴。”
“老公……”她眼角都湿润了,只能无意识地由他摆弄,“老公……”
那声音那么软,又那么娇,乳燕似的往他怀里一扑,扑得他胸怀之间热乎乎、软绵绵,像被根根丝线包裹住了似的。
神思摇曳,不能自禁。
于是把人抱下来,抵靠在玻璃幕墙上。
墙上映出他们意乱情迷的脸——他算是疯了,他想。
也不知道胡闹了多久,总之蒲桃清醒时,竟是坐在地板上的。
她一面系着扣子,一面靠在关盛泽怀里。
男人的脸上有餍足的微笑,还嫌不够,打趣地在她耳边低喃,问她:“被人看着,刺激不刺激?”
蒲桃瞪了他一眼,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他也不恼,抱着她笑了又笑,末了,算着快要到闭馆的时间了,才腻乎够了似的起了身,把张纸条塞到了她手里,告诉她:“把这张纸条带回家,交给梁再清。”
第101章 别乱跑
“江荔,怎么样,阿奇那边来消息了?”
门一关,一阵脚步声匆匆从门边传来。
蒲桃看着那个三步并做两步赶往自己身边来的男人,忽然觉得有些陌生——以往提起梁燕秋,梁再清的眼里总是闪烁着一种柔软的,近似于依赖与崇敬相交织着的光芒,可今天他的眼睛里却有几分迫不及待。
不是为了拿下项目,而是为了报他心里那个仇。
看着他那模样,蒲桃心里一时闪过一阵快慰。表面上还是一丝不露,朝着梁再清,欣喜道:“是,下午派人送来的。”
一边说,她一边依关盛泽的安排,将那张纸条递给了梁再清。
两人肩并肩坐在地灯下看,梁再清看的是纸条上的消息,蒲桃看的却是梁再清这个人。
灯下,他原本紧皱着的眉头一点点舒展开来,像被吹皱了的一池春水缓缓恢复平静。眼里那一闪而过的狂喜也被慢慢掩藏起来,代之以一如往日的温柔。
蒲桃见状,赶忙收回眼光。
她两只手乖乖交叠在膝头,佯装看不懂那纸条上的文字似的,歪着脑袋,小声问他:“怎么样,你觉得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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