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恪俞眼神复杂，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心情去看待这两个人。许真茹又是一声叹息，她站起身，却因眩晕脚下不稳，商洛颜下意识将她搂进怀里。商洛颜看着墓碑，神情哀伤，“楚楚，你要怨就怨我吧，真茹她没有对不起你，她是真的想生一个孩子给你。”程恪俞刚起了涟漪的心忽然又冷了下来。因为她清楚地看见，许真茹依偎在商洛颜的怀里，一手抚着肚子，看向商洛颜的眼神充满了爱意。
糟蹋？为什么她完全不记得？
这话无疑是一个重磅炸弹，将程恪俞震得头脑发晕，耳边仿佛都响起了嗡鸣声。
她一直又亲又敬的父亲，怎么可能对她做出那种事？！
程恪俞不相信，一定是商洛颜污蔑！
他存心让她死了也不得安宁！
然而，程文渊刚开了个口，商洛颜又逼着他抬起头，“跪着，向她忏悔！要是敢有一丝隐瞒，你知道我的手段！”
程恪俞还是第一次看见商洛颜这副暴戾的模样，眼里的杀意毫无掩饰。
即便她现在只是一缕魂魄，也不由得胆寒到屏息。
甚至还往后退了退，生怕他下一秒，就将她震得魂飞魄散！
此刻，赵凡已经带着手下退到了远处。
许真茹摘下了遮住半张脸的大墨镜，露出通红的双眼，恨恨地看着程文渊。
程文渊跪在自己女儿坟前，小声说：“对不起闺女，我不该……”
“大声点！”商洛颜一脚将他踹得趴倒在大理石阶上。
程文渊只得提高声音说：“对不起！都是我这个当爸的不好！你三岁跟着你妈进了程家，是我一直虐待你，还……”5
他顿了顿，嗫嚅道，“还猥亵你。”
“畜生！”许真茹上前狠狠扇了他一巴掌。
商洛颜将许真茹拉到自己身后，“继续说。”
程文渊欲哭无泪，“还有……还有我不该在公司文件被盗后找人杀你……”
程恪俞听得一阵天旋地转，事情已经完全脱离了她的预期，这些过往，她竟然毫无印象、毫不知情！
心里隐隐约约有个声音告诉她，这是有人在保护她。
商洛颜红着眼咬牙道，“她直到死，都以为你是个好父亲。”
也不知是真的悔恨还是因为害怕，程文渊竟在她墓前流了几滴鳄鱼眼泪，不停地磕着头乞求原谅。
程恪俞不可能原谅，也无法原谅。
她如今更想知道，当初究竟发生了什么，商洛颜和许真茹究竟做了些什么。
尤其是许真茹和自己的关系，似乎并不像表面上看到的那么敌对。
商洛颜一挥手，赵凡就带着人到近前来，将程文渊拖走。
程文渊面目惊恐，大喊救命，在这静谧的墓园显得格外凄厉。
许真茹叹了口气，上前蹲在程恪俞墓碑前，抬手抚摸她的遗照，目光似乎透过照片追忆着某个遥远的身影。
许真茹轻声开口说：“恪俞姐姐，我们从小一起上学一起玩，你总是跟我说要做一辈子的好朋友，我还说等我长大后变得强大，就帮你报复程文渊。”
“可没想到等我回国时，你已经忘了我。后来我才知道，是洛颜给你做了记忆清洗，他不想你被从前的不幸折磨。”
许真茹眼泪滑落，哽咽道，“我没想到为了保护你做的这一切，却成了伤害你最深的刀……”
程恪俞这才知道，原来许真茹和她是儿时最好的玩伴。
原来商洛颜带她去将不好的回忆都剔除掉了。
原来他们做这一切都是为了她。
原来那些怨恨，或许根本就不成立……
程恪俞眼神复杂，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心情去看待这两个人。
许真茹又是一声叹息，她站起身，却因眩晕脚下不稳，商洛颜下意识将她搂进怀里。
商洛颜看着墓碑，神情哀伤，“楚楚，你要怨就怨我吧，真茹她没有对不起你，她是真的想生一个孩子给你。”
程恪俞刚起了涟漪的心忽然又冷了下来。
因为她清楚地看见，许真茹依偎在商洛颜的怀里，一手抚着肚子，看向商洛颜的眼神充满了爱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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