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还是找到了一个关于她的东西。 沈鹿柠心口疼地指尖都在发抖,可看到时郁拿出的那个东西,又瞬间什么感觉都消失了。 那是一个锦囊,落了些灰尘,原本鲜艳的红色淡了一圈,泛着浅浅的白。 上面用金色的颜料写着一个大大的“卍”。 正是她曾经为贺星舟求的锦囊,也是曾经插在她心口最狠的一刀。 如今这把刀却又插进了时郁的心口。 他平静地拿出里面的纸条,看着上面写着的——“我好像不爱她了”,苦
病房的前一秒,她看向那女生的床头,记住了那女生的名字——“叶斓”。
很熟悉,可却又想不起来。
沈鹿柠眨了眨眼睛,出了院。
回去的路上,她给时郁打过电话,发了短信,始终没有回音。
贺星舟说得对,她即便说出真香,先不说时郁信不信。
就今天那女生的经历不就是告诉她了,一旦失误,可能就是去精神病院的下场。
她可不想余生在精神病院里度过,现在要做的是先找到时郁,阻止他送钱被骗。
可又该去哪里找,沈鹿柠看着自己没电的手机,还是决定回去冲下电。
只是刚到走廊,就看见时郁家的门大开着。
时郁在家?
沈鹿柠愣了愣,往那边走去,刚到门口,就看见时郁坐在沙发上,双手撑着脸。
肩膀微微颤抖着,像是在哭。
第32章
沈鹿柠心中一紧:“你,你怎么了?”
时郁却仿佛没听见一般,沈鹿柠顿了顿,走了过去,又柔声问了一遍。
“发生什么事了?”
时郁才终于有了点反应,他抬起脸,看着她的眼睛。
沈鹿柠本以为他在哭,然而却一滴泪也不曾有,他只是静静看着她的眼睛,又像是透过他的眼睛在看另一个人。
“画是假的,我知道。”他的声音有些低沉,“一开始其实就有猜测了,只是我还是想着,万一呢,万一是真的呢?或许她真的还留下了什么东西。”
时郁的眸光骤然黯了下来,明明没有流泪,却远比流泪悲伤。
“可惜是假的。”
沈鹿柠的心骤然一抽,心情仿佛也跟着时郁一起低沉了下来。
她张了张唇,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沉默了片刻,时郁又说道:“我今天,去了贺星舟的家里。”
沈鹿柠眸光一颤,看向时郁。
对方却无知无觉,继续说道:“我想看看,那里究竟还藏了多少关于沈鹿柠的东西,可我偷偷进去,才发现里面落满了灰,好像很久都没人住了,她的东西全部被带走,就仿佛这个世界上,不曾有过她的存在。”
说到这里,他停顿了片刻,从怀中拿出了一个东西,苍凉地笑了。
“可我还是找到了一个关于她的东西。”
沈鹿柠心口疼地指尖都在发抖,可看到时郁拿出的那个东西,又瞬间什么感觉都消失了。
那是一个锦囊,落了些灰尘,原本鲜艳的红色淡了一圈,泛着浅浅的白。
上面用金色的颜料写着一个大大的“卍”。
正是她曾经为贺星舟求的锦囊,也是曾经插在她心口最狠的一刀。
如今这把刀却又插进了时郁的心口。
他平静地拿出里面的纸条,看着上面写着的——“我好像不爱她了”,苦笑出了声。
“你说,怎么会有人能这么肆无忌惮地践踏着别人的珍宝呢?”
“明明他不爱她,却还要用这份爱捆住她。”
沈鹿柠心口剧颤着,她闭了闭眼,说不出话来。
“是我来得太晚了,我早该知道她的幸福都是梦幻泡影,早该将一切打破救她走出深渊,是我太迟钝,太懦弱……”
时郁紧紧捏着那张纸条,指骨泛着用力的白,可眼神却又是极度的悲凉。
“她又会不会以为这个世界上没有人爱她?我是不是该去告诉她,我的爱呢……”
他的神色怅然,隐隐有些痴狂之色。
沈鹿柠心中一凛,霎时警惕起来:“你想做什么?”
时郁摇摇头:“我只是太想她了,我想见见她。”
她的语气很轻很柔,仿佛随时都能消失在风里。
沈鹿柠确实大骇,强装镇定说道:“好,我们明天去给她烧纸好不好?把你爱她的事都写在纸上,她能看见的。”
时郁摇了摇头:“不够,还不够……”
他愣怔了很久,却又仿佛回神一般,看着沈鹿柠轻轻笑了:“你回去吧,太晚了。”
他这幅样子,沈鹿柠哪里敢回去。
时郁却一眼都没再看她,往厨房走去。
沈鹿柠顺着他的动作看过去,厨壁上悬挂着的道具几乎晃花的她的眼。
她看着时郁拿起一把水果刀,霎时吓的七魂六魄都当场散了去。
猛地从身后抱住他的胳膊,脑子里乱成了一团糟,抛开所有只有一个想法。
一定要阻止他,哪怕是被关进精神病院也要阻止他!
她豁出一切般地大喊。
“你不是想见她吗?你回头啊,沈鹿柠就站在你的面前!”
第33章
时郁的身体骤然一僵,不可置信地转过头:“你说……什么?”
沈鹿柠重重吐了一口气,顺势从他的手里将刀夺下,强硬地拉着人重新坐到了客厅的沙发上,平静了许久,才终于又开了口:“这个东西,很玄幻,你最初可能不太相信。”
“但是,我还是想要告诉你,我就是沈鹿柠,我重生了。”
她捧着时郁苍白的脸,让他看着自己的眼睛,认真地说道,“现在在你面前的人就是沈鹿柠,我知道这世界上有人爱我,这就足够了,我很满足了,你能明白吗?”
时郁瞳孔骤颤了一瞬,怔怔说道:“我不明白,你是在骗我吗?”
“我没有。”沈鹿柠挫败的收回手,看着客厅桌上两人在山村里的合照。
“那个,是你和我,对吗?”
时郁道:“我跟你说过。”
沈鹿柠又指了指窗台上悬挂着的纸鹤:“那也是我教你折的,你还记得吗?”
时郁眸光颤动了一瞬,沈鹿柠称热打铁地说道:“还有,你第一次为我过生日,偷了你爸打牌的钱买蛋糕,被你爸打了一顿,第二天却跟我说是摔的。”
“过年的时候,我说想看烟花,压岁钱都被收走了,你去山里挖了一天的笋,卖了钱给我买了,最便宜的那一种,却是我这辈子看过的最美的烟花。”
“还有……”沈鹿柠哽了一瞬,眼底一片湿润,“还有我走的那一天,你追着送我的车跑了很远,鞋都磨破了,其实我都看到了,我不想走,我想留下来,可我没有选择的权利……”
一片朦胧的视线中,她看见时郁的鼻尖微红:“你小时候哭的时候,也是鼻子先红起来,耳朵也会红起来,你说是因为哭的时候太冷了,所以我会抱着你。”
她张开手,声音颤抖:“现在,要抱抱吗?”
下一瞬,她就被抱了个满怀。
时郁的双手紧紧箍着她,像是要将她融入体内一般,紧紧地不肯放手。
“你没说完。”他的声音万分沉重,“你离开的那天晚上,我来找过你,你还记得我说了什么吗?”
他的呼吸很热,全数铺撒在沈鹿柠的颈间。
沈鹿柠身体一抖,只觉半个身体都麻了,她顿了很久,才说道:“你说,长大了要娶我。”
话一出口,抱着她的手臂更紧,几乎要将她勒地喘不过气。
“你当时明明答应了!”时郁说道,“我一直都记得,可你却没有兑现诺言。”
“你嫁给了别人。”
沈鹿柠鼻尖一酸:“对不起,对不起……”
时郁闷闷地说道:“只是对不起这个吗?”
“重生的事瞒着你,对不起。”
“还有呢?”
“让你白花了三百万,对不起。”
“嗯,还有。”时郁淡淡说道。
沈鹿柠无知无觉:“让你伤心了,也是我的错。”
“还有。”
“还有……”沈鹿柠猛然回神,推开时郁看着他平静中夹杂着笑意的脸,哪有一点点的伤心和痛苦,分明就是看好戏的样子,顿时恼羞成怒:“你耍我呢?”
时郁笑了笑:“没办法,你为我担心的样子是在是太可爱了,忍不住想多看两眼。”
“所以刚才的都是假的?”
时郁摸了摸鼻子:“半真半假吧,我只是想看看我在你心里有多重要,能不能让你为我心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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