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是,敢问凤大人是要赎哪位歌女乐妓?”老板娘这才放心地接过东珠簪子,细细摩挲起来。 “你们的花魁。 这下子崔锦书更觉不可思议了。 老板娘点点头,便应了下来:“我这就要把她的身契还给她,她今日就可离开了。 凤临渊颔首:“如此便好。 待老板娘离开后,崔锦书就凑到他身前来问道:“你今日转性子了?” 凤临渊饮下一口茶,不紧不慢说道:“你以前说过她是个才情不错的女子,若不是家道中落,便也不会沦为乐妓。
崔夫人和墨夫人的脸色瞬是变得难看起来,便都尴尬的饮着茶。
还没来得及想好反驳的话,门外便又进了几位客人。
崔夫人便赶忙上前迎接,却不想来的居然是凤临渊和崔锦书。
众人纷纷转过头去,饮茶的饮茶,吃零嘴的吃零嘴,全都当自己从未说过来人的坏话。
崔夫人惊讶的问道:“锦书你的头没事了?”
不等崔锦书回答,凤临渊久冷哼了一声。
“她能有什么事?”
崔夫人尴尬赔笑,随后将人引进殿内。
众人也都纷纷议论起来,却只有墨夫人好生好气的开口问道:“锦书,你的伤没事了吧?”
崔锦书有些意外。
墨颜的母亲平时对她爱搭不理的,怎的今日就这么关心?
凤临渊却代她开口道:“劳烦各位长辈挂心了,家中秘药,恰好能快速愈合伤口罢了。”
随后他又盯向崔夫人,眼神寒厉竟让崔夫人都打了个寒颤。
“我夫人年幼性子软,若被人欺负,我定是要讨回来的,便叫人绞死了马夫。”
众人骇然。
第二十三章
众人惊诧,却又觉得合乎情理。
早就听闻这凤临渊一声不响的成了皇帝的新贵便是知道他是个有主意的人。
高官之中,又有几个人是心慈手软的?
更何况那马夫撞人,甚是凶险,他为夫人讨回公道也是自然。
可与众人不同的是,崔夫人像是被人击中了一般顶在原地,脸色发百还打着寒颤,只见都颤抖起来,扶着一旁的家仆才稍稍站定了些。
众人还以为她是听不得这些血腥的,被一时吓住了而已。
可只有她知道凤临渊是什么意思。
马夫明明是她安排的人绞杀的,如今凤临渊这样说,他是全部都知道了所有来提点她来了?
崔夫人坐在一旁,借着饮茶缓缓精神。
这时,崔琪州和崔大人走到厅前。
崔琪州今日也算是盛装出席,本以为崔锦书的伤势严重,应是来不了寿宴了。
早知道她来,她便不戴那新做好的东珠簪子了。
见到凤临渊竟也在她身边,崔琪州便慌忙地将头上的东珠簪子娶了下来。
墨夫人见她来了,甚是欢喜,忙迎了上去。
“果然是标致的美人,这一打扮更是美艳了。”
众人目光才愤愤转向了崔琪州。
家中姑娘长成后,每一场出席的宴会便是展示自己的绝好时机,所有崔琪州才会如此盛装出席。
她享受着众人奉承,却在瞥见凤临渊那鹰一般阴郁的眼神后又顿时紧张起来。
待她应付完这些显贵之家的夫人小姐后,她本想离开,却忽然被凤临渊叫住。
“崔大小姐,请等一下。”
众人又纷纷看向他们,不明所以。
崔锦书也看向他,见他眼神又是暗沉如墨,面色冷峻,便知道他大概又是不大高兴了。
凤临渊走上前去,看向崔琪州的袖子Ns。
“我本在奇怪为何从未见过我的妻子带上东珠,没想带竟是你偷去了。”
众人哗然,崔琪州顿时只觉被羞辱一般,立马反驳起来。
“你有什么证据说我是偷的!这是妹妹送给我的!”
崔大人顿觉事情不妙,便想推着凤临渊和崔锦书二人落座。
却不料凤临渊却只扫了他一眼,冷冷道:“别碰我。”
崔大人愣在原地,尴尬地缩了缩手。
“贤婿,你说你这是何必。”
凤临渊却不顾及这些凡人所谓的体面,直言道:“我的主聘礼本是给妻子的,被你拿去倒像是有理了一样,怎么,嫡女是这个德行?”
崔琪州羞愧难当,手里死死攥着那东珠簪子,眼眶中憋着一滴泪。
“现在,还回来吧。”凤临渊伸出手去,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
交出去,犹如当场承认她是偷窃一般,不交出去,这场闹剧就要一直僵持着。
崔琪州左右为难。
这时崔大人站到崔琪州的身边,将那东珠簪子从她手中接过。
起先她本不愿,可奈何父亲力气更大,直接掰开了她的手将簪子放回了凤临渊的手中。
崔大人看了一眼凤临渊身后躲着的崔锦书,叹道:“锦书,这本是崔家的席面,你们这样来闹真是让父亲失望。”
崔锦书这时也后悔起来,她本无意让父亲丢脸的。
正懊恼时,她的手却被凤临渊牢牢握住。
头顶也传来凤临渊愠怒的声音:“也不知是哪个女儿让崔家蒙羞。”
说完,他看了一眼满堂宾客,随即甩袖离去。
崔琪州又气又恼,又听见这些宾客都在小声议论着她是小偷。
她便拉着父亲痛斥道:“父亲你不管管吗?女儿的名声都被毁了,当初明明是父亲给我的东珠……”
话音未落,就被父亲的一个耳光打在脸上。
“回你屋里去思过。”
第二十四章
崔琪州不敢置信地看着父亲,她从小到大甚少被掌掴,一时之间她捂着脸呆愣在原地。
只有母亲站出来为她辩驳,护着她。
“你老糊涂了,打孩子做什么?”崔夫人将崔琪州揽在怀中。
不等崔大人再说,崔夫人就赶紧将女儿拉到了后院之中。
她吩咐下人们拿来消肿的药,随后细细涂抹在崔琪州的脸上。
药都涂好后,她便又宽慰道:“一个东珠,没了就没了,今日羞辱以后讨回来就是了。”
崔琪州心里一阵委屈,可她也无可奈何,只能伏在母亲怀里啜泣。
“这下我都成小偷了,此仇我必定要让她十倍奉还。”
崔夫人点点头,又怜惜地摸着她的脸。
此时前厅席面便由崔大人去打理了。
席面上,墨夫人依旧和崔家达成了婚约,只因崔家是西陵最大的世家。
为着这点好处,即使崔琪州德行有亏,她也不会去毁约。
可听着席面之上妇人之间的揣测和羞辱,墨夫人也再难以忍受,便以“家中有事”为由匆匆离去。
而凤临渊在马车里见崔锦书的心情似乎不大好,便向马夫吩咐道:“去茶楼。”
崔锦书的眼睛顿时亮了起来,眼神虽有疑惑,可更多的还是喜悦。
凤临渊却不再言语,而是眼神牢牢盯着崔锦书。
崔锦书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便试探地问道:“你为什么一直看我?”
“我在想我不在的日子,你是不是受了更多欺凌。”
崔锦书却不以为然,反而得意道:“想不到吧,我也算是坚强了。”
凤临渊忽然握住她的手:“往后,便不会如此了。”
崔锦书心中一颤,涌出无限暖流来。
自从生母去世后,天下便没人在对她这般好了。
不一会儿,马车便停了下来。
凤临渊牵着她上了茶楼。
老板娘连忙迎了上来,给二人上了楼里最新的茶点和一盏热茶。
崔锦书觉得稀奇,以前她自己来的时候,凤临渊还会生气,没想到如今倒会主动带她了。
这时凤临渊又唤来一旁的老板娘,将袖中的东珠簪子递到她手中。
老板娘当即喜不自胜,却也有些惶恐。
“这贵重之礼,凤大人真是豪气。”
凤临渊冷冷说道:“我是用这个来赎人,你且接下就是了。”
“是是是,敢问凤大人是要赎哪位歌女乐妓?”老板娘这才放心地接过东珠簪子,细细摩挲起来。
“你们的花魁。”
这下子崔锦书更觉不可思议了。
老板娘点点头,便应了下来:“我这就要把她的身契还给她,她今日就可离开了。”
凤临渊颔首:“如此便好。”
待老板娘离开后,崔锦书就凑到他身前来问道:“你今日转性子了?”
凤临渊饮下一口茶,不紧不慢说道:“你以前说过她是个才情不错的女子,若不是家道中落,便也不会沦为乐妓。”
崔锦书点头同意,可又一惊,便叫了出来。
“我这些话只和墨颜说过,你怎么知道的?!”
凤临渊不答,拿起一块糕点送入她口中:“聒噪,还是吃东西吧。”
乐妓拿到身契,眼中带着泪光,她抱着琵琶朝着崔锦书和凤临渊的方向深深鞠了一躬。
崔锦书也转过头来朝她看去,见她孤身离开后,心里才对她放心下来。
当日,这个消息便传遍了西陵。
人们口口相传,纷纷夸赞久府的人慈悲善良,唯有崔家只字不提。
崔琪州更是气的咬牙切齿,恨意更深。
“呵,我配不上东珠,一个妓女就配得上?他这不是打我的脸吗?”
第二十五章
崔夫人见女儿这样,她心中也不好受,可却还是安慰道:“这事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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