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丫头回去啊,锁着门哭了一下午,饭也不吃,谁叫也不开门。」我垂着眼皮拨香炉。「看来是老身的话不顶用了,让她去佛堂清醒清醒,她没去,反倒哭嚎连天怨起我来了?」…
第一次看作者小九_的书,整体结构宏大,气势恢宏,嫌念丛生,故事情节紧凑严谨,奇峰叠起,让人欲罢不能,在网络小说中称得上是佳作。
四丫头跟我这老祖宗顶两句嘴,本不是什么大事。
我却没想到,当天后晌四丫头她娘——老三家媳妇,就来找我讨说法了。
老三家这一房是老头子的妾生的。
那位妾太太会生,从儿子儿媳到孙女都跟她一个模样,每逢张嘴,必定是先提委屈先诉苦。
「我家丫头回去啊,锁着门哭了一下午,饭也不吃,谁叫也不开门。」
我垂着眼皮拨香炉。
「看来是老身的话不顶用了,让她去佛堂清醒清醒,她没去,反倒哭嚎连天怨起我来了?」
老三媳妇忙说不敢,又装模作样抬起袖沾了沾眼泪,委屈道。
「前些年老祖宗让我管家,我虽不愿,可您身子不好,大嫂二嫂又那样……我只能操持起这个家。」
「府里二十多个主子,这个张口要燕窝,那个天天吃羊脸。姑娘们要备嫁妆,少爷们要喝酒应酬,逢年过节送送礼又是一大笔钱,各院的花销都要从账面上走。」
「媳妇这些年吃力不讨好,不知道得罪了多少人,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不是?」
「老祖宗今儿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打我姑娘,这宅子里多少人看我笑话?呜呜,媳妇真是没脸再管家了。」
好嘛,这是拿乔等着我服软来了。
「唔,原来掌家这么累啊。」我笑睨她一眼。
「那换小二去管,他不是开铺子做生意挺清闲么?不是自诩活算盘么?让他捎带手把家里的账面也管上。」
「这,这怎么行!」老三媳妇差点咬了舌头,瞪大眼睛急起来。
「这这这不合规矩啊,哪有少爷掌家的?这不行啊,几位嫂嫂和弟妹吃什么滋补,各院大小姑娘拿什么料子做衣裳做小衣,每个月还要买红糖买月事带,后宅这些这些,哪里是二少爷能看的?」
胡言乱语,胡搅蛮缠!
筷子重重地拍在桌上,我懒得再听下去了。
「我竟不知咱们府破落至此,穷酸至此,各院姑娘的红糖月事带也要记公账、走公出了?哪本账上写这个了,拿来叫我瞧瞧!」
「府里出项多确实不假,可账房六个先生把府里的账算得明明白白,老大老二两家清简,花销从不超过他们的月银。」
「至于老太太我,我乃清平县主,每年一千二百两的封邑够我这老太太花三年!——你倒是说说,这府里哪个院儿的账教你为难了!」
我这疾声厉色的话一出,老三媳妇噗通一声跪下了。
「不是!老祖宗误解了,媳妇哪里是这个意思?」
我冷冷盯着她。
「十份银子从你手上走,你往怀里揣一份。这些年我睁只眼闭只眼,想着家宅和睦才是安,派李嬷嬷提点了你几句。」
「看你每回装傻充愣,我也懒得点破,想着老三不争气,你为儿女多图谋些也是情有可原。」
「可我竟不知你这嫡母当得如此狠毒,竟拿庶女做你亲闺女的陪嫁丫鬟!」
「妻不贤,夫之过——叫老三过来回话!」
老三是被人从窑子里拉出来的。
群芳坊有上等的青楼,中等的娼寮,下等的窑子,越下等的地方越荒唐。
他媳妇管家,把银子捏得严严实实的,一个子儿都不多给。
老三上不起青楼,也禁不住娼寮里的那些滑头勾他兜里的银子,便专往窑子里钻。
原是好好一张脸,印堂青,眼珠黄,脸颊肥,一身的花酒味,没得叫人恶心。
「母亲您喊我?啥事啊?」
我唤李嬷嬷给他上了碗醒酒汤。
「你院里三房姨娘还看不够?要去外边偷腥?」
老三差点跳起来:「母亲这话说得我冤枉啊。」
「您老人家开眼瞧瞧,我媳妇是个母夜叉,当初给我纳妾,她是专挑模样不好看的。不好看就不好看吧,熄了灯都是一个样,占一条身段窈窕摸着舒服也行啊——您猜我媳妇干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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