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本明眉角横贯一条疤,尤其是不笑时更显得吓人,他粗眉高挑说道:“一些刁民?蠢货,打你的人是裴擒的女儿,据我所知欧阳御史的女儿也在场。”他随手甩了下马鞭,鞭子破空的声音让王隆身体慢慢僵硬。王隆吞了吞口水,他是吃过这个鞭子的亏,自然也怕得很,“爹,我就是看上了个女人,什么都没做,那裴家小姐就将我一顿打,儿子也冤枉啊。”王本明从来都知道他这个儿子德性,也难得跟他分辨什么,他收了鞭子说道:
皇宫御书房。
“太子,听说今天你跟欧阳家的小子外出碰见了有趣的事?”
景宣帝放下朱笔,笑容和煦,望着这个跟元妻唯一的儿子。
巫澜慵懒半靠坐在案桌旁,专注于眼前的书本,似乎没有听见景宣帝的话。
透过香炉飘出缕缕香烟, 让他面如白玉脸若隐若现,俊美无双,锦袍宽袖窄身细看游走了许多的暗纹。
即便如此也没有生出怪罪心,巫勋已经对他这个儿子的反应习以为常。
一旁侍候的江公公眼观鼻观心,这对帝王父子相处自来如此,太子殿下自小得皇上偏爱,向来是随着太子性子的。
但若换成了其他皇子可就很难说了。
良久,巫澜放下书本,轻咽一口茶说道:“威武将军的儿子教的很好,当街抢民女,碰上裴国公的女儿,满嘴污言秽语后被她的人打了一顿。”
景宣帝食指轻击檀木书案,毫不惊讶说道:
“王本明子嗣稀少,就这一个嫡子,自然当眼珠子护着,难免娇纵了。倒是这个裴家小姐,性子不是个吃亏的。”
又意有所指说道:“你年纪也老大不小了,以后得多要几个孩子,不然一个太溺爱就容易长歪,而且也好让朕多享受下天伦之乐。”
所以,儿子啊你可以开始准备选妃了。
但巫澜不接茬,而是起身就开始往外走,丝毫不在意景宣帝的苦口婆心。
景宣帝坐在桌后气的吹胡子瞪眼睛,这孩子到底是随了谁,半点他母后的体贴温柔都没学到。
江公公小心的端上新沏的龙井茶,满脸堆笑说道:“太子殿下这次回来,第一时间就来看皇上您,可见他心中是记挂您的。”
景宣帝冷哼,“你惯会帮他说话,他明明先去闲逛了,本来这小子的婚事本可以不用这么晚,
但无慧大师非说他二十二后找寻一份机缘后再娶亲,方能长久。如若不然我孙儿都抱了多少个了。”
江公公自然不会逆着他的话,更加避开了皇家辛密。
“陛下放心,殿下这不是已经到了可娶亲的年岁,待时机成熟,小皇孙很快就会有的。”
这番话的确让景宣帝心情舒畅,“去把镜海城进贡的那扇贝母雕花屏风拿去给他,朕上次看他东宫空旷得很。”
“是,奴才这就去办。”
这个贡品可是多少娘娘公主想要,景宣帝都没给,太子殿下一回来,就迫不及待的送给他。
待江福下去后,景宣笑意褪去,眼中浮现出厉色,“威远将军府真是好威风啊。”
日落西山,在夕阳下匾额上的威远将军府几个字闪着光。
药酒刺激着王隆的伤口,让他痛的龇牙咧嘴,只觉得全身都痛。
“哎哟,你轻点,痛死本公子了。”
该死的小娘们,下手真重。但随即想到裴澄静端坐在马车上的样子又开始心神荡漾起来。
门外由远及近的传来了脚步声,王隆一听就知道是自己父亲来了,他呼痛声音又加高了一个度。
王本明不苟言笑,左手拿着鞭子走进来。
“今日太子也在场?”
准备演戏博得同情的王隆立马心虚,父亲叮嘱过他多次,做坏事可以,但不能被人抓住把柄,还是被太子目睹。
他哪里想到许久不出门,刚好瞧上一个姿色尚可,被截胡了不说,还被太子看见tຊ个正着,早知道太子他在楼上,借他一百个胆子也不敢多放肆。
王隆急忙解释说道:“儿子当时并不知道太子在楼上,以为,以为就只有一些刁民。”
王本明眉角横贯一条疤,尤其是不笑时更显得吓人,他粗眉高挑说道:
“一些刁民?蠢货,打你的人是裴擒的女儿,据我所知欧阳御史的女儿也在场。”
他随手甩了下马鞭,鞭子破空的声音让王隆身体慢慢僵硬。
王隆吞了吞口水,他是吃过这个鞭子的亏,自然也怕得很,“爹,我就是看上了个女人,什么都没做,那裴家小姐就将我一顿打,儿子也冤枉啊。”
王本明从来都知道他这个儿子德性,也难得跟他分辨什么,他收了鞭子说道:
“这次我姑且放了你,若还有下次,我就先扒了你的皮!”
看着他爹的身影远去,王隆抹了把额头的虚汗,就闻见了一阵若有若无馨香飘来。
他伸手抓住婢女,面容陶醉,自言自语说道:“你好香啊,美人。”
随后就将人带入床中,又是一夜荒唐温柔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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