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这一睡,又做了噩梦。 这次噩梦里还是那个没了舌头的青年。 他眼睛流着血,嘴巴大张着,没了舌头的嘴巴像个血肉模糊的大洞,赫然怼到她眼前,像是恶鬼要吞噬她,又呜呜叫着:我要我的舌头!尤小怜,你还我的舌头! 明明他的舌头就在他手里,但他还是不停地索要自己的舌头。 你把我的舌头藏哪里去了? 哈哈哈,原来在这里啊! 他桀桀笑着,两手骤然掰开她的嘴巴,特别暴力地拽扯她的舌头。 好疼。 好多的血。
“姑娘,您这是怎么了?”
春雀一脸紧张:好端端的,怎么又吐了?之前在净事房刷马桶的毛病又犯了?不该啊!
尤小怜有苦难言,就摆了摆手,让她别问了,随后,抱着痰盂去一边吐了。
“呕——”
她把食物都吐了出来,后面也没再吃什么,就喝了点茶水,洗漱一番,睡去了。
可惜,没有睡好。
她做噩梦了。
噩梦里是没了舌头的青年。
他满嘴流血,一手捏着自己的舌头,一手抓过来,呜呜说着:你害死了我!你为什么要害我!你还我的舌头!
“啊!”
尤小怜惊叫着坐起来,一头的冷汗。
春雀就在旁边守夜,听到她的叫声,忙点了灯,照过来:“姑娘怎么了?”
昏黄的烛光跳跃着,照亮了尤小怜惊魂不定的脸。
这张脸很美,很精致,因为恐惧,泪光点点,更显得娇弱可怜。
“春雀,我、我好像杀人了。”
尤小怜看着春雀,眼泪倏然滚落下来。
那青年之殇,虽不是经她之手,却为她连累,让她背上了沉重的良心债。
第56章
春雀不知内情,也不信她的话,觉得她可能是做噩梦了。
“姑娘杀谁了?”
她拿着帕子,轻轻为她擦汗,同时,也柔声问了出来:“姑娘是不是做什么噩梦了?”
尤小怜回忆着噩梦内容,眼泪又落了下来,喃喃道:“春雀,春雀,我、我害了——”
她最终还是没说出青年的事。
祸从口出,她当慎言。
一夜难眠。
她睡不着,睁眼到了天亮,起来后,简单洗漱了,就面临了一桌丰盛的早膳。
春雀因她昨晚没吃好,一大早就开始准备了。
“姑娘饿坏了吧?快吃点,都很清淡的。”
春雀一早去打听了下,也算知道昨天发生什么事了。
可怜她家姑娘,本就胆子小,还被惊吓了一场,那陛下真真不是个会心疼人的主儿!
尤小怜不知春雀的心理活动,看一眼清淡的早膳,就喝了点粥,别的饭菜一点没动。
她很快就吃好了,等漱好口,又去床上躺着了。
她本想补眠的,但翻来覆去睡不着。
一天就这么躺了过去。
等晚上了,照旧喝了点粥,洗漱后,也是照旧去床上躺着了。
她其实精神很疲惫,奈何就是睡不着,翻来覆去到了三更天,才睡去了。
不想,这一睡,又做了噩梦。
这次噩梦里还是那个没了舌头的青年。
他眼睛流着血,嘴巴大张着,没了舌头的嘴巴像个血肉模糊的大洞,赫然怼到她眼前,像是恶鬼要吞噬她,又呜呜叫着:我要我的舌头!尤小怜,你还我的舌头!
明明他的舌头就在他手里,但他还是不停地索要自己的舌头。
你把我的舌头藏哪里去了?
哈哈哈,原来在这里啊!
他桀桀笑着,两手骤然掰开她的嘴巴,特别暴力地拽扯她的舌头。
好疼。
好多的血。
她又一次闻到了鲜血味,咸腥的,刺鼻的,从他的眼里、嘴里滴落下来,有一滴血,正好滴进她的嘴里。
好恶心!
“不要!”
她又一次惊叫着醒来。
春雀就守在床边,听到她的声音,忙点了灯,照着她的脸,关怀道:“姑娘又做噩梦了?”
尤小怜脸色苍白,嘴唇颤颤:“嗯。”
她又做噩梦了,还差点被那青年扯断了舌头,真是吓死她了。
等下,怎么有血腥味?谁受伤了?她自己吗?
她立刻检查自己的双手、手臂,寻找流血的地方,忽而,身下一阵黏湿,顿时恍然大悟:哦,她来月事了。还把衣物弄脏了。
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啊。
她烦躁地叹口气,跟春雀说:“我月事来了。”
春雀很惊愕:“啊?这么快?怎么提前这么多天?”
还不是压力太大,影响了生理期。
说来说去,都是狗皇帝不干人事!
尤小怜心里这么想,却也没说出来,只道:“去拿个月事带吧。”
“嗯。好。”
春雀点了头,很快去箱子里取来月事带,递给了她。
尤小怜接过来,去了净室,又清洗一番,才用上了。
这么一折腾,又没睡好。
尤其原主身子骨弱,还有些痛经的毛病。
一开始还能忍,等第二天,不仅哗哗啦啦量很大,也疼得受不住。
“春雀,我、我要死了。”
尤小怜疼哭了,眼睛也哭成了核桃眼。
她陷在被窝里,长发散乱,面色苍白,一副病恹恹的憔悴无力感,像是真的要死了。
春雀看得揪心,哄着她喝了一碗红糖姜茶,就往外面冲:“姑娘且躺着,奴婢去请御医。”
尤小怜点了头,忍着痛,流着泪,等着御医过来。
不想,先等来了罪魁祸首谢政安。
靠,这个狗皇帝还有脸来!
身下又一阵汹涌。
也伴着一阵剧痛。
尤小怜被痛得生无可恋,也就口不择言了:“陛下来的巧。奴婢要死了,死前有一遗愿,还望陛下成全。”
第57章
谢政安昨天就从丁嬷嬷那里知道尤小怜身体不适了,但他觉得她在装病,今儿实在无聊,就过来看了一眼。
不想,她是真病了,那张小脸也白得像个死人了。
还成全她的遗愿?
倒要听听她有什么遗愿。
他站在床前,俯视着她,面色冷漠地问一句:“说吧。你有什么遗愿。”
尤小怜招招手,虚弱无力地说:“陛下,你凑近些。”
谢政安没凑近,冷着脸道:“孤不聋,听得清。”
尤小怜:“……”
这狗皇帝的心肠是真硬啊!
她一半是痛一半是气,眼泪又落了下来:“陛下,您就这么厌弃奴婢吗?”
谢政安知道她是在演戏,一点没耐心,直接低喝:“废话少说!尤小怜,孤要听的是你的遗愿!”
尤小怜:“……”
他竟只对这些感兴趣!
她觉得自己很可悲,费劲心思撩拨他,到头来,他只好奇她的遗愿。
果然无根者无情无欲吗?
她想着,就问了:“那陛下会成全奴婢的遗愿吗?”
既然他好奇,那她就拿捏着他的好奇,先要个承诺。
谢政安会看不出她的小心思?
他不配合,冷着脸说:“那要看你是什么遗愿了。成全不成全的,全看孤心情,不然,你当孤是活菩萨?到孤这里许愿来了?”
尤小怜听他这么说,觉得他很没有自知之明:他会被人当活菩萨?他分明是杀神好吧?
她心里这么吐槽,面上则弱弱道:“陛下多虑了,奴婢的遗愿很简单的。”
谢政安看她磨磨唧唧的,彻底没了耐心,直接道:“孤数三个数,三、二——”
“陛下能到床上来吗!”
尤小怜急急出了声,一说出来,俏脸顿时烧了起来,声音更是低若蚊虫:“陛下,奴婢、奴婢肚子好疼的,听说男人火力旺,陛下给奴婢暖暖身子好不好?”
听听,她的遗愿多简单、多卑微!
实则她藏着算计呢:哼,等他躺到了她的床上,她直接就一个咸猪手,一定猴子偷香蕉,瞧瞧他是个真男人还是个假男人!
没错,这就是她的遗愿——确定他是心理阉了还是身体阉了!
她总觉得一个阉人不会白长他这么Man的身子!
谢政安不知她“卑劣又邪恶”的心思,就有些心动了:她这是故意亲近自己?之前不是对他甩冷脸吗?这才一天,又心思活泛了?呵,为了讨好他,她还真是锲而不舍呢!
“你忘了自己什么身份?还想孤给你暖床?”
他心动了,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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