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坚决站在外甥这边的。 谁惹他外甥不开心,那就杀了好了。 “将军疼爱殿下之心,属下明白,就是怕殿下辜负了将军的良苦用心。 一叶知秋,见微知著。 徐凯不受感情影响,旁观者清,总觉得殿下有暴君之相。 当灵堂之事,传到尤小怜耳朵里—— 尤小怜正喝着茶,吃着糕点,惊吓得糕点都拿掉了。 “宫、宫刑?殿下在先帝灵前赐了瑞王宫刑?” 她瞪大眼眸,第一反应是:狗男
报复,自然要同等的报复才爽快!
“殿下三思啊!”
尤盛磕头,还想再求情:“殿下开恩啊!”
其他大臣也一致磕头求情:“殿下开恩!士可杀,不可辱啊!”
谢政安就是要羞辱谢瑞年,看着为他求情的大臣,也很干脆:“凡求情者,一律宫刑!”
他不行,恨不得所有人都不行!
谢政安有报复社会的心,就看谁要犯他手里去了!
宫刑可以说是男人的噩梦。
谢政安此话一出,在场的大臣们瞬间安静了。
一朝天子一朝臣,瑞王已经彻底失势了,他们何苦为了他牺牲自己?
但也有大臣是愿意牺牲的。
御史大夫叶德远就站了出来。
他年近六十,满面皱纹,头发花白,身形佝偻,算是老臣了,而人一老,便难免倚老卖老了。
“荒唐!实在荒唐!”
叶德远气得胸口起伏,指着谢政安就是一番痛骂:“殿下,先帝灵前,你不敬父君,羞辱至亲,你、你这是要做暴君吗?”
暴君?
谢政安在心里品味着这个词汇,并不觉得做暴君有什么不好。
他死里逃生,挣扎至此,不就是为了想做什么做什么?他已经烂掉了,从身到心,还怕什么?
他要肆意地活!
他要痛快地活!
他再也不要听别人的指指点点!
如果有人指指点点,那就杀了好了!
“如果孤没记错的话,当年废黜孤太子之位的时候,就数你蹦跳的欢!”
谢政安冷冰冰看着所谓的御史大夫,他是荣王侧妃的父亲,也是瑞王妃的父亲,两个女儿嫁两个王爷,他站队站的很平衡啊!
叶德远听到谢政安这句话,就感觉到了他的恶意,心也是虚的,本来高亢的语调就变得萎靡了:“殿下、殿下小肚鸡肠,睚眦必报,毫无明君宽仁之气,如何治理天下?”
谢政安听笑了:“孤需要一个阉人来教?来人,拖下去,宫刑!”
谢政安言出必行,势要杀鸡儆猴!
“是!殿下!”
近卫崔竭带着两队身穿重甲的士兵上前拖人了。
叶德远哪里经受过如此羞辱?
“先帝啊!新帝不仁,老臣去地下陪您了!”
他冲向棺材,想要一头碰死。
但谢政安能给他机会?
得罪了他,想死可没那么容易!
什么士可杀,不可辱?
什么珍惜手足之情?
什么殿下开恩?
他所受的屈辱,他们要切身体会了,才有资格说话!
谢政安扳住叶德远的肩膀,制止了他的寻死行为,并将他推向了崔竭,后者跟士兵们快速控制住叶德远,将他跟谢瑞年一起拖了下去。
“四弟饶了我!四弟,我错了,你饶了我吧!”
谢瑞年被拖下去时,各种求饶,但见求饶没用,就跟荣王一样破口大骂了:“你有病!谢政安,你就不是人!你是恶鬼!谢政安,你不得好死!”
他就这样骂着被拖了下去。
经过大臣们身边时,所有大臣都羞愧地低下了头。
哎,作孽啊!
徐青瞻远远站在拐角处,冷眼看着这作孽的一幕。
他的近卫徐凯很不解,小声道:“将军不去劝劝殿下?先帝灵前这样肆意妄为,传出去怕是会失了人心啊。”
徐青瞻不以为然:“人心易变,那也是损及自身的时候。现在,他不过是在清君侧罢了。何必阻拦?就让他出口气吧。男人总憋着,对身体不好的。”
他这么说,也这么想,所以刚刚故意没上前,就怕那些大臣们求到他面前。
他是坚决站在外甥这边的。
谁惹他外甥不开心,那就杀了好了。
“将军疼爱殿下之心,属下明白,就是怕殿下辜负了将军的良苦用心。”
一叶知秋,见微知著。
徐凯不受感情影响,旁观者清,总觉得殿下有暴君之相。
当灵堂之事,传到尤小怜耳朵里——
尤小怜正喝着茶,吃着糕点,惊吓得糕点都拿掉了。
“宫、宫刑?殿下在先帝灵前赐了瑞王宫刑?”
她瞪大眼眸,第一反应是:狗男人这妥妥变态了啊!果然男人不行,后果很严重!
第8章
尤小怜想的没错,谢政安确实变态了,不仅赐了瑞王宫刑,隔天还把英王谢英明抓过来,照旧在先帝灵前,赐了宫刑,并削除王爵,贬为平民,幽禁鹿苑。
鹿苑是皇家豢养珍禽野兽的地方。
谢氏一族曾有个废太子,就是幽禁鹿苑,没过半年,就出了意外,惨死在了野兽之口。
前车之鉴,后车之师,足可见谢政安对英王的杀意。
至于英王妃裴玉兰,也很惨,被发配军营,成了军妓。
消息依旧很快传到了尤小怜耳中。
尤小怜当时正在悠闲吃晚膳,听到裴玉兰被发配军营为妓,吓得筷子都掉了:那、那是个女人啊!男人间的权力争夺,行,可以祸及女人,毕竟夫荣妻贵,夫妻一体,理当患难与共,但将人丢进军营为妓,就太糟践人了吧?
谢政安是无差别报复是吧?
等下!
英王妃裴玉兰好像是原主的手帕交?
当初原主会去羞辱谢政安,就是她挑拨的功劳!
糟糕!
她也是谢政安的报复对象啊!
尤小怜想到这里,也没了胃口,就腾一下站起来:“春雀,净事房在哪里?”
狗男人不是要她去倒夜香吗?
成!
她去倒!
春雀不知她的心思,就很不解地问:“姑娘好端端的怎么提起净事房了?”
尤小怜简单解释:“殿下不是要我去倒夜香吗?我感觉我还是听命照做的好。”
她这些天待在偏殿,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太扎眼了,等谢政安回过神来,肯定会寻她的麻烦。
他们是仇敌,他看不得她好的。
春雀听她这么说,不太认同:“别了吧,那种脏臭活计姑娘怎么能去做?”
尤小怜去意已定:“我不去,你是想我去军营伺候臭男人吗?”
春雀:“……”
她自然不想她去军营,但也不想她去倒夜香,就出了主意:“要不……姑娘写个信,求老爷想想办法?”
“不行!”
尤小怜摇头,脸色倏然变冷,言语坚决:“我在宫中的事,不要传到父亲耳中。”
她一点不想父亲为了她去忤逆谢政安的意思。
从谢政安近日的行为来看,他回景都后,就是小人得志,嘎嘎乱杀!
整个一疯子!
“可姑娘——”
春雀皱着眉,眼里流露着心疼:“姑娘哪里吃得了那种苦啊。”
倒夜香,她一个奴婢,都没干过。
尤小怜也没干过,但没干过也得干。
“行了,别说了,快走吧。”
她说干就干,推着春雀指路,就去净事房了。
净事房位置很偏,位于皇宫的西北角,离得老远,就闻到臭气了。
尤小怜臭得想半路打道回府,但想着裴玉兰沦落军营的下场,又生生压住了回去的冲动。
“姑娘,太臭了,我们回去吧。”
春雀捏着鼻子,苦着脸,劝道:“兴许殿下就是随口说说,这些天过去了,怕是早忘了这事了。”
尤小怜觉得狗男人不会忘记的,那厮就是个睚眦必报的。
“你想回去,就回去吧。”
她不是原主,初穿来这古代,还没有什么主仆意识,自然也不想拉着她吃苦。
但春雀主仆意识很浓,一听尤小怜说这话,就慌得不行:“姑娘说的这是什么话?您是主子,奴婢哪能丢您在这里?”
她没敢再说回去的话,小心翼翼扶着她就去了净事房。
尤小怜看着“净事房”的牌子,也很感慨:一直听净事房,还以为是敬事房,原来一字之差,千差万别。
哎,那敬事房可是个好去处啊!
掌管着皇帝的床上事,那油水大大的呀!
净事房就是臭味大大了。
这个时间点,正是倒夜香的时候,那太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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