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不求一生一世一双人,我的女儿也不可与外室共事一夫。 “娘亲不愿你们一个人前委屈,一个人后憋屈。 “夫君,你觉得呢?” 沈廷于妻子的决定向来无二话:“我和夫人的心思一样。 二人夫妻多年,默契与情谊都是极合拍的。 沈钰心底一软,她从未艳羡过什么,可看见父母这般恩爱,倒真如双雁赋中所说,此生得此一人,足矣。 沈瑶担忧道:“可长公主刚为世子纳妾一事大病一场,若是此刻提退婚,怕是会旧疾复发。
“世子突然上门,究竟有何事?”
江文瑛冷笑一声,没好气道:“哼,何事都没得谈。”
“我昨日去茶会方才知晓,世子前些时日竟又带着那侍妾四处招摇,又是参加竞宝会又是欺负张家小姐,真真是听了都要气死。”
“他究竟有没有将我们钰儿放在眼底!”
被带着四处招摇的沈钰险些被花生糖噎着,江文瑛见她沉默寡言,以为是因为谢乘渊的事,忙转头安抚:“钰儿不怕,娘亲定不会将你嫁与这种风流鬼,待过些时日这婚必要退了,也好不让你一直受身份裹胁。”
“要不是如此,我的钰儿怎会被小公爷那泼皮欺负。”
在江文瑛眼中,所有人都坏的千奇百怪,唯有自家孩子怎么看怎么乖巧可人。
沈瑶刚走到门口,听见他们的对话瞬间一喜。
“见过父亲母亲。”
“姐姐和秋瑾娘子对弈,不曾想这么快就回来了?”
沈钰懒洋洋地抬眸,扫向她绑着布条的腿:“妹妹这是怎么了?”
沈瑶脸颊立刻飞上几抹红云:“方才不小心在外边摔着,恰好碰见世子,他用车将我送回来后便走了。”
江文瑛的气焰顿时僵在半空,沈钰微微一笑:“世子倒是为人君子。”
“姐姐从前怕是对世子有诸多误会,他心地极好,想来日后嫁过去也会过的适宜舒心。”
“我于婚嫁一事暂不着急,比起这些,更想多陪伴父亲母亲几年。”
江文瑛缓过神后,一阵心疼。
她的钰儿定是极不愿意,却总担心他们为难,从不明说。
“世子救你一事,娘亲会亲自备谢礼上门,顺便……”她像是做了重大决定般:“这婚也是时候该退了。”
“虽不求一生一世一双人,我的女儿也不可与外室共事一夫。”
“娘亲不愿你们一个人前委屈,一个人后憋屈。”
“夫君,你觉得呢?”
沈廷于妻子的决定向来无二话:“我和夫人的心思一样。”
二人夫妻多年,默契与情谊都是极合拍的。
沈钰心底一软,她从未艳羡过什么,可看见父母这般恩爱,倒真如双雁赋中所说,此生得此一人,足矣。
沈瑶担忧道:“可长公主刚为世子纳妾一事大病一场,若是此刻提退婚,怕是会旧疾复发。”
“若长公主真有个三长两短,姐姐退婚事小,这代价便太大了。”
江文瑛十分难忍:“可有这婚约困着,你们姐妹便要多受掣肘,万一日后碰上心仪的人又或是世子再掀起波澜,都会波及。”
“姐姐对世子可有意?”
“暂无。”
沈瑶忽然跪下:“姐姐若是同意,妹妹愿替嫁穆王府,为父母亲分忧!”
“瑶瑶……”
沈廷也回绝道:“此事不可,我们养你一场,定会为你寻个好归宿。”
“是啊,瑶瑶,从前让你担着名声实属无奈,可父母亲绝不会为了蝇头小利便卖女求荣。”
“女儿是自愿的。”沈瑶起身牵着江文瑛的手:“若不是世子方才救我,女儿便要惨死马蹄之下,若以报恩借口换亲,想必长公主也不会过分苛责姐姐,一切倒也顺理成章。”
第37章沈钰,你就这么讨厌我?
“妹妹既心悦世子,我这个做姐姐的怎好不相让?”
沈钰的眼清澈透亮,唇角微微带笑。
沈瑶有多大的脸,占便宜都占到她头上来了?
分明自己觊觎这块肥肉已久,却口口声声为她着想,为她付出,还真把人当傻子哄。
沈廷和江文瑛眼底顿时现出几分复杂,沈钰还没回来前,他们虽提过婚约一事,可却从未板上钉钉地允诺过。
难不成瑶瑶从一开始就把世子当自己的未婚夫了吗?
沈瑶在沈家待了十几年,自然也有颗七窍玲珑心,立刻解释道:“姐姐,我从未有过这个意思,我虽感激世子却并不喜欢,只是如今情况复杂,妹妹实在不愿家中为难。”
“父母的养育之恩是得报答,但不必用这种方式。”
沈钰望着眼前的女子,喜怒不辨:“妹妹的心意极好,可若替嫁一事传出去,我即使认祖归宗,也会被人诟病误了妹妹的终身,如此不忠不义之名,恕我实在承担不起。”
“这……”沈瑶低头抿着唇,脑海中快速思索着对策。
不过一个乡野长大的土包子,就凭有婚约在手,便在这不知脸面的要挟她?
也不看看自己究竟配不配?
“可若……”沈钰勾起唇,眼底却没有丝毫笑意道:“若妹妹是心悦世子,我倒能欣然接受,成全佳人。”
她的眸色沉黑隐晦,带着说不明的意味。
沈瑶若是自己认下,她倒也能将这个烫手的山芋顺手丢了。
可若想得了便宜还卖乖,既要又要,等谢承渊娶了旁人,她就躲在角落哭吧。
话音刚落,有下人便来通传:“侯爷,夫人,谢……谢家的马车又来了。”
因着府里吩咐,众人对沈钰的身份无不守口如瓶。
可闲聊时听风阁的下人说,这位新来的主子极好,却碰上这么个麻烦的未婚夫婿,大家打心底里有些不喜。
沈钰的长睫在眼底投落一片暗影,向来敏锐的直觉告诉她,这次来的人百分之百是谢乘渊。
不行……
她不能见他。
好不容易走到最后一步,千万不能功亏一篑。
“父亲母亲,女儿忽觉身体不适,想回院中休息。”沈钰不疾不徐的起身,尽量不让旁人看出有异。
江文瑛担忧道:“怎么好好的突然病了?要不要传府医来看?”
“许是回来吹了风,女儿此番怕是不宜见客,还请父亲母亲见谅。”
沈廷是武将出身,家中没有那般繁冗的规矩:“无碍,钰儿只管去歇着,这边有我和你母亲在。”
沈瑶心底一声冷哼,瞧这副上不得台面的样子。
方才还耀武扬威,如今便要躲起来,当真是见不得人。
也难怪世子生辰那日便要纳妾。
沈钰退到后边,担心和谢乘渊碰个正着,特地绕路从池边长廊过。
这处是沈廷特为江文瑛修的,每到夏日便会荷花盛放,虽是春末,却隐约能听见鲤鱼跃水的声音。
她下意识松了口气。
与此同时,另一边,谢乘渊带着虎头虎脑的鬼狐和一众家丁,手里拎着许多锦盒朝前走来。
“主子,这条路走的这般费劲,我带你走另一条。”
谢乘渊沉声道:“不得无礼。”
鬼狐早将京都所有达官贵人的府苑摸了个透,走哪条路自是轻车熟路。
他仿若山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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