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啧了一声。 “看来也不怎么样,依旧跟三年前一样,卑贱、可怜!” 沈婉柔的脸上带着明晃晃的恶意。 苏菽的手不自觉攥紧,抬眸冷冷凝视着对方,冷嗤。 “那又如何?” “只要我一天没有签字离婚,我就还是名正言顺的顾太太!” “我混的惨,当小三的你难道就风光吗?” 她一字一句,都是在往沈婉柔的痛处上扎。 三年隐忍退让,这些人大概都忘了,她从来不是什么柔弱小白花。 而是有着利爪的猫儿。 沈婉柔脸色变幻
眼泪也掉了下来,强撑着身体跪在地板上:“顾总,求你……求求你放过我爸爸。”
一天前,顾氏那边突然就断掉了爸爸所有的医疗费用。
每个月三十万的疗养费,对如今的她来说简直是天价,她只能卑微乞求,只希望得到顾景修的那一点点悲悯。
所以,她才会想到冒险爬床这一招。
闻言,男人的脸色更加沉郁阴冷。
他面无表情起来把衣服穿好,走到苏菽的面前,居高临下,修长手指抬起她纤细漂亮的下巴。
这张苍白羸弱的小脸,宛若妖精一样漂亮,一双水灵的眸子像是能勾人。
男人心里升起异样的感觉,手下用力,苏菽痛得闷哼一声,唇轻轻颤抖。
顾景修森冷无情的话不带一丝温度:“婉柔回来了。”
“哪怕已经治疗好,她也再没办法站在舞台上,作为罪魁祸首的你,我又怎么能让你好过呢?”
短短一句话,却如利刃,直击人心!
苏菽所有的情绪,顷刻间崩塌。
怪不得。
男人这段时间的彻夜不归,还有用手机聊天时偶尔露出的温柔浅笑,以及突然停掉她父亲的医疗费用,似乎一切都变得有迹可循起来。
沈婉柔是她老公心尖尖上的白月光。
五年前摔下楼梯伤了脊椎,再也没办法参加舞蹈比赛,出国治疗一走五年。
出事时跟沈婉柔待在一起的只有她。
所有人都认为她是凶手。
对此,沈婉柔只是保持沉默,算是默认。
从此苏菽算是彻底背上了这个罪名。
任由她如何解释申诉,没有一个人信她。
顾景修盛怒之下,直接出手搞垮了苏氏,爸爸因此一夜白头,苏氏破产那天中风病危。
她走投无路之下只能去求了顾家老爷子。
当年苏家老家主对顾老爷子有救命之恩,老爷子答应出手,条件却是让她嫁给顾景修。
顾景修也因此更恨她了。
在他看来,就是苏菽处心积虑用尽手段想要嫁给他。
结婚五年来对她冷漠如同陌生人。
多可笑啊。
年少时的喜欢,婚后的付出隐忍,都抵不过“沈婉柔”三个字。
可悲可叹!
苏菽真就笑出了声。
眼泪染湿了她苍白的小脸,看上去愈发凄楚。
“既然如此……”她深吸口气,盯着顾景修的眼睛,一字一顿:“我们离婚吧。”
顾景修的手,蓦然一紧。
漆黑的眸子里,满是不可置信。
这个女人,她怎么敢!
“你说什么?”他手上用力,几乎要捏碎了女人纤细的下巴,一字一顿咬牙切齿:“你再说一遍!”
苏菽以往怕他怕得要死,这一刻却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勇气,毫不畏惧地对上他阴冷的眸子。
“顾景修!”
“我说,我们离婚!我给你和沈婉柔让位置!”
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苏菽竟觉得如释重负。
她爱过,也争取过了,既然得不到,就不再强求。
她脸上那种解脱般的笑意深深刺痛了顾景修的眼。
仿若下一刻,她就能随风散了。
彻底消失在他的世界里。
顾景修手猛地一松。
苏菽终于得到自由,迅速后退两步,将自己散落在地上的衣服一件件捡起来穿上。
“今天我会准备好离婚协议书送过来……”
“呵!”
苏菽的话被顾景修的冷笑声打断。
“想要离婚之后解脱,你别痴心妄想了!你害得婉柔再也不能跳舞,还阴谋算计到了顾太太的位置这么多年,你该一辈子被困死在这里,受尽折辱,偿还你犯下的罪孽!”
虽然心已经麻木。
可是听见男人森寒冷漠的话,苏菽心里还是忍不住一阵针扎般密密麻麻的疼。
她猛地回过头,双眼通红地盯着对方:“我到底要说多少遍,沈婉柔的事情跟我没有关系,是她自己跳下去的!”
顾景修的眉目瞬间变得更加阴沉狠厉。
“苏菽!到了这种时候你还在狡辩!你以为我会相信你的鬼话?”
苏菽闭上眼。
又是这样!
不管她说一千次一万次!他一次都不会信!
没有人相信她!
“我没做过的事情,我不会承认!”
她咬着牙,瞪着一双通红的眼睛,死死盯着他。
顾景修见过温柔的、乖巧的、明艳的甚至是妩媚的苏菽,却从不知道,她也有这么倔强反骨的时候。
像是长满了刺的玫瑰。
她眼底的冷意与绝望让他心尖发颤。
心里涌起莫名的情绪,却被他很好地忽略了。
“我看你能硬气到什么时候!”顾景修丢下这句话,冷漠离开。
苏菽的脸色,也一寸寸白了下去。
正在此时,她接到了医院电话。
“苏小姐,您父亲心跳骤停,已经送到抢救室了,请您速速赶到医院!”
苏菽手一抖,手机摔在地上。
整个人天旋地转,脑子一阵阵眩晕。
几乎是强撑着一口气,她挂断电话,在楼下拦了一辆出租车就往医院赶。
第2章白月光怀孕了
苏菽赶到医院的时候,苏父已经被推进了抢救室。
长长的走廊上。
她形单影只地站在外面,一双眸子紧紧盯着手术室的大门,神色黯然。
这是她唯一的亲人了。
爸爸……一定不要有事。
两个小时过去。
苏菽轻轻搓了搓已经冻到发僵的胳膊。
帝都的初春还带着料峭春寒,她出来的急,身上只穿了一件单薄的家居服。
看上去有些可怜。
转过头,却在长廊尽头,意外看见熟悉的身影。
男人身材颀长挺拔,剪裁合体的高定西装将他英俊沉冷的面容,衬得更加矜贵冷漠。
他身边的女人穿着一身漂亮的小洋装,脸上花着精致妆容,巧笑倩兮的模样,似乎是在说着俏皮话。
顾景修平日里总是不苟言笑的脸,此时布满温柔笑意。
是顾景修和沈婉柔!
这一幕,狠狠刺痛了苏菽的心。
虽然已经告诉过自己,不要在意这些不想干的人。
可是心就像是被一只大手攥紧,还是会忍不住密密麻麻的疼。
苏菽红着眼转头不再看,没有注意到,二人离开之际,沈婉柔看过来的,若有似无的目光。
“叮!”
手术室的灯亮起。
父亲被推了出来。
苏菽忙追上去,询问父亲的情况。
“已经脱离了生命危险,后续还要再转到ICU,继续住院观察。”
苏菽长松一口气,道了声谢,正打算跟着医生一起过去,却被人喊住。
“苏菽?”
“真的是你!”来人的语气带着欣喜,沈婉柔走上来:“我还以为看错了。”
苏菽眉头一皱,明显并不想跟对方多言。
“有事?”
沈婉柔捂着唇轻笑,妆容精致的脸上,带了几分嘲讽。
挑剔的目光,在苏菽的身上打量一圈。
“没什么,就是想看看,抢了别人的身份,当了三年的顾太太,如今混成了什么样子。”
她啧了一声。
“看来也不怎么样,依旧跟三年前一样,卑贱、可怜!”
沈婉柔的脸上带着明晃晃的恶意。
苏菽的手不自觉攥紧,抬眸冷冷凝视着对方,冷嗤。
“那又如何?”
“只要我一天没有签字离婚,我就还是名正言顺的顾太太!”
“我混的惨,当小三的你难道就风光吗?”
她一字一句,都是在往沈婉柔的痛处上扎。
三年隐忍退让,这些人大概都忘了,她从来不是什么柔弱小白花。
而是有着利爪的猫儿。
沈婉柔脸色变幻莫测,一双眸子里不可抑制流露出阴毒和愤怒。
“你别得意!顾太太又如何,我已经怀了顾哥哥的孩子,他今天就是来陪我产检的,要不了多久,顾太太这个身份就是我的!”
“你若是识相,就自己离开,免得到时候让你难堪!”
沈婉柔手放在自己的小腹处,微扬下巴,眼底带着得意。
苏菽的脚步猛地顿住,眼神不可置信地看向了对方的腹部。
瞳孔微颤。
沈婉柔捂着肚子:“这个孩子已经有一个月了,顾哥哥来接我,他太想我了,三年未见,我们干柴烈火……”
苏菽的脑海中,不自觉就浮现出了那样的场景。
一个月前,她父亲正好病危,她一个人,最脆弱无助的时候,打电话给顾景修。
二十几个电话他都没接,最后干脆关机。
原来那时候,他趴在另一个女人的身上,做那种事!
她突然觉得恶心。
胃里阴狠翻江倒海,身体都在颤抖。
脏!太脏了!
看着苏菽几乎白到透明的脸色,沈婉柔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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