叠的人影憧憧,暧昧声混着水声在房间弥漫。这时,一条凝脂般的手臂无力地落在了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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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门后,我本想拿起琵琶,下一秒,却手一颤,琵琶砸在了地上。
我愣了一下。
沈从戎却缓了脸色,笑了一声:「还以为你不怕呢。」
我长睫微颤,小心地捡起了琵琶,轻声道:「怎会不怕呢,奴家和她一样卑贱,只怕有一日,惹恼了将军,和她落得一个下场——」
沈从戎却出声打断了我:
「你和她不一样。」
但是哪里不一样。
他却不再说了。
只是让我弹琴。
等他再次出包厢内,脸上已无半分怒意。
临走时,他在马上垂眸看我,突然说了两个字——
「别怕。」
我动作一顿,再抬头,已是满眼笑意:
「奴家信将军。」
自此后,不少人便传,沈从戎已是我的入幕之宾。
只怕不久,就会纳我进门。
流言蜚语传得沸沸扬扬,贺摘月虽在后宅,也有所耳闻。
她什么都没说。
只是派大丫鬟带着人砸了宜春楼,摔碎了我的琵琶。
满室狼藉,大丫鬟掐着我的下巴,狠狠地扇了我数十个巴掌,眉眼倨傲极了:
「一个贱人,怎敢肖想将军府?
「今日是给你的教训,再不知好歹,小心你的贱命!」
说罢,便带人离去。
等人离开,花妈妈才哭喊着朝我扑了过来。
尖声让人给我准备药膏。
决不允许我的脸有一丝一毫的损伤。
可我却笑了。
笑得粲然。
宜春楼一事后。
我便撤了牌子,休养生息。
等着脸上的伤慢慢痊愈。
不少人都说我被毁容了,沈从戎也不会再来光顾我。
而沈从戎也的确接连七日未曾来过。
仿佛坐实了被抛弃的说法。
楼里姐妹见到我无不讥讽嘲笑,发泄着过往被我压着出不了头的郁气。
花妈妈急得头发都快白了:「这该如何是好?难道就这么功亏一篑了吗!」
我看着镜中娇媚无瑕的脸,轻扯嘴角:
「妈妈,他不来,就逼着他来就是了。」
次日,宜春楼重新挂上了我的牌子。
只是不同往日,这次不再只是艺姬。
一时间,不少人都争着抢着想尝尝沈大将军用过的女人的滋味。
好似,这样就能压过沈从戎一头。
金子银子疯狂地向着花妈妈砸去。
花妈妈喜不胜收,正让人筹算着最终的胜利者。
下一秒,有人突然破门而入。
循声望去。
竟是沈从戎。
他俊美的面容极其阴沉,眼神阴鸷地环顾四周,周围人无不在他的压迫中目光闪躲,瑟缩地隐藏自己,直至他目光落在我身上。
我不畏不惧,反而粲然一笑,开口一如往昔般温柔。
「将军,您来了——」
不等我话音落下,他大步上前,牵着我的手,冲向了包厢。
一脚踢开了门,将我狠狠地摔在了床上,压在了我身上,掐住了我的下巴,眼眸深邃如渊。
「花容,你就那么饥渴,那么想要男人吗!我几天没来,你就迫不及待地去找别的男人!」
他言语刻薄割心。
我却满脸平静,语气轻轻的:「将军,奴家是青楼女子,接客总是逃不掉的。我对于你们达官显贵来说,就如一个物件玩意,价高者,得。」
沈从戎一愣。
我抬手,指尖划过他的脸颊,笑了笑:「更何况上次的事因我而起,楼里的损失,妈妈自然要从我身上讨回来的。」
闻言,沈从戎眉心微皱,攥住我的手,眼底满是阴沉:「既如此,那我就当你第一个客人。」
我没说话,只是抬起手臂,环住了他的脖颈。
轻轻拉。
便是火热的吻。
那晚,红烛亮了一夜,玫红帷幔落下来,交叠的人影憧憧,暧昧声混着水声在房间弥漫。
这时,一条凝脂般的手臂无力地落在了外面,下一秒就被拉到了男人唇边,轻吻落痕,如雪后红梅般惑人心魄。
「花容,你是我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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