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夙汐点开一看,是陌生的来电。 她刚一接起,对面便传来郁斯年的声音:“夙汐,是我。 想来是她把郁斯年拉黑了,对方才会换了号拨过来。 在以前,她是肯定要挂掉的,但现在即将上船,两人以后无论如何都见不了面,倒也不急了。 “有事吗?” 听见任夙汐的声音,郁斯年连忙开口。 “有人发匿名邮件给我,说任晓楠要害你染病,你没事吧?” 任夙汐愣了愣,但随即就明白过来。 这件事没有第三人知晓,想来是祁鹤干的。 她道:“那是好些天前的事了,我很好。 “那就好。 郁斯年似是松
“这件事其实闹得很大,还上了新闻,但我想妹妹你向来不关心这些,应该不知道吧?”
任晓楠说着,一步步朝任夙汐走了过来。
“所以,我在混乱的时候拿刀沾了血留了下来。”
“就是为了等着你!”
任晓楠说着,藏在风衣口袋里的手露了出来,赫然拿着一把小刀。
她自己带着几层防护手套,小刀上的血也已经干涸发黑,显然与她描述的一模一样。
任晓楠算盘打得极好,她已经做足了万全的准备,让任夙汐有口难言。
楼梯间里没有监控,今天人也很少。
她早已合成了大量的换脸视频,等着一会就发出去。
到时即使任夙汐说是她干的,也没有人会信。
她却不能容忍任夙汐抢走郁斯年的喜欢。
只要任夙汐脏了,郁斯年一定会回心转意!
将任夙汐逼到角落后,任晓楠手中的刀便狠狠地落了下去。
第38章
眼见刀尖落下,任夙汐退无可退,只能反击。
她本来也只有不过一个月的时间了,既然任晓楠要做到这个地步,倒不如玉石俱焚。
只是不等她动手,任晓楠的手便被另一个人截住了。
任晓楠被禁锢住动弹不得,看清来人后脸色变得难看至极。
“祁鹤?你怎么会在这里?”
祁鹤并未理会,一把夺过任晓楠手中的刀扔在了一边。
随后,几个保镖一拥而上,控制住了任晓楠。
将任晓楠带走以后,楼梯间便只剩下了任夙汐和祁鹤两人。
祁鹤喘着粗气,面色白的像纸,显然是从楼下跑上来的。
但他早已被明令禁止剧烈运动了。
任夙汐登时慌了神,扶着祁鹤坐下,从包里翻找起了速效救心丸,就着水送了进去。
许久后,祁鹤的呼吸才渐渐平稳下来。
两人就这么并着肩坐在楼梯上,相顾无言。
任夙汐渐渐冷静下来,出了一身冷汗。
好半晌后,祁鹤开口道:“任小姐,你欠我一个人情。”
他的语气一如往常,像是开着漫不经心的玩笑。
任夙汐愣了愣,问道:“你是怎么找过来的?”
“任小姐,自从你上次彻夜不归后,你就再没离开过我的视线了。”
任夙汐沉默许久,犹豫着开了口。
“祁先生,那场游轮旅行别去了,换个地方吧。”
欠了人情就还人情,她还是不愿意祁鹤死在海难上。
可不料,祁鹤却摇了摇头。
“任小姐,我是一定要去的,你不想去就算了。”
任夙汐叹了口气。
“我去。”
……
祁鹤并没有说任晓楠被带到哪里去了。
任夙汐也不想多问,跟着他一齐回了家。
两人又恢复到相顾无言的状态,任夙汐一边陪奶奶打着视频,一边仔细打典着养老院的一切。
时间很快就来到了登船的那一天。
在港口上,巨大的游轮正在缓缓靠岸,岸边排满了登船的游客以及看热闹的人群。
祁鹤并未跟任夙汐呆在一起,只给了她个房间号。
任夙汐站在人群之外,在一片感叹声中显得格外沉默。
她现在就算振臂高呼让大家离开,告诉他们船会沉,也只会被当作疯子。
也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这些无辜的人,遭受无妄之灾。
出神之际,电话响起。
任夙汐点开一看,是陌生的来电。
她刚一接起,对面便传来郁斯年的声音:“夙汐,是我。”
想来是她把郁斯年拉黑了,对方才会换了号拨过来。
在以前,她是肯定要挂掉的,但现在即将上船,两人以后无论如何都见不了面,倒也不急了。
“有事吗?”
听见任夙汐的声音,郁斯年连忙开口。
“有人发匿名邮件给我,说任晓楠要害你染病,你没事吧?”
任夙汐愣了愣,但随即就明白过来。
这件事没有第三人知晓,想来是祁鹤干的。
她道:“那是好些天前的事了,我很好。”
“那就好。”
郁斯年似是松了口气。
任夙汐有些奇怪:“所以你打电话,是想干什么?”
“叔叔阿姨一直在想办法,他们想把任晓楠接回去。”
任夙汐瞬间明白过来,冷声道:“所以,你是想来替她求情?”
电话那头默了一瞬。
“夙汐,我知道你恨她……”
任夙汐的心里划过一抹烦躁,打断了郁斯年的话。
“郁斯年,其实我最恨的是你。”
似是被她惊到,对面瞬间没了声音。
任夙汐对着手机一字一句的说道。
“从我被替嫁进你们家开始,从我见到你的第一面开始,我就恨极了你!”
第39章
任夙汐说完,直接将电话挂断了。
其实她说的不完全。
从前世开始,她就恨极了郁斯年,恨极了任晓楠,也恨极了那个软弱的自己。
她恨自己不知反抗,恨任晓楠的颠倒黑白,但最恨的,还是郁斯年。
她恨他的冷血,十年真心换不来一丝怜惜。
更恨他的自私,让她因一己私欲被沦为器官捐献体。
也恨他的欺瞒,让她所有的情谊全部变成了笑话。
她真的恨极了郁斯年。
将电话挂断后,任夙汐平复了心情,随着人群一起登船。
她的房间位于顶层的总统套间,刚一进去,便看见了祁鹤。
见到任夙汐,祁鹤将手中的咖啡放下,走到了她面前。
“走吧任小姐,我带你去看看鱼缸。”
套间里是有一个房间专门摆放着鱼缸的,里面养着各式各样的鱼,用以观赏。
但祁鹤却径直越过了那里,带着任夙汐来到了最里面的房间。
巨大的窗户被窗帘遮住,祁鹤按下遥控器,那窗帘便自动散开。
窗帘拉开的瞬间,任夙汐的瞳孔便急剧收缩,被吓了一跳。
只见房间里关着的赫然是任晓楠,只是她如今披头散发,像是疯了一般。
看见任夙汐,任晓楠瞬间冲了过来,隔着厚厚的玻璃咒骂。
“任夙汐!都是因为你!你这个贱人!我做鬼都会放过你!”
任晓楠歇斯底里地怒吼着,一下下拍着玻璃,看上去十分吓人。
见任夙汐疑惑,祁鹤好心地解释起来。
“她不是想玩有传染病嘛。”
“我就找了几个不同的传染病人一人划了她一刀,让她尽兴罢了。”
祁鹤说得平淡,但任晓楠手臂上的细长疤痕却触目惊心。
只是看着任晓楠的样子,任夙汐却起不了一丝一毫的同情心。
只是她咎由自取罢了。
两人很快便离开了,回到套间里,便看见了一个不速之客。
见两人回来,祁越直接将一份文件放在了桌上。
“赶紧签吧。”
“真不知道你抽什么风,还非要我跟你们一起来才肯转让股份。”
若是从前,祁鹤是肯定要生气的。
但今天他却一改往常,看也不看便在协议上签好了字。
见状,祁越眉头微展,拿着协议便离开了。
看着他离去的背影,祁鹤的眼中划过一抹怜悯。
就像人类看着蚂蚁费劲千幸万苦将饼干搬到蚁穴时忽然将饼干拿走,看着地上迷茫又慌乱的蚂蚁时的那种怜悯。
……
几天之后,任夙汐收到了养老院发来的邮件,看着奶奶住进去的照片,任夙汐叹了口气。
她不知道船是哪天沉的,只把现在的每一天,都当作是最后一天。
正想着时,整个房间忽然剧烈地晃动了一番。
任夙汐差点从椅子上摔下来,回过神来连忙拉开了窗帘。
之间外面是瓢泼的暴雨,天空中阴云密布,巨大的海浪一下下拍打在船身上。
看来就是今天。
这么多天的思想准备后,任夙汐心里已经激不起半点波澜,只是看着甲板上慌乱的人群,还是不免会感慨。
说来可笑,她实在没想到,她和任晓楠,会和祁鹤祁越死在一起。
兄弟姐妹之间,却只有算计,没有亲情。
说来可笑,祁越才如愿拿到股份,却带不回去了。
任夙汐讽刺地笑笑,却忽然愣住了。
她后知后觉地明白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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