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出的话也犀利的厉害,直点要害。 难怪前世能成了大昭官场上唯一的女相。 沈修收回视线,目光中带了几分赞许。 时间紧促,他未留下再多说,寒暄了几句从前厅离开。 沈修一走,祁夜一双眼瞥向陆行。 “时候不早了,事情也商议完了,陆相还不回府?” 陆行不紧不慢地抿了一口茶,似笑非笑地看着祁夜。 “王爷急什么,本相好歹为着王爷的国事在这待了一上午尽心尽力,总不能事情解决了王爷就开始过河拆桥,连顿午膳都不给留吧
虞苏毫不犹豫地点头,冷静出声。
“是。”
“能这般遮掩这么多人进入江岸城的,要么是城主自己想要遮掩的,要么……是城主背后另有他人。”
这人的官阶高过城主不少,才能使动他冒着风险做这样砍头的大事。
所以惠安公主才能将这些人安安稳稳地送到江岸城内,不止是因为江岸城离京城最近,更是因为,她知道江岸城内是有人给她行的“方便”。
惠安公主必然认得这人,这人甚至还知道惠安公主的计划,还帮着她……顺水推舟。
虞苏脑中思绪一闪而过,很快眼神笃定下来。
“是她背后的那位‘高人’。”
高人是上京的人,对上京了如指掌不说,背后必然也有通天的本事。
才能三番两次地帮助惠安公主,才能让她如此信任。
她眼珠转了转,开始在脑中排除着人。
她在上京城知道的人并不少,可一时竟也想不起有谁能有这样通天的本事和权势。
京城最只手遮天的不过八王府,再往下,是陆相府,沈府,长孙府,还有之前因叛变而被砍头流放的姜府。
这些人一一想过,都没有理由和动机去做这些。
“江岸城城主的身份呢?”
祁夜忽然抬起头,往外喊了一声。
很快,有下人带了早就查好的信息走上来。
几人一一翻过。
“科举入仕,家中书香门第,世代为官。”
往上再查几百辈,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一个世家。
既然江岸城城主没有动机主动帮惠安公主,那必然就是……惠安公主背后的高人指点着,串通了江岸城的人,才把这一万人悄无声息地带了进去。
可她背后的高人实在神秘,除却那日在郊外设局引了惠安公主一次,便再没有窥见过一点这其中的复杂关系。
如今惠安公主已死,也没有机会再威逼利诱查探到对方的消息了。
祁夜派出去的人查了又查,却发觉这人像是凭空消失了一般,再没在上京出现过。
“惠安公主死了,但还有一个知道高人身份的人没死。”
虞苏点了点桌案,在几人的注视下,缓声说。
“江岸城城主。”
“可我们没有证据,如何就能确认和惠安公主有勾结的人一定是城主?”
毕竟城主未必过问城中大小事,掌管城门口来往的人也不是城主。
“城主,副城主,都查。”
她毫不犹豫地说。
“宁可错查,也绝不能就这么放弃。”
她心中有预感,高人敢三番两次对她下手,那背后的目的必然不是扶持帮助着惠安公主反叛,多半是背后人自己,有些其他的想法。
所以这一局并不会随着惠安公主的死而收场,反倒这引子死了,敌在暗我在明,明枪易躲暗箭难防,日后只会更加防不胜防。
祁夜当即附和着点头,抬头看向沈修。
“即日你就去……”
“要悄悄查。”
虞苏却忽然压低了声音,又道。
沈修明了她话中未尽之意,当即点头。
“青相尽可放心。”
这一桩事说罢,沈修记下虞苏的话,拱手又说了一句。
“多谢青相提点。”
这人坐在祁夜身侧,一身衣裙用上好的天锦丝勾成,映着一张冷淡却又好看的脸,语气一如前世一般沉静冷然。
说出的话也犀利的厉害,直点要害。
难怪前世能成了大昭官场上唯一的女相。
沈修收回视线,目光中带了几分赞许。
时间紧促,他未留下再多说,寒暄了几句从前厅离开。
沈修一走,祁夜一双眼瞥向陆行。
“时候不早了,事情也商议完了,陆相还不回府?”
陆行不紧不慢地抿了一口茶,似笑非笑地看着祁夜。
“王爷急什么,本相好歹为着王爷的国事在这待了一上午尽心尽力,总不能事情解决了王爷就开始过河拆桥,连顿午膳都不给留吧?”
纵然此时时间已过了午时,但相府能缺了他陆行一顿午膳?
想用午膳是假,想留下来和虞苏待着却是真的。
陆行的心思昭然若揭,祁夜也懒得同他周折。
“食君之禄为君分忧,有才能之人才堪得大任辛苦些,陆相若觉得委屈,不如早点退位让贤。”
今年秋闱也上来了好一些能人志士,丞相的位置大把的人挤着眼红,还能求着他陆行当?
陆行当然明白祁夜的意思,就算这话说的委婉,也从话里话外都听出几分辛辣的深意。
是让他陆行能干就干,不能干早点滚,离王府和如今住在王府的虞苏都远一点。
话是听明白了,但陆行天生反骨,又在虞苏的事情上不愿意低他一头。
“这是本相分内之事,不过随口说一句,何以担得王爷说的退位让贤?”
底下才起来的这些个子笔杆子废物,一群榆木脑袋未必及得上他当时一点风采,祁夜竟想挑这群东西把他挤下去?
痴心妄想。
陆行嗤笑一声,眼中带了点讽刺,与祁夜对上,一时两人又寸步不让。
“既然是分内之事,办完了事,不该早点从本王府中离开?陆相留在王府是作何,本王可没着人备你的午膳。”
“王爷的府邸这么大,也不必如此小心眼楚不下本相一个人。
毕竟王爷哪次去陆府本相不是热情招待,王爷如此不体恤下属,不怕寒了臣的心?”
陆行空口白话地开始胡编乱造。
祁夜唇角一掀,懒得应付。
“若是臣下都如陆相一般,本王巴不得人都死的远远的。”
竟是连装都懒得装了。
纵然陆行早知道祁夜这人不要脸面,却还是一哽,嘴角抽搐了一下。
眼见着屋内硝烟弥漫没几分变好的意思,虞苏开口道。
“时候不早,陆相也忙了一上午了,不如早些回去用过午膳,不然陆夫人也该担心。”
见得是虞苏说话,陆行的脸色才好了点,冷哼一声站起来,没再与祁夜说话,偏头看向虞苏。
“方才我说的,青缘可还记得?阿娘整日念着你,你得空也可以多去陆府陪陪她。”
他只说了陆府而不是相府,想来也是真想让虞苏去见见陆夫人的,虞苏稍稍点头应下。
陆行这才笑了笑,心情极好地,挑衅地看了一眼祁夜,从前厅离开。
陆行一走,前厅只剩下他们两个人,虞苏又坐下来,刚要去收拾那个人参盒子,就被祁夜凶巴巴地将盒子拿开。
“怎的,你还真想用陆行送的东西不成?”
“好歹是陆夫人的一片心意,纵然不用,也该好好收起来。”
虞苏好笑地看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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