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博珩驾马准确停到了陆昭瑶面前,他面色凝重向她伸手。 “陆姑娘,烦请跟我走一趟!” 陆昭瑶只觉疑惑:“千岁有何指教?” 段博珩却是神色不耐,弯腰一把捞起她的腰身,便将人放至马背,扬长而去。 陆昭瑶的心也随着马身上下颠簸。 她是真不知道段博珩又在发什么疯。 直到过了不久,她被带进了千岁府。 段博珩一把将她拽着进去,后院只有一名大夫模样的人正在捣药。 “见过千岁。那大夫忙行礼。 段博珩脸色透出一抹深意,他将陆昭
不远处的副将喊了穆无忧一声。
他招招手:“我先过去,你等我一会儿。”
很快就只剩下陆昭瑶一人。
一阵急速马蹄声响起。
段博珩驾马准确停到了陆昭瑶面前,他面色凝重向她伸手。
“陆姑娘,烦请跟我走一趟!”
陆昭瑶只觉疑惑:“千岁有何指教?”
段博珩却是神色不耐,弯腰一把捞起她的腰身,便将人放至马背,扬长而去。
陆昭瑶的心也随着马身上下颠簸。
她是真不知道段博珩又在发什么疯。
直到过了不久,她被带进了千岁府。
段博珩一把将她拽着进去,后院只有一名大夫模样的人正在捣药。
“见过千岁。”那大夫忙行礼。
段博珩脸色透出一抹深意,他将陆昭瑶推过去,“试试她的血。”
这话让陆昭瑶一瞬头皮发麻,她后退几步。
“千岁这话何意?”
段博珩却死死拽住了她的手,“陆姑娘不必担心,我只是取一点指尖血。”
“你不说作何用处,民女凭什么献血?”陆昭瑶的心高高提起。
她脸色跟着发白,一些不太美好的记忆瞬间袭来。
段博珩定定望着她。
随即将她拉入屋内,屋内床榻上正躺着毫无意识脸色苍白的徐铃月。
这熟悉的场景让陆昭瑶的身形生生僵住。
耳边随即响起段博珩的声音——
“这位是周某亡妻亲妹,入南境时不慎中了蛊毒,只有至亲之人的血才能救她。”
“若陆姑娘的血对她毫无用处,也算是证明了你并非在下亡妻。”
“届时,周某定不会再烦扰于你。”
第21章
段博珩的话一字一句砸向陆昭瑶。
叫她的心一点点沉入深渊,她攥紧了手,冷冷注视着面前的男人。
“千岁这话实在是好笑,民女凭什么要为着您这种可笑的理由割血?”
段博珩眸色阴沉,“你不愿割血,那我是否能认为你是心虚怕暴露自己的身份?”
陆昭瑶神色漠然回望。
顷刻。
她眼底流出一抹苦涩,伸出了手,唇角轻扯。
“千岁若想强求割血,民女也无从反抗,若要便拿去罢。”
白皙的手臂伸到了段博珩的眼前。
段博珩却突然泄了气,看着她那双波澜不惊的双眸,他的心莫名发疼。
他突然有些后悔了。
后悔自己不该用这种法子来逼她承认身份。
段博珩看着她许久,陡然松了手,“你走吧。”
陆昭瑶却不动身了。
她径直走出去,拔出匕首,毫不犹豫划破掌心。
“陆昭瑶!你做什么?”段博珩眸色一紧,瞳仁骤缩。
鲜红的血液从掌心流出。
陆昭瑶当着段博珩的面将血液滴落在旁边的碗中,生生挤了半碗。
她问神医:“够了吗?”
神医吓得脸色一白,忙不迭点头:“够了够了,世子妃,赶紧止血吧!”
他原本只是被叫过来给督军府的人看病,谁知却碰上了蛊毒。
更没想到的是,这位千岁大人竟然会找来世子妃!让世子妃献血!
神医心中叫苦不迭,一边是督军千岁,一边是镇国府,他哪边都得罪不起啊!
陆昭瑶很快便止了血。
她自行用纱布将掌心包好,将那碗血递给段博珩。
“这下千岁满意了吗?拿去救你的心上人吧。”
段博珩接过,神色复杂:“陆姑娘,这次是我冒犯,不会再有下次了。”
“千岁话不必说得这般早!”
陆昭瑶打断了他,神色冷讽,“如若这次不行,恐怕下次千岁大人就要民女的命了。”
“怎么可能?”段博珩心下一紧。
陆昭瑶却懒得同他多言,大踏步走出了督军府。
看着她远去的背影,段博珩的眉心一点点拧起来。
良久,他问神医:“这碗血,如若是她至亲之人的血,就能解蛊毒了吗?”
“这……”神医却踌躇不敢言。
段博珩的眉头皱得更深:“支吾做什么?本千岁问你话,你答便是了。”
神医不敢看他,头低得更深了。
“非也,这点血只能让中蛊之人苏醒,若要彻底根除……”神医沉吟半晌,才缓缓开口说,“需至亲之人的心头血才行。”
心头血三个字一出。
段博珩整个人浑身一颤,猛地记起自己在谢云凝死前做的那最后一个梦。
梦里自己亲手用剑刺入了谢云凝的心口,还同她说,是为救徐铃月而死的。
此刻不知怎的,竟能对上了。
他忽地有些害怕了。
害怕梦里的那一切都是真的。
段博珩莫名记起她最后同他说的那番话。
不免陷入深思。
当时他没能明白的话,如今却仿佛一点点拨开了迷雾。
如果谢云凝在那时便知晓前世她死于他之手,是不是便能解释清,他们之间算孽缘了?
光是意识到这点,段博珩的心口猛地一震。
眼见着神医要将陆昭瑶留下的血倒入药臼之中,他蓦地伸手阻拦——
“等一下!”
第22章
神医一愣:“千岁还有何疑虑?”
段博珩眸色冷沉下来,盯着那碗鲜红,恍然又问:“还有别的法子吗?”
“古籍上倒是记载过除非找到雪山莲,但这雪山莲至今无人见过,不知是否真实存在,”神医回了,随即又道,“还有一法子,便是找到下蛊之人,下蛊人能自有解蛊之法。”
段博珩的脸色点点沉下来。
“这两个法子都去找找罢。”
至于那碗血,他犹疑片刻将其挥倒在地。
如果真如梦里那般,他前世便用了陆昭瑶的血做药引,如今这般做,又跟前世有何区别?
陆昭瑶回到屋内,手里的纱布已经被血浸透。
“姑娘!你手怎么了?”正在屋内打扫的女子猛地冲上前来,担忧至极地拉着她的手问。
陆昭瑶眼里透出一抹诧异:“清月,你怎的过来了?”
“听闻姑娘要与世子爷成婚了,奴婢自然要过来服侍你。”
被唤清月的女子笑意柔柔。
陆昭瑶却回头看了一眼,将门合上,拉着清月往里走去。
“你已经嫁了人,如今已是自由身,不必称奴。”
清月却并不在意,她细心地给陆昭瑶洗手清理上药。
“那又如何,奴婢一辈子都是姑娘的人。”
只有上药时才能看清,清月的手上盘着可怖的伤疤,俨然是烧伤。
陆昭瑶心疼地看了一眼,随即无奈笑笑:“那你便喊我姐姐即可。”
清月点点头,随即记起什么来,她低声道:“姑娘信中所言,清月都已经打发妥当了。”
陆昭瑶愣了一瞬,却是深深叹了口气。
“没关系,大抵是没什么用处的。”
清月疑惑看她:“姑娘这话何意?”
陆昭瑶目光落在手上的伤口处,当时她被前世的记忆冲昏了头脑,与段博珩说了些有的没的。
加上又有那血作证,以段博珩的性子,恐怕更是已经认定了她的身份。
这使得她之前修书去让清月完善陆昭瑶身份家世的举动变得多余。
段博珩就算去查了,也是不会信的。
不过好在,奶娘应当不会再赶来南境,不至于被连累了。
陆昭瑶摇摇头,没有细说,只拉住清月的手,“清月,段博珩知道我这住处,他随时可能过来,你跟在我身边并不安全。”
清月是周府出来的丫鬟,虽然段博珩不至于记得每个丫鬟的长相,但陆昭瑶总归不太放心。
若是被段博珩追究起来,清月便算是擅自逃府,这段时间的清净日子便都没了。
清月也明白她的担忧,但比起自己,她更怕连累陆昭瑶。
“姑娘,我若是在这里会让您犯难,那我还是离开得好,但清月总觉得不放心,姑娘,要不您跟我一起……”
话到了这里,清月又顿了下,“不对,还有世子爷呢,南境是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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