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战场上,令人闻风丧胆的活阎王,居然,被一道影子,乱了心神。 沈青黎却觉得他的性情越来越难以捉摸。 还没回到翠微院,俞家药铺来人了。 除了三色莲,其他药材也寻到好几样。 俞家药铺的管事恭敬客气:“我家老夫人让我给王妃道个谢,多谢王妃救了我家表少爷,其他几味药,还在寻,若有消息,定第一时间通知王妃。 沈青黎也笑得和气:“有劳了,替我谢过你家家主。 “王妃客气了。 管事送了药材,便离开了。 沈青黎开始炮
“兄长”二字即将出口,沈青黎及时顿住了。
萧宴玄沉沉地盯着她,深如黑潭的墨瞳,极具侵略性:“本王是你什么?”
沈青黎心跳一乱,忙垂下眼睫,低着头,露出一截玉白的雪颈。
晨光笼在两人身上,投下的影子,映在地上,就好像两人交颈相缠,有一种悱恻的亲密。
萧宴玄低眸瞥见地上的影子,黑眸狠狠收紧,深黯的暗潮汹涌而至。
他飞快地转身,往屋里走。
沈青黎跟上去。
萧宴玄蓦然回头,黑浓的眸光又凶又冷,像是要吃人。
沈青黎吓得呼吸都放轻了,抬眸盯着他:“王爷是哪里不舒服吗?”
她伸手要去握萧宴玄的右手,眸光担忧又清澈:“是手又疼了吗?”
“滚!”
萧宴玄满身的烦躁差点压不住,眸底戾气翻涌,十分不耐。
沈青黎被他满身的威压,压得险些喘不上气。
他身上的气息太过危险,沈青黎本能地升起一股危机感,就仿佛是被凶兽盯住了一般。
见萧宴玄神色,不像是蛊毒发作,离开了乘风院。
萧宴玄闭着眼睛,喉咙上下滚动了一下。
在战场上,令人闻风丧胆的活阎王,居然,被一道影子,乱了心神。
沈青黎却觉得他的性情越来越难以捉摸。
还没回到翠微院,俞家药铺来人了。
除了三色莲,其他药材也寻到好几样。
俞家药铺的管事恭敬客气:“我家老夫人让我给王妃道个谢,多谢王妃救了我家表少爷,其他几味药,还在寻,若有消息,定第一时间通知王妃。”
沈青黎也笑得和气:“有劳了,替我谢过你家家主。”
“王妃客气了。”
管事送了药材,便离开了。
沈青黎开始炮制三色莲。
乘风院那边,萧宴玄沐完浴,坐在案后奋笔疾书,直到闭门鼓敲响,才停了笔。
时近黄昏,晚云如锦,灿烂地铺在天边。
在渐暗的天色下,映着灯火,晕开一层层瑰丽的流光,落在月白色的封面上,犹如染上一抹流金,衬得封面上那几个烫金大字更加耀眼。
这本书,正是萧宴玄花了一整日,亲笔撰写的《王妃必备品质》。
不知想到什么,他翻到最后一页,提笔又添上一条。
写着:既为萧家主母,当一心为公,不耽于情事,不困于人欲。
溟一在一旁看着,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王爷是在长安困得太久,脑子坏掉了吧?
他自己不近女色,也想让王妃和他一样存天理,灭人欲。
可前两日,王爷不是刚和王妃在汤池增进感情吗?
溟一觉得萧宴玄的性情越发难以捉摸了。
他斟酌了一番,谨慎地说道:“夫妻琴瑟和鸣,自古都是美谈,王爷是王妃最亲近的人,理应……”
“理应什么?”最后一缕霞光落在廊檐上,掩得殿中光影半明半暗,萧宴玄的神色也晦暗不明,“她是沈家女。”
“可王妃的心,在王爷身上。”
就因为沈青黎一心为他,细雨润无声般,一点一点闯进他的心里,让他不由自主地心软。
萧宴玄感觉到了失控。
“王爷,用晚膳了吗?”屋外,传来沈青黎的声音。
侍女鱼贯而入,一碟碟精致可口的膳食,被端了进来,摆了满满一桌。
这些,都是沈青黎亲自下厨,几乎都是萧宴玄爱吃的。
溟一很有眼色地退下。
萧宴玄眸色微动,在饭桌旁坐下。
“王爷,”
沈青黎刚开口,萧宴玄淡冷道:“食不言。”
沈青黎“哦”了一声,悄悄看了他一眼。
萧宴玄似乎更冷了。
屋里,静谧无声。
只有,两人咀嚼时,发出的一点细微的声音。
饭后,萧宴玄将那本《王妃必备品质》递给她:“给你两日,背下来。”
沈青黎以为是萧家的家规之类的,等翻开一看。
上面的字飘若游云,矫若惊龙。
这是萧宴玄的字迹。
这本《王妃必备品质》,是萧宴玄特意为她撰写的。
沈青黎都傻眼了。
萧宴玄是被什么脏东西附体了吗?
她看着厚厚的一本:“要是背不下来会怎样?”
第81章王妃被王爷带歪了
“怎么会背不下来,”萧宴玄懒懒说道,凉凉的语气带了点刻薄,“就算是块朽木,抄个百八十遍也该背会了。”
沈青黎:“……王爷,”
不等她说完,萧宴玄凉飕飕地瞥了她一眼:“你质疑本王?”
沈青黎连忙摇头否认,露出温和的笑容:“承蒙王爷厚爱,愿意费心力来教导我,我一定背完它。”
她把书揣进怀里,要回翠微院。
萧宴玄拿起一本书,眸光都没抬:“就在这里读,以后每日巳时过来背书。”
“我听溟一说,王爷喜静,我还是不打扰了。”
“你是想正着背,还是倒着背?”
沈青黎:“……”
书上的每一个字都认识,可就是看不进去,没一会儿就困了,以至于照着读,都读得磕磕绊绊,错漏百出,听得萧宴玄额角青筋隐隐跳动。
手中的书卷不轻不重地搁在书案上,惊得沈青黎瞬间正襟危坐,瞌睡都没了。
她一下子就想起来,少时在叶家,萧宴玄也监督过她背书。
“王爷,我错了,但你不能生我的气。”沈青黎声音很轻,听起来软糯糯的,有些无辜,又有些委屈,“字太多,头晕。”
萧宴玄恍惚了一下。
记忆里,也有个小姑娘,可怜兮兮地说着相同的话。
他捏了一下眉心,忽然问她:“听过悬梁刺股的故事吗?”
沈青黎心下一突,顿觉不妙:“听,听过。”
萧宴玄让溟一搬来一张特制的椅子:“一旦坐上去,不论是发困,还是开小差,上面的绳子都会拉你的头发,绳子一动,会触动底下的机关,那些锥子就会刺进大腿。”
沈青黎瞪大眼睛:“……!!!”
少时,他就是这么监督她读书的!
这是什么人间疾苦!
沈青黎崩溃的模样,让萧宴玄心情大好,欣赏了好一会儿,唇畔浮起一抹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的笑容:“这可是暗卫费时赶工,专门为你量身定做的,试试吧。”
暗卫是这么用的吗?
沈青黎看了一眼椅子,十分有骨气地说道:“我这么聪明好学,哪需要借助外力,做人就应该挑战自己,迎难而上。”
若是忽略她暗中朝溟一使眼色,示意他快点搬走,那这句话,当真是掷地有声。
溟一小心地觑了一眼萧宴玄,却见一双清寒幽沉的黑眸斜睨过来,看不出喜怒,却给人一种阴晴不定的压迫感。
溟一身子一僵,低着头,不敢动了。
萧宴玄笑了,那笑声听起来危险得不得了。
沈青黎眉心一跳,生怕他又不干人事,在他开口前,脱口道:“不就是背书嘛,不出一天,我一定背完!”
萧宴玄道:“这可是你说的。”
“王爷看着吧。”
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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