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自己在暗地中被夺走的,还不止阮楠竹一人,这笔账他要一一讨回才行啊。 第23章 人已不复当年 不多时,那个太监又回来了,见了在亭中的他哎呦不住的上前。 “王爷,你怎么一人呆在此处?天气这么冷冻着您可怎么办?” “别说废话,皇兄呢?” 简白敛不耐烦地打断了他,刚刚复杂的心思荡然无存。 太监立刻说,“皇上已回了隆鑫殿,如今正候着王爷您。 太监原本想扶着简白敛走,简白敛却十分厌恶地甩开了他,让太监十分无措。 “王爷,奴
又过了一月,简白敛的身子果然更好了许多。
当他又可以昔日的武器运用自如时,他便知道,现在可以回到宫中了。
他带人前往皇宫,一路畅通无阻。
无论是从前还是现在,皇宫从来都是他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
第21章 人心隔着肚皮
简白敛直接去找了陆棠,可隆鑫殿并没有陆棠的身影。
隆鑫宫中的太监对他说:“皇上正与太后议事,要不要奴才去通传?”
他却拦住了太监,说等到陆棠有空之后,就到御花园来通告他。
而陆棠与太后究竟在议着什么事,他心中明白了不少。
简白敛没有在隆鑫宫空等,在皇宫附近随处逛了起来,他想自己以后也许会很少再如此欣赏皇宫中的景色了。
行至御花园,看着熟悉的场景,简白敛心中感慨。
这是他从小长大的地方,虽然说童年并不美好,但总是充满了许多回忆。
那时他与年少的陆棠并无嫌隙,两人只想着往后应该如何携手共建江山,长久与共。
可真正接触到至高无上的权势之后,他们之间的距离却是越来越远。
如今,人心隔着肚皮,他确实真的看不清,否则也不会伤了一双眼睛。
事到如今才发觉,原来自己在这世上唯一的血缘,竟处心积虑地要自己死。
“现在看来,都不过是笑话罢了……”
回忆着往事,简白敛抬着沉重的脚步,走到一处山石。
就听到了不远处,一个宫女正在不住的哀求着什么,像是哪个嫔妃在此闹了脾气。
他本无意去撞见两人,却听到一个熟悉的腔调开口。
“我就在此处看看,不会做出什么事,你让我一个人静静吧。”
这样的声音他听了三年,又如何能不熟悉?
那宫女垂头丧气地走了,而简白敛挪了两步,就看到了那个原本死去的人。
阮楠竹。
她还活着。LJ
简白敛就要上前去抓住她的手,想要将她揽入怀中。
可还没抬步,就听阮楠竹望着漫天的飞雪,喃喃自语。
“阿哥,我想回南阳国了……可你如今不在了,我被困在这里,该怎么办才好……”
那样哀愁的声音充满无措,听了便叫人心疼。
阮楠竹逐渐抽泣起来,眼泪怎么也停不下来。
她努力地抹去自己不断滑落的泪水,却是满面湿痕,就连冻疮的双手都是一片湿意。
雪又纷纷而落,在阮楠竹的发与肩上,盖了一层渗人的凉意。
可她颤抖着,坐在一块石上,没有离开。
这是她可以唯一清净的时候,她不想回去面对那些人。
阮楠竹哭了多久,简白敛就在旁边候了多久。
仿佛忘记了自己此行来的目的,看着伤心不已的她不住的出神。
在自己朦胧的视线中,仿佛就只有阮楠竹的存在,让他怎么都移不开眼睛?
阮楠竹像是被冻的不行,终于起身,简白敛一时忘记了转身离去,就与阮楠竹照了个对面。
“王……”阮楠竹抽声,甚至无助地捂住嘴巴。
陆棠告诉阮楠竹,那日她落下城墙,简白敛也被他一箭重伤,她犹记得简白敛是看不见的。
因此她尽量不发出一点声音,连连后退。
甚至想在简白敛没反应过来时,逃离此处。
可她不知道的是,简白敛已经恢复了一部分的视力。
反而向阮楠竹直直走来,直到她退无可退。
阮楠竹以为自己就要被这么抓回去了,正心急如焚时,却听到简白敛却带着怒意开口,目光却不落在她身上。
“你是谁,怎么见了本王都不行礼?真是好大的胆子!”
第22章 风雪依旧
阮楠竹以为简白敛将自己认作了宫女,因此放下心来,张了张嘴,却说不了话。
简白敛对声音等一切感官都十分敏感,阮楠竹怕一开口自己就暴露了,因此只能用力跪了下来,让简白敛听清楚她的膝盖磕在青瓦上的声音。
阮楠竹心绪杂乱着,她没有办法面对简白敛,不知道下一步要怎么做。
却听简白敛嗤笑了一声,“没想到在这皇宫之中,除了我这个瞎眼王爷,还有一个哑巴宫女,我们真是同病相怜呢,只不过你为何一人在此处?”
简白敛说着,他看着阮楠竹十分无措的跪在雪地上,膝盖就这么磕在结了冰的青瓦上,心竟抽了一下,隐隐作痛,抬了抬手,让阮楠竹起来。
阮楠竹却是像与他作对,连连摇头,也不管他是不是真的能看得到,只是十分恐慌,身子止不住的抖。
这让简白敛忍不住皱起了眉头,阮楠竹什么时候变得如此惧怕自己了?
“难不成在你眼里,本王像是会吃人的怪物吗?”
阮楠竹发出了呜呜的声音,用声调来告诉简白敛,她并非如此想。
虽然她心中确实如此认为。
简白敛看着她这样惊慌的样子,却觉得心凉。
只能假装听到声音是从他底下发出来的,对她说:“你还是站起来吧,要是让皇兄知道,本王无故责罚宫女,可是要责怪本王的。”
阮楠竹这才无助地站起身,又听简白敛继续说道:“你陪本王走一段,本王就饶恕你的无礼,你觉得如何?”
阮楠竹还能觉得如何?
她只想赶紧逃离此处,可是这样又会让简白敛警觉,只好答应。
她将手抬起,让简白敛的落在自己的手背上。
阮楠竹稳当当地扶着简白敛,生怕出现一点错误。
她从未这样伺候过简白敛,成婚三年来,简白敛根本不让自己如此碰他。
所以这样的接触两人皆是第一次。
她在行走时只能微微扯着简白敛的衣袖,让他走对方向,不能出声提醒。
待行至一个积雪的红木亭外,简白敛说他累了,要坐下来。
阮楠竹又赶紧将他扶到位置上,心中却不住疑惑。
这天寒地冻的,除了自己想着不去面对皇宫里的人,简白敛怎么会在外边吹着冷风?
而简白敛却想就是他与阮楠竹呆的久,就便会让别人发现他们在一处。
这样他的皇兄就会知道自己知道了阮楠竹还活着,因此便让阮楠竹走了。
“本王想要在此静思,你就先离开吧。”
不知道如何回应的阮楠竹只好又跪在地上,表示自己已经知晓。
之后连忙起身逃去,连回头看简白敛一眼都没有。
而简白敛看着阮楠竹的背影,眸色黯淡,心想我们还会再见面的。
到那时,你便不再是一个哑巴宫女,而是我摄政王的妻子。
现在看来,阮楠竹并非是自愿留在此处,而是被他的皇兄给带了进来,并求在于此。
他的好皇兄这么做,无非是对阮楠竹有情意,不惜一切要夺走他弟弟的妻子。
看来自己在暗地中被夺走的,还不止阮楠竹一人,这笔账他要一一讨回才行啊。
第23章 人已不复当年
不多时,那个太监又回来了,见了在亭中的他哎呦不住的上前。
“王爷,你怎么一人呆在此处?天气这么冷冻着您可怎么办?”
“别说废话,皇兄呢?”
简白敛不耐烦地打断了他,刚刚复杂的心思荡然无存。
太监立刻说,“皇上已回了隆鑫殿,如今正候着王爷您。”
太监原本想扶着简白敛走,简白敛却十分厌恶地甩开了他,让太监十分无措。
“王爷,奴才不扶着您,您怎么过去啊?”
简白敛的表情瞬间凌厉起来,惊觉自己说错了话,太监又赶紧跪了下来。
“奴才一时失言,王爷饶命啊!奴才不过是……”
他实在不耐烦地一挥衣袖,不悦道:“本王有些心烦罢了,你赶紧扶本王过去就是。”
“是!是!”太监立刻应声,弯腰小心地扶着简白敛。
……
来到隆鑫殿,陆棠已经在批奏折了,抬眼见他来了,也不忌讳。
随手指了一处地方,让他坐下。
发觉他看不到,又低头无声一笑,让太监扶他走了过去。
但简白敛却将这样的情形清清楚楚地看在了眼中。
陆棠眸中那一丝划过的嘲讽,他也没有落下。
原来温柔相待的皇兄,对他亦是如此,打心底里看不上他这个瞎了眼的兄弟。
陆棠等简白敛坐好后,才开口问他:“这天寒地冻的,是不是眼睛又开始疼痛了,太医给你的药还是不见好吗?”
陆棠嘴边勾着一抹笑,让简白敛不自觉地攥紧的拳头,又很快放开,他面上轻笑。
“那倒没有,这些吃干饭的,看来还是要将他们拖出去斩了才行,换一批新的给皇兄使用,否则连我这眼疾都治不了,又如何能为皇兄和母后治病。”
陆棠也不管简白敛看不看得到,摇头道。
“为着一双眼睛,倒不必如此,慢慢来就是了,往后朕会送更多的珍贵药材送到你府中。”
“那便多谢皇兄铱驊了。”
简白敛心中冷笑,他的这双眼睛,在陆棠眼里,原是不值的。
两人短暂的对话,让简白敛更加确定自己的眼睛,果然有陆棠从中作梗。
可他想不明白,自己为他征战沙场,守护国家,为何皇帝要如此对自己,甚至还用卑鄙的手段,将自己的妻子隐姓埋名地留在了皇宫之中。
自从阮楠竹的葬礼过后,朝堂上便有了他是个不祥之人的谣言,想必在这后边,也少不得陆棠的推波助澜。
在思虑间,简白敛不知觉地看向陆棠。
他注意到,陆棠的手腕上带着一串红豆手钏。
这正是阮楠竹所说的,四年前,她赠与陆棠的那串红豆手钏。
简白敛心中冷笑,没想到陆棠竟对此物如此怜爱,竟然过了多年还戴在手上,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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