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母亲的心脏已经到了衰竭的边缘,就算是更早的手术,失败的可能性也非常大,这么多年来,他早已认识到这个问题。只不过,他把心里的自责全都转化为对童枕的愤怒,来借此逃脱内心的谴责。关掉花洒,薄晋洲穿好浴袍走出浴室,刚一打开房门,他神色怔住。呆呆的看着窗前的人影,薄晋洲呼吸声都变轻了:“麦麦,是你吗?”窗前的人影转过来,嘴边顿时扬起一抹明亮的笑意:“阿远。”薄晋洲神色柔和,慢慢的走到窗前,抬起手想轻轻的抚
翌日。
清晨的阳光透过错落有致的窗户照射在躺在地上卷缩在一起的人身上。
薄晋洲轻蹙了一下眉头,睁开眼睛。
醒来的第一件事便是把厚重的窗帘拉上,房间内顿时暗了下来。
薄晋洲站在窗前,抬眼望去,地上酒瓶四散开来,床尾的地毯上还有酒色污渍。
不知道什么时候溅上的酒水。
薄晋洲眼神暗了下来,忍着剧烈的酒后头疼和他身上不能忍受的味道,默默的先收拾好房间里的东西。
两个小时后,薄晋洲站在房间的浴室内。
浴室空间里面湿气氤氲,玻璃上凝结成滴的水珠落下。
花洒下,薄晋洲的身体已经泛红,但他还是一直搓洗着,原本有些消失的洁癖仿佛一下子变本加厉起来。
他脑海中不由得想起了昨晚的事,童枕站在他前面说着不怪他。
薄晋洲抿唇,手撑着浴室的玻璃,低沉的声音在花洒下显得有些缥缈不清:“麦麦,你当真不怪我吗?”
他六年如一日的对童枕冷眼相待,每次一回想起以往的日子,都会让他有种窒息的感觉。
他从来没有好好对待过童枕,这么多年,他一直固执的不肯解开心里的结。
“麦麦,我知道妈的事与你无关……”
他母亲的心脏已经到了衰竭的边缘,就算是更早的手术,失败的可能性也非常大,这么多年来,他早已认识到这个问题。
只不过,他把心里的自责全都转化为对童枕的愤怒,来借此逃脱内心的谴责。
关掉花洒,薄晋洲穿好浴袍走出浴室,刚一打开房门,他神色怔住。
呆呆的看着窗前的人影,薄晋洲呼吸声都变轻了:“麦麦,是你吗?”
窗前的人影转过来,嘴边顿时扬起一抹明亮的笑意:“阿远。”
薄晋洲神色柔和,慢慢的走到窗前,抬起手想轻轻的抚摸一下童枕的脸颊。
然而下一刻,童枕的身体直接消散在他面前。
薄晋洲瞳孔骤缩,挥手猛地扯开窗前挂着的窗帘,大声喊着:“麦麦……童枕!”
下一秒,窗外耀眼的阳光突然照射进来,整个房间一览无余。
房间内空空荡荡,毫无人气。
薄晋洲看着墙缓缓蹲下,双手抱膝,紧缩在一起。
“麦麦……”
栖烟市紫藤花五星级酒店总统套房内。
苏语芊站在窗前,沉眸看向下面的车水马龙,脸上出现明显的不耐烦。
下一刻敲门声响起。
苏语芊转过头来,脸上妆容精致,拿起桌上的遥控器,隔空打开外面的房门。
一分钟后,助理小唐手里拿着一份文件袋出现在套房的客厅内。
苏语芊看着她道:“我让你调查的事情怎么样了?”
小唐反射性的点点头。
“都调查清楚了。但是……”小唐想到调查出来的内容,剩下的话一下说不出来,脸上的神色也淡了许多。
她没想到调查出来的竟然是这种情况。
“可是什么?”苏语芊问道。
小唐抬起头,看着苏语芊的脸色带着一丝不明的情绪。
苏语芊没时间看她这么吞吞吐吐,直接走上前去,一把夺过她手里的文件袋。
大红色的美甲绕开文件袋上面的细绳,把里面的纸张抽了出来。
第一张是一份新闻稿,上面陡大的标题写着:瀚明医院护士童枕为救海市灾区儿童身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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