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到门口,就听见搪瓷杯落在桌上的声音,重的很。 陈望国中气十足的声音如同雷鸣:“周祁佑人呢?怎么还没来!” 自从飞行团蒸蒸日上后,周贺光从来没有生过这么大的气。 他不由同情的看着周祁佑:“等下旅长要是抬脚踢你,你别躲。 周祁佑扫了他一眼,不理会他幸灾乐祸的模样,径直上前敲响了门。 “报告!” “给我滚进来!” 周祁佑走进去,站在离办公桌两步远的地方。 “旅长。 陈望国已经年过五十岁,可从不间断的训练让他身体硬朗
但他闲下来的时刻,总是看着家的方向,只要想到赖春娇还在那,他就觉得踏实。
只是,他桌上的电话,一次都没有响过。
三天后,周祁佑刚从宿舍出来,就觉得不对劲。
每个同志看他的眼神都带着同情和好奇。
随着他走近告示栏,这股诡异的感觉越发浓重。
而告示栏前的同志,看到他来,齐齐往后退了一步。
周祁佑终于忍不住问道:“怎么了?”
一阵安静后,有人指了指告示栏的方向,却没说话。
周祁佑满心疑惑的看过去,却在看到那张大大的离婚报告时,瞳孔骤缩。
‘本人赖春娇,与飞行团团长周祁佑婚姻破裂,特此申请,请求批准!’
第21章
周祁佑的身影直接僵在告示栏前。
其他同志的视线他无暇顾及,眼里只有这张写的决绝至极的离婚报告。
几秒后,他豁然转身,就要往家里走。
可还没等他走出飞行团的大门,周贺光就匆匆追了上来。
“周祁佑,陈旅长在办公室发了好大的脾气,指名道姓的要你去解释这件事!”
周祁佑冷硬着表情,可也知道自己现在是没办法去找赖春娇了。
他攥了攥拳头,调转脚步朝着旅长办公室走去。
刚到门口,就听见搪瓷杯落在桌上的声音,重的很。
陈望国中气十足的声音如同雷鸣:“周祁佑人呢?怎么还没来!”
自从飞行团蒸蒸日上后,周贺光从来没有生过这么大的气。
他不由同情的看着周祁佑:“等下旅长要是抬脚踢你,你别躲。”
周祁佑扫了他一眼,不理会他幸灾乐祸的模样,径直上前敲响了门。
“报告!”
“给我滚进来!”
周祁佑走进去,站在离办公桌两步远的地方。
“旅长。”
陈望国已经年过五十岁,可从不间断的训练让他身体硬朗的很。
周祁佑是他最得意的兵,也是公认最有前途的兵。
陈望国压着怒气坐下,问他:“怎么回事?你跟赖同志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非要闹的人尽皆知,你身为团长,这样一闹,以后在其他同志面前,你还有什么威信可言!”
周祁佑沉默两秒,认真说道:“是我的问题,与赖春娇同志无关,我不会离婚,我会找她好好说清楚。”
听见他这样说,陈望国却更气了。
他重重拍了下桌子,眉心几乎能夹死一只苍蝇:“你不会离婚?现在轮不到你愿不愿意了!”
“赖春娇同志的父母都是高端知识分子,为部队的研究做出了杰出贡献,她既然跟着你受了委屈,报告都打上来了,我们只有同意的份!”
“周祁佑,当初结婚的时候我就跟你说过,赖春娇同志是个人才,但你们没有感情基础,结婚的话你要慎重考虑,你当时怎么说的,你给老子复述一遍!”
周祁佑看着旅长,下意识将当初的话说了出来。
“跟赖春娇同志结婚之后,我会好好对她,感情可以培养,我绝对忠诚于婚姻……”
念着当初自己真心的誓言,周祁佑心口突然一疼。
他自己明明说过要好好培养感情,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
他想到旅长的话,连忙开口:“旅长,赖春娇同志的报告,不能批复!”
陈望国哼了一声:“怎么,你还想拦着我们这群老东西不成?”
周祁佑顿时语塞,他心下一片无措。
“我从来没有想过跟赖春娇同志离婚。”
陈望国看着他有些茫然的样子,再多的怒火也没法发出来了。
最后,他只能沉沉叹息:“周祁佑,这件事闹的这么大,只能以你们离婚收场。”
“你没有拒绝的余地!更何况……”
“赖春娇同志已经去了第三十二团,不会再回来了。”
第22章
这个消息直接让周祁佑整个人懵在原地。
第三十二团离黑省有将近七百公里,更重要的是,虽然都是部队,可双方并没有任何联系。
有传闻说,陈旅长跟对方的旅长,还有点不好说的矛盾在。
紧接着,周祁佑想到一个更重要的问题:“赖春娇同志还受着伤,她怎么能经历这样的长途跋涉?”
陈旅长冷哼一声:“她是被王楚军那个老东西用桑塔纳接过去的,哪是我们这穷乡僻壤的小吉普车能比的。”
听着这带刺的话,周祁佑识趣的没有说话。
黑省这边的部队条件,确实比不得其他地方那样优渥。
周祁佑被训过了,想知道的也知道了,随口说了两句就准备告辞。
临走前,他认真说道:“旅长,请你帮我压一下赖春娇同志的离婚申请报告,我想去找她。”
陈望国想了想,却是缓缓摇头。
“我可以帮你压着,但去找她,你现在是去不了了。”
“最近有一批飞机会送过来,必须加紧检修试飞,你要是在这个节骨眼走了,飞行团怎么办?”
周祁佑沉默了很久,才点了下头:“我知道了。”
看着他走出去的背影,陈望国烦躁的点了根烟,将桌上那张报告塞进了抽屉里。
周祁佑回到飞行团的时候,其他同志只是看了他一眼,却并没有什么异样。
周贺光扯着他走到一边,问道:“怎么样?”
周祁佑不准备告诉周贺光赖春娇离开的事情,他敛眸,随意说道:“如果赖春娇同志坚持离婚,我也不能死缠烂打,但在最后的结果出来之前,我会努力。”
周贺光拍了拍他的肩膀:“行,你自己有成算我就不多说了。”
另一边,赖春娇看着崭新的宿舍,又看向正在铺床的崔秀秀,轻声道:“秀秀,谢谢你。”
崔秀秀头都没抬,嗓门豪迈又透着一丝俏皮:“咱们的交情说这些干啥呢,你就安心搁这住着,我就在你旁边,有事喊我就行。”
“明天办公室的同志会给你送点图纸啥的,你要是不舒服就不弄。”
“咱们旅长可稀罕你了,你就是在这呆个一年半载啥也不干也不碍事!”
赖春娇看着崔秀秀的背影,心里却想起上辈子的事情来。
上辈子她决定放弃进入飞行团的那一天,崔秀秀不惜请了探亲假找到了她。
当时她满脸的恨铁不成钢,要不是大学时期关系紧密,赖春娇毫不怀疑,她的巴掌会呼到自己脸上。
崔秀秀嗓门很大,语气也很冲:“赖春娇,你脑子里进水了是不是!你在学校学了那么多年,现在你告诉我你要放弃当初的梦想?”
那时赖春娇并不觉得在家有什么不好,周祁佑工作忙,要是她也进了飞行团,家里哪还有家的样子。
现在的赖春娇想起这些事,只能嘲笑自己的天真和无知。
崔秀秀转过身来,低声道:“你说你要跟你家那位离婚,是真的吗?”
在学校里时,赖春娇说起周祁佑就满脸甜蜜,崔秀秀真的不敢相信,不过回去几个月,赖春娇就要离婚了。
赖春娇还没开口,就听见外面有人喊:“赖春娇同志,有你的信。”
第23章
赖春娇和崔秀秀同时转头看去。
宿舍外,一个清瘦的少年斜跨着布袋子站在那里。
崔秀秀笑道:“施岁,今天怎么是你送信,杨师傅呢?”
施岁不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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