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什么样的人,才适合她?”未等沈时惜回话,一道男声突兀地自玄关处传递过来。身形颀长的顾宴深周身携裹着浓烈的怒意,眸子隐隐点着火焰,大步流星地上前,将沈时惜拽在了他的身后。“表哥?”宋奕辰有些错愕,但只是错愕而已,丝毫没有被抓包后的慌乱,倒显得和嫂子说私密的话是天经地义的事。宋奕辰一句话脱口而出,“你怎么回来了?”顾宴深气不打一处来,“这里是我家,我凭什么不能回来?倒是你……”
可沈时惜本想拦着,宋奕辰却疾步走了进去,就生怕沈时惜会拒绝一样。
宋奕辰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沈时惜也没闲着,按照他的口味给宋奕辰沏茶。
宋奕辰以前没少来过顾家,当时都是沈时惜在顾家忙里忙外,干下人这些端茶送水的活,对于常客宋奕辰的口味,了如指掌。
沈时惜将茶水递给宋奕辰,微微一笑,“你最喜欢的,用玉泉山的水沏的,尝尝合不合你口味。”
宋奕辰眉目一拧,修长的手接过温热的茶杯,心里只觉得沉甸甸的,呷了一口茶,确实是他喜欢的温度,不烫嘴,也不凉,入口刚刚好。
温热的茶水被喝下,他心里却发凉。
角落里,容妈看着这一切,嘴上挂着笑意,这笑容像是有字一样: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
想着,容妈掏出围裙里的手机,将这这一幕拍了下来。接着,她又翻阅了手机相册里的前几张照片。
是沈时惜和宋奕辰离得很近,正在给宋奕辰递茶的图片,宋奕辰的手触碰着茶杯,指尖就差点和沈时惜的手碰上了。
容妈拍完照,就像是做贼般的赶紧从角落缩了回去,找了个空无一人的卧室,对着照片仔细端详。
她意味深长地喃喃自语,“这少夫人的胆子也太大了,连少爷的表弟都敢觊觎。”
说着,容妈心里忽的一个激灵,“这孩子,不会就是……就是表少爷的吧!”
沈时惜此时尴尬地在沙发上坐着,丝毫不知道自己已经被容妈泼了脏水,实际上,她和宋奕辰连话题都找不到。
宋奕辰将茶杯放在茶几上,看着沈时惜拘谨的模样,为沈时惜打抱不平,“表嫂,你还打算跟在他身边多久?”
沈时惜反应过来,“他”指的是顾宴深,只是有些疑惑,宋奕辰为何要问出这样的问题。
宋奕辰见沈时惜愣神,以为她又向以前一样执着,恨铁不成钢道:“表嫂,你分明可以奔向更好的生活,难道你甘心一辈子窝在顾家当个抬不起头的家庭主妇吗?我不是不认可家庭主妇,我是不认可你这样卑微!”
【难道你真的是为了钱才和我哥在一起的吗?我也有钱,你为什么不选择我?】
沈时惜:“……”
宋奕辰居然……喜欢她!
What?
难怪,上一世,宋奕辰帮了她很多忙。
她搬出顾家之后,宋奕辰殷勤地帮着她找房子,还垫钱给她,后来她有钱还宋奕辰了,宋奕辰也不收。
每每到了重要的节日,什么端午、中秋、春节,宋奕辰都会给她送礼物。
用宋奕辰的话来讲,就是她永远都是他的表嫂,他一直把她当成顾家人。
上一世,她不是没察觉到宋奕辰对她好得异常,可宋奕辰怕她多想,都带着女朋友来见她了,她也不可能继续自恋。
没想到,这小子藏得是真深!
“奕辰,你好歹也是宴深的弟弟,劝分不劝和,这对你哥不好。”沈时惜开口,语气带着长辈一般的谆谆教诲。
这样的沈时惜让宋奕辰很是意外,也很是陌生。
以前,她对于他的好,虽然不是完全接受,但也会当作是黑夜里的光一般珍惜,现在沈时惜说的话,像是已经感知到了什么而对他做出的善意的提醒。
“表嫂,我是希望你能和他离婚,找一个真正爱你的人,适合你的人,而不是在我表哥这一棵树上吊死!”
“那什么样的人,才适合她?”
未等沈时惜回话,一道男声突兀地自玄关处传递过来。
身形颀长的顾宴深周身携裹着浓烈的怒意,眸子隐隐点着火焰,大步流星地上前,将沈时惜拽在了他的身后。
“表哥?”宋奕辰有些错愕,但只是错愕而已,丝毫没有被抓包后的慌乱,倒显得和嫂子说私密的话是天经地义的事。
宋奕辰一句话脱口而出,“你怎么回来了?”
顾宴深气不打一处来,“这里是我家,我凭什么不能回来?倒是你……”
“什么样的人适合她?”顾宴深咬牙切齿,“是像你一样不知廉耻的人?”
“顾—宴—深!”宋奕辰面上浮现一层愠怒。
宋奕辰温润如玉,面相极为和善,尽管是面上浮现怒气看起来也不是可怕,倒是和顾宴深这冷面罗刹形成了个鲜明的对比。
“奕辰,这天底下的女人那么多,为什么抓着你嫂子不放呢?”顾宴深攥着沈时惜的手腕,表情戏谑,笑意玩味,“还是表弟口味特殊,就喜欢这种浪的?”
“你!”宋奕辰压抑切齿,手紧握成拳。
沈时惜就站在一旁,不语。
尽管顾宴深骂得难听,可她知道,这个时候如果上去帮着宋奕辰解围,那么宋奕辰永远都会对她抱有期望。
上一世,她对宋奕辰不是没有感动,她心匪石,非草木,不可能像万年不化的冰川一样不被融化。
只是,上一世她觉得,宋奕辰配得更好的。
如今,她更是不能接受宋奕辰的感情。
她太了解顾宴深了,明明不爱,却占有欲极强,偏执得令人发指,如果他们两个有感情,顾宴深是不会放过宋奕辰的。
“表哥,你不要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这六年,你虽然娶了表嫂,但却和韩雨菱藕断丝连,连最基本的责任心都没有,你配做个男人吗!”
顾宴深怒火“噌”一下翻腾,一脚踹在了宋奕辰的膝盖上。
宋奕辰来不及防备,跪倒在地,腰却直立着。
男儿膝下有黄金,可顾宴深向来挥金如土。
宋奕辰冷笑,“你是我哥,我跪你,不丢人,但我还是觉得你不算个男人!”
顾宴深的手紧握成拳,“你再说一遍!”
沈时惜看架势不对,两个人再继续刚下去,今天迟早得出事。
于是,她出声道:“宋奕辰,你走吧!”
宋奕辰皱眉,“表嫂,他对你……”
“那是我和我老公之间的事,与你无关,你们有公事要聊,那你们就聊着,我上楼去,不打扰你们。若你还有别的事,那就别怪我下逐客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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